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嫣脸上笑意渐淡,“难道姐姐真的要因为子瑜,一直跟我生气下去吗?”

景嫣低睫不语,只听卢太后的一声命令便退出了永平。

陈子瑜只觉奇怪,前日她还有千言万语,可现在却像变了一个人。

魏晨娇在卢太后面前不断说景嫣的坏话,太后也因她的容貌与苏贵妃相似而对她反感,所以景嫣每当见到卢太后都会小心翼翼,甚至一言一行都会刻意的约束自己。

众多人在欣赏杨欣悦的绝妙舞姿,而卢太后的视线却并不在她那里,而是看着身后抚琴的陈子瑜,那名身着白衣的俊美少年。

秦煜双眉轻蹙,眸光愈寒,“魏卿此次战役下来定是很辛苦,一路更是劳顿。”语意虽然温和,声音却甚为寒冷。

“子瑜此次来确实是有一事请欣悦姑娘帮忙。”他沉默片刻,又道:“子瑜已有一年未见过嫣儿,所以想进见见她。”

潘夫人道:“夫君不是也没有睡吗,夫君不睡,做妻子的又怎能独眠。”

“我想找孙总管说通的妃嫔会很多,他定是捞了不少好处,若只有那么一点点银子,还真说不通他。”

听得此言,赛敏心中一惊,不过她依然沉默,不多言语,继续听二人接下句……

景嫣忽感不安,连一句回绝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秦煜拉上了马背。

魏晨娇没想到一个民间女子倒是懂得里的规矩。

秦煜笑了笑,又问道:“你叫景嫣,对吗?”

也许秦赫身边佳丽如云,早已忘记了萱诚公主,想不起领舞的女子究竟像谁,不过景嫣刚入殿便看见了秦赫。若不是有秦煜还有众位官僚,想必她早已拔下头上的金钗,毫不犹豫地刺进他的口。

她低头浅笑道:“想必将军是有自己的打算。”

“不,不要……不要过来……不要啊……”

潘圣卿凝视她,道:“景姑娘,我不希望你进,更不愿将你献给君上……”说着,握紧她的手,使她顿时愣住,怔怔看他,“若你愿随我远走,我可以舍弃高官厚禄,弃一切的荣华富贵,只要你一句话,愿意随我离开京师,我会毫不犹豫地辞官离京。”

他看向景嫣,温声道:“姑娘请留步。”

“你们是谁?为何要绑我?我警告你们不要乱来,不然我会报告官府将你们严办!”他心底有些许恐慌,瘫在地上大喊着,口中道出的话似求救又似威胁。

一位老臣道:“说不定是个办法。”

景嫣听见身后的脚步声便停止阅读,不再往下念,转头看向了他。

这一幕使景嫣惊讶不已,不知作何表情,看来杨欣悦在这个清云道观整日都是纸醉金迷,过得真是逍遥自在。

“她将你安置在这里以后就回齐王府了。”杨欣悦沉默片刻,又道:“听赛敏说你叫景嫣,对吗?”

萱诚上前看了镜里的女子,她的容貌已经溃烂,脸和颈脖因烫伤而脱了皮,整张尽毁的容颜竟有九分像鬼,不似人脸。

吕静冷冷问道:“怎么?难道你想帮这个小娼妇求情?”

“母后……”

为首男子高声喝道:“狗贼欲杀我皇储,其罪当诛!”

萱诚低声问道:“依你看该怎么做?”

他转身见秦赫淡然的神情,心里不知是何种滋味:这个占有萱诚的男子,竟对她一丝情意都没有,说杀便杀。难道,自己视如珍宝的萱诚,对秦赫而言真的只是个玩物吗?

太医低头道:“贵妃娘娘她,恐怕……熬不过今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