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删了!”经理恶狠狠地威胁:“不然老子弄死你。”

负责人一看到警察,立马哭丧着脸,不情不愿地问:“你咋来我们超市,还过来找我啊?难不成我们超市犯法了,你要来逮捕我?”

陈兰月神色不自然:“因为李二说,等李大死了,他正好可以顶替李大的身份,光明正大的跟我生活在一起。”

“刚才,她在电话之中问李大,开口说的却是‘李二’你真的把你哥弄死了吗?”董国成问:“这证明什么?”

陈萱继续道:“我们去了z市的李大家里,发现李大就在家里陪着妻子,这就证明死者绝对不是李大。”

李成顿时来了精神,搬着小板凳坐到董国成的对面:“没死的话,那车里的人是谁?如果是李芳的话,那是不是就证明,当时李芳离开父母家的过程之中,被李二杀害了?”

李芳当时还天真的觉得,逃离那座城市以后,就可以摆脱她的原生家庭的剥削。哪里想到不好好混的李大刚高中毕业,家里人就要他结婚,女方家也没要求他们有房子,只要他们给“万里挑一”,也就是一万零一块钱做为见面礼。

回去的时候,陈萱实在是太累,买车票的时候,特意留意了一下,通往c市的火车共有五班,其中三班都是上午走的,下午还有两班,一班是下午六点,一班是晚上十一点。下午的这两班车里六点的是上午七点到,十一点的要等到中午十二点才能抵达。

高铁票的主人名字是李大,这张高铁票是c市到z市的,得到关键信息,董国成立马打开警察内网,调出高铁票主人的身份,知道高铁票主人家的地址以后,他立马买了三张车票。三人立即出发去z市。

刑警调查死者的身份,通常有多种方式,而李成用服装作为线索就是其中之一。但是这个线索能调查出来的信息微乎其微,董国成知道自己必须要想别的办法,打电话给公安厅那边,说明尸体的情况,公安厅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立马派出几名法医专家,过来配合他们调查。

董国成就希望能赶紧督促李成改掉这个坏毛病。

陈萱把书放在桌子上,打断他:“一名成功的刑警,应该是主动找证据,而不是让证据来找你。”

李二眯着眼睛,吧唧吧唧嘴。

进了门,是一个四合院,直走进客厅,客厅里面的东西摆放得非常简单,只有一张柜子,一张桌子,几把椅子,柜子很长,大约两米左右。柜子的上方摆放着一个大电视,他们进屋的时候,看到客厅里还有一位年约六十几岁的老太太,老太太弯着腰,盯着电视,哪怕有人进来,她仍旧是一动不动地盯着屏幕。

李成问:“你闺女家的条件不是还不错吗?”

老太太头也不回:“她家条件是不错,可关我啥事儿?”

“你怎么不让她给你买一套家具?”李成说:“不要太多,哪怕是一套沙发也行啊,这样你不就可以舒舒服服的坐在上面看电视啦?”

“看电视还非要坐沙发?”老太太看他一眼:“你们这些年轻人真矫情。”

李成无言以对。

“不好意思,俺家老婆子嘴上没个把门的,说话容易得罪人,你们别介意。”周山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水:“那个,警察同志,能不能问一下你们这次过来……”

“七月一号下午九点,你在喜购超市购买一柄斧头,请问这一柄斧头现在哪儿?”董国成问。

周山神色犹豫地说:“这……”

“上山干活儿的时候搞丢了。”老太太绷着脸说。

周山连忙接话,语气愤愤:“警察同志,麻烦你们帮忙查查,是谁这么不要脸,在俺转身找水喝的时候,一下子把俺新买的斧头偷走了!”

“是吗?”董国成看着他。

周山脸上的表情有点儿僵硬:“给俺再大的胆子,俺也不敢骗警察啊。”

董国成说:“希望你没有骗我们。”

“东西丢了,你怎么不报警?”警察发现他的表情不对劲,主动说:“到警察局来报警,我们可以帮你找。”

周山说:“斧头不值钱,就为这点儿事儿,麻烦人民公仆,俺心里也过意不去。”

警察乐呵呵地说:“但是如果这件事涉及到凶杀案,情况可就不一样喽。”

周山打了个哆嗦。

警察说:“现在,带我们看看你的斧头是在哪儿弄丢的吧,我们帮你找。”

周山额头上渗出冷汗:“这样不太好吧?”

“没啥不好的,为人民服务,是每个警察应尽的职责。”警察主动往外面走:“来吧,别客气。”

陈萱意有所指地说:“你干嘛磨磨蹭蹭的,难不成你根本不想找到你的斧头?”

董国成说:“或者,这柄斧头根本没有丢,是你把它给别人了,并且你还知道这柄斧头的用途?”

“没没没,就是被人偷走的。”周山强调:“只不过斧头是在山上丢的,那边也没有监控摄像头,俺就觉得可能查不到,再说了,一柄斧头也没几个钱,俺就想着反正打一天零工能买好几柄,也就没当回事儿。”

几人走出院子。

周山带着她们往山上走。

李成跟在最后面,衣服忽然被人拉住,他回头一看,拉住他的人是一个十多岁的小男孩儿。

小男孩儿直勾勾地盯着他,眼睛还特别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