翌日,魏宗伦刚踏进清云观,便听见男男女女的欢笑声。他缓步走了过去,只见不大的石桌周围站着几名身着锦袍的男子。

侍女却道:“我不会跳舞。”

“是你犯错在先,如今本已是后之主,自然要处罚你。”语声不温不冷,似在说再平常不过的事。

那双眼眸不同往日那般高高在上,隐带慑人的威严,他目光温润柔和,温情含笑着凝视她,使她心底愈觉温暖。

“依你看呢?”

莲葵浑身一颤,半晌才开口:“奴婢说的都是实情……”

“这怎么可能?”

景嫣听言,愣了一瞬,随即笑道:“那是自然,只是……”

“谁说忘了,我这不是来了吗。”

虽然两人不能走出殿,但也无法逃过卢太后的算计。

秦煜很快看向盈婉,问道:“盈婉,此事是否像景昭容所说的这样?”

因魏晨娇神失常,只记得映春,也只相信映春,所以现在殿里只有清早打扫时才会有一些下人来凤仪,其余时候都是映春一个人在服侍她,这座殿也变得清冷了许多。

庄曼凝方才就觉得她的目光一直扫向桌上的纸,看着自己写的字,难道她在看自己写的是什么内容?

景嫣却道:“臣妾并非挑拨皇室关系,只是为陛下考虑。现今正值乱世,绍国屡次对外征战,大将、节度使们又各怀异志,此时不能再让皇室里出现矛盾,更为避免父子反目,至亲相残,因此臣妾劝陛下先别立太子。”

秦赫快步下了城门行至太子面前,将他整个身子翻开,却看见一张陌生的面孔。他的脸色未变,立即起身,正欲命人到刘楚楚的房内查看,却忽听身后有名男子说道:“太子妃已经不见踪影,想必是被人救走了。”

秦赫不禁大笑,近前数步,道:“我来前滴酒未沾,又怎么会喝多呢。”

魏晨娇道:“听你这口气,是要执意将太子妃带走,在本这儿撒野了?”

景嫣浅浅一笑,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忽道:“对了,太子此次回京带了当地特产进献给陛下,正好送入琴秀来,不如陛下现在品尝,看看口味如何。”

她怎会不知他的心意。绍国的太子殿下,温文儒雅,举止彬彬,是多少女子的梦中人。虽然魏皇后曾多次让他纳妾,但这么些年来他却惟有她一个妻子,他对她的关爱更是不曾减少过。

秦煜起身喝道:“治不好景昭容,尔等提头来见!”

赛敏淡淡道:“也不是帮我,而是帮景昭容,还有你的家人。”

魏晨娇却继续说:“臣妾身为六之主,应该整理一下后风气,必须将景昭容交与臣妾处置。”

庄曼凝见她沉默,面带迟疑,便笑着问:“莫非,皇后殿下怕了景昭容?”

杨欣悦连连叹息,又道:“没想到他就这么走了,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女子牺牲自己,真是替他感到不值!”

秦赫果真拔出掌中的剑,不容他半句多言,立刻挥剑砍下了他的头颅——仅在一瞬,地上已是鲜血淋淋,只剩残躯死尸。

雨露未干,有阵阵轻风吹过,略微感到一丝清凉。

卢太后颤颤地道:“没……没有!”

“我可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