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瑜闻言,很快低下眸子,雪白的玉靥忽地泛起一抹晕红,粉扑扑的面容如莲花般娇嫩。

杨欣悦正值花样年华,再加上那张惑人之色,轻频一笑之下尽显万种风情,一双美目甚是勾人心魂,使那些围绕着她的男子们看得是如痴如醉……

虽然杨欣悦心下疑惑,却不再多问,只是淡淡应道:“我明白了。”

难道是自己的脸出了什么问题?

侍女从袖中拿出两块手帕,包在杯子外侧,杯里还冒着一股股白烟。

秦煜怒道:“是谁要害死颢儿?朕若是查出那人,定不轻饶!”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惨叫,鲜血溅于秦颢的脸侧,他骇然转头,只见一个黑影迎面袭来,双手持刀,高高扬起长臂欲劈向他……

赛敏轻轻推开房门,只见萱诚一人在房中,静静躺在软榻。

秦赫冷冷看她,并不言语,只等侍卫进门。

他忽然转身看向青珠,问道:“苏贵妃她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昨日还好好的。”

“潘将军?”

“都这么晚了,不知萱诚姑娘是和什么人去散心?”

“数月都没有见过姐姐,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也不知病情是否痊愈,我真的很想念她。”

苏晴依见他向自己走来一时不知所措,快步向后移去,却不料身子忽然撞上窗棂,花盆也随之掉落地面,只听到一声声碎响。

柳文生轻微一笑,温声道:“自然不会,姑娘无需担心。”

萱诚正坐在梳妆台前,慢慢腾腾地整理自己,只听一声巨响,她蓦地转头朝房门望去,只见吕静气势汹汹地带着一大帮侍女走进房内。

“看来,我只有等死的份儿了。”

他冷冷地道:“行了,快起来吧。”

面对齐王秦赫,一个卑微的侍女本不敢反抗,如同惶惶无主的小绵羊,默默忍受着他人的宰割。

“这样活着倒不如了结此生,”昭惠着萱诚的额头,轻抚她的鬓发,如娘亲般温暖,“如果不是为了妹妹你,也许姐姐已经自我了断了。”眸光温润柔和,带有些许无奈和感伤。

身旁的十余名侍婢因秦煜大怒而花容失色,都不敢上前去招惹他,原本欢笑声弥漫的乾欢殿霎时变得沉静无声。

年仅七岁的萱诚公主见母后受这等屈辱,实在无法忍受,便朝快马行驶的方向跑去,口中还大喊:“母后……你们放了我的母后!”弱小年幼的女声痛哭着,也许还未抛开公主身份的原因,语中依旧带着命令的口吻。

豫宸

景嫣乖乖地将折扇递给她,心中越发不安。

在见景嫣之前,赛敏早已在杨欣悦的口中听说了那个叫陈子瑜的男子,因此也不难猜出这把折扇是何人送她。

男子送女子折扇便是定情之物,既然景嫣收下了他的荷花折扇,那就证明她已经接受了他。

赛敏将折扇放在石案,冷冷地问:“是不是后悔了?”

景嫣神情淡然,心底却很杂乱,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的问题,沉默了良久才开口,却只道:“我不知道。”

赛敏闻言,便清楚她已开始动摇,更清楚这个陈子瑜是个阻碍。

她依旧沉默不语,眸中冰冷如霜,冷得叫人害怕。

景嫣道:“赛敏,你是我的恩人,你不仅救了我的命,还帮我移容让我重生,所以我不会忘记你的恩德,也不会忘记我对你的承诺,我会帮你报仇,绝不会让你失望。”

“不只是帮我,还为了你自己。”赛敏侧头看向景嫣,面上忽而露出冷的笑,“既然姑娘记得奴婢的救命之恩,那便好办。”

景嫣闻言,怔怔看她,眼里满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