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这个狐狸若不出狠招,她是不可能现出原形的。”庄曼凝默然片刻,又道:“先处以鞭挞之刑,若她不肯承认便换用铁针,使她针针见血。针是硬的,是软的,看她能撑到几时。”

“臣妾听见那些婢们议论纷纷,说得真是难听得很呐!”

魏晨娇转身看她,“现在可以说了吧?”

前几日他以为景嫣是因病才情绪不佳,没想到她竟数日都不曾与他讲过一句话,虽然他心下疑惑,但并未多问,只是叫她静养。

陈子瑜顾不得脸上的疼痛,急忙下了马车欲向东逃去,但那些高手步步追袭,连个喘息的机会都不给。

这时,秦煜忽然问道:“赫儿,这段日子可去过永平见祖母?”

婢见太后恼火便立刻屈膝跪地,颤颤地道:“太后娘娘赎罪,是皇……皇上……”

秦晟依旧看着她扫来的目光,那双无比幽深的双眸,只觉似曾相识。

虽然帘子遮挡住他的脸,只看见高挺的鼻尖还有雪白衣角,但也能猜到是谁。

魏宗伦淡淡地笑了笑,问道:“姑娘的芳名可是叫杨欣悦?”

推开门,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墙上的画像。

景嫣轻声道:“若不是潘将军将我带进,也许我永生都无法见天子一面,更别说现在的荣华富贵了。”

景嫣看着镜中的自己,看着既熟悉又陌生的脸……

话音刚落,就听见杨欣悦惊讶含怒的嚷声:“你胡说,她不是这样的人!”

“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她并没有作出回答。

卢太后听言,心里有些郁闷,不知景嫣是真傻还是装傻。若是说将陈子瑜带入自己的永平,岂不被这个小丫头耻笑。

陈子瑜却道:“谢陛下、太后娘娘,不过草民并不需要……”

先帝为结勋贵之援,将大臣之女魏晨娇许配与当时的太子秦煜。现如今,魏宗伦手握重兵,势倾朝野,姐姐魏晨娇已成为皇后,统领后,母仪天下,因此秦煜一直怕他有不臣之心。

二人默然良久,场面霎时安静了下来,陈子瑜面露尴尬之色,很想打破沉静,他欲言,没想到杨欣悦忽然开了口:“罢了,难得陈公子肯来求我,我岂能袖手旁观。”

她低眸苦笑,原来这就是叫‘同床异梦’。

景嫣笑了笑,晴芳自小进,在中呆了有十年,想想确实是个不错的人选。

妇人就是妇人,只会做吃力不讨好的小把戏。

秦煜问道:“你不喜欢?”

见到景嫣的刹那众人傻了眼,纷纷议论着,只听魏晨娇一声咳嗽便停止言语,场面顿时静了下来。

秦煜伸手欲解衣衫,她却忽然捂住口,忙道:“陛下且慢!”

许久后,秦煜放下了手,柔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景嫣垂眸良久,才道:“将军,我想在进之前见一个人。”

虽然乐阳内灯火通明,但她仍是无法入眠,只是呆呆地望向窗外,想着方才的梦境。

二人沉默许久,半晌后,潘圣卿才开了口:“既然姑娘执意坚持,圣卿也不再勉强,不过我还是要说,这份感情圣卿将永存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