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葵忙上前劝说:“娘娘,您不要生气,圣上只是一时忘不了苏贵妃,日后时间多得是,您何必因魏皇后的一些话而伤心呢。”

男子微微闭上双眸,又缓缓睁开那双美目,只在那眨眼的霎间,已经无法让杨欣悦移开目光。

杨欣悦挂着一脸的笑,“你们一个个嘴巴抹蜜啦?说话这么甜!”

杨欣悦笑道:“瞧你说的像是赶你们出去似的,你就放心把她交给我,不会有丝毫差错。”

“姑娘,你的伤还未痊愈,不能乱动。”

“我们的恩怨纠缠了这么久,也该是了结的时候了。”

正想着,忽听得房外有女子的哭声传来,“颢儿,颢儿……”她跑向床榻,抱着秦颢就痛哭不止。

秦颢虽未中刀,却早已吓破了胆,双腿瘫软,跨在马背上不肯下马,怔怔看着似战场一样的血腥场面。

赛敏见她不发一言,又重复一声:“萱诚姑娘,该吃饭了。”

秦赫快步上前,伸出大掌捏紧萱诚的皓腕,使她疼痛难忍,无法挣脱,“既然你们都听到了,那就怨不得本王,只能怪你们自己听到了不该听的话。来人,将她们二人拉去活埋!”

孙启英忙道:“奴才这就去传话,召诸御医进。”

他目光并未离萱诚的面容,直至见她坐到秦赫身侧,柔声地唤了一声“殿下!”便清醒,让他清楚自己的身份,更清楚这名女子的身份。

萱诚垂眸不语,而吕静却不依不饶,“我听慧兰说你与一名男子私会,可有此事啊?”

听到“官妓院”三个字,自然想起了昭惠公主。

苏晴依见他的大掌向自己的肩膀靠来,立时起身,摆出敬而远之的架势。

柳文生起身道:“姑娘并无大碍,只需涂药几日便可痊愈。”

吕静怒视她道:“没想到你架子还不小,竟然要我等你。”

在绍国的深之内,亡国公主还不如侍候主子的卑贱女,又怎会宣太医给昭惠看病。

那双充满欲光的眼神使她心神俱惊,快步向昭惠身后躲去,紧紧拉着她的手。昭惠深知她的不安,于是侧头,小声道:“别怕!”

倩儿四顾环视,见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自己跟秦赫身上,使她羞怯不已,“殿下,这是在花园……”

萱诚再也忍不住,开始放声大哭,泪水滴落在昭惠的双腕。

秦煜闻言,又是一声怒喊:“还不快把他拖出去!”

萱诚的姐姐昭惠公主也无法忍受,立刻跑向快马行驶的方向,试想拉住母亲。

赛敏冷冷地道:“娘娘何须与她多费唇舌,该尽快将她押往军营。”

陈子瑜冷笑一声,“虽然我不知道你和嫣儿是什么关系,更不清楚你们到底要做什么,不过我很清楚你是在利用她,把她当做棋子任你控。”

“就算她是棋子也是甘愿被我利用,毕竟她也有她的目的,不过她现在因你而动摇了,我想你也不希望她为此而痛苦吧?”

“只要她愿意与我一同远走,我一定会给她幸福。”

赛敏冷声道:“这么说你是不愿放弃她了?”

见他不语便知道了答案。

赛敏立即抽出长剑指向他,道:“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杨欣悦急忙上前制止,“赛敏,你答应过我的,说不会伤害他。”

赛敏冷冷看她,“答应了,就不能反悔吗!”

还没来得及下手,景嫣突然推门闯入,对赛敏大喊:“放了他!”

赛敏很快停手,景嫣忙上前将他身上捆绑的绳解开,摘下了挡着他双眼的黑布,问道:“你没事吧?”

赛敏见她这么关心陈子瑜,便问:“你对他动心了?”

景嫣恳求道:“是的。我从未对男子心动过,他是第一个,所以我求你放了他,只要你肯放了子瑜,我什么都答应你,什么都肯做。”

赛敏轻叹一声,“姑娘何必这般低声下气的恳求,就他,配吗!”

“也许对你而言他不值,可是对我来讲却不同。或许这种感觉你不懂,算了,多说也无意。”

“那好。既然你已经想好了,答应了我就不要改变,不然我定不饶你。”

两人为了陈子瑜正面起了冲突,但是景嫣别无选择更无法退出,只有依赛敏之言与陈子瑜断绝来往。

他见赛敏和杨欣悦走出书房,便对景嫣道:“你真的要按赛敏的话去做?你可知她不过是在利用你,把你当棋子。”

“我没有选择。”景嫣低眸,默然片刻,又道:“那个皇虽说不是安宁之地,却有太多的事放不下,所以没有任何人可以让我放弃进的念头。”

陈子瑜问道:“你想入为妃,成为皇后吗?”

景嫣不知该如何向他解释,就算将一切说给他听也没有任何用处。

“我们不会有结果,当初的相遇相识就是个错误。”

虽然他有些不解,不过还是说:“无论结局如何我都不会忘记你,为了你,我会付出一切。”

景嫣问道:“任何事都会愿意付出吗?”

陈子瑜重重点头,道:“无论什么事,我都愿意为了你付出,牺牲自己。”

她与他相视,久久无言。

对他而言,至真至爱的感情最珍贵,但对她而言,世间并非只有男女之情,有些事要比情感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