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月顿了顿,“你不喜欢很多人服侍,那日,近身接触的人不多,只有为你梳头的秦妈妈,影簪,我的丫鬟碧桐,再有就是我了。”

这些暗中萌生的狂热支持者,肖梦还没有察觉,谷玉秋也并没有察觉,却隐隐感觉到肖梦又要起复了。

……

现在时间还早,应该也不会有人来串门,至于如兰,那个丫鬟会那么早跑过来服侍才怪。趁早把云吞面做好让谷参非吃了,也就不怕今天的事泄露出去。

肖梦不依,“你不经允许就开我的窗,谁知道你以后还会怎样?再说了,万一我正在换衣服或洗澡……”脑补了一下那画面,肖梦突然脸红起来,不好意思再说下去,“反正如果碰到不方便的时候你开窗,是要怎样?”

待肖梦下楼的脚步声传来,罗汉床上的胧月睁开了眼,瞪着头上的房梁出神。

肖梦瞪向谷参非,还没说什么立刻就迎来了谷参非毛毛躁躁的怒骂,“你傻啊,就这么徒手抓火种,手都会烤焦的。说你是呆子你就是呆子吗?”

谷参非手顿了顿,突然恼道,“谁说一定要找东西才能翻柜子了?”

默默地拿出了铺盖躺在了罗汉床上,眼睛无力闭上,心想,“这辈子只怕再也遇不上这样好的主子了!”

等等言论,不一一赘述,肖梦均都点头道谢。

肖梦点头,“香气辨别这一块,我比不上金哥,那就请大师来给我们点评点评!”

“准备好了,那就不要耽误大家的时间,开始吧!金儿,就由你来揭题。

“肖梦,你现在神气了?傍了一个未来的侧夫人,就敢目中无人!”阴阳怪气的语调。

那里的珍贵草药,谁都不知道会长在那里,要按需采药就需要尊贵的采药师了。

相比起刘娇,他们的处罚还算轻的。

话刚落又自言自语,“没伤啊!”

这人她是第一次见,丹师长老,也是第一次听说。

“那你的意思,我也可以拒绝咯?”肖梦试探地问。

肖梦纳闷,又由呆子这个称呼想起了那个成谜的美男,张口问道,“在祠堂那次之前,我们见过面吗?”

三区舍监明了,肯定是自己这里出事了,他扫了一眼地上的碎剑和酒坛子,再看仍旧躺在地上的刘娇,忙道,“不知丹师长老有何指示,在下一定照办!”

转眼却又看到地上碎裂的坛子,再想到刚才的凶险,又是一恼,眉头一拧,再说话时语气就有些冲,“说你是呆子你就真呆啊!没事怎么往人刀口下跑,刚才要不是我刚巧赶上,你就没命了?!”

但她也只能帮腔,“喂喂,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现在于哥有了我,我才是他的心头肉!这说明,比来比去,还是我刘娇比那谷玉寻好了千倍万倍,她谷玉寻算什么!”

……

肖梦刚想着还算稳当,脚下的剑就像坐船一样没有规律地摇晃起来,与此同时,双马尾大姑娘松开了肖梦的手腕,又快速掰开肖梦扶着肩膀的手。

有了另攀高枝的想头的如兰眼里根本没有肖梦这个小姐,她半晌才懒懒道。

太夫人没有召见她,是太夫人身边的丫鬟叠瑞接着。

“那我问你们两个,明明肖小姐房间里什么也没有发生,为什么你们要找到守夜的孙嬷嬷报告?”

要是记了过,谷家考虑到以后这名女子能不能拴住夫家,或者会不会带来麻烦,对好的夫婿,当然优先选择表现好的,等轮到记了过的,那夫家就差了。

这都做好了,谷晶儿还没回来。

房间里,肖梦关着门坐在前厅圆桌旁将储物袋中的钱拿出来数了一遍,记在账本上,每一个进项,哪些是谷玉寻的,哪些是梁淑妹的,都仔细记好。

眼前的丫鬟子大概十六七岁,因为常做粗活常晒太阳又没有保养过所以皮肤黑黝黝的,而且粗糙。五官倒不见得丑,就是太黑沉了,跟一些院子跟前的丫鬟相比,立刻就显出了高下。

“以后说出去丢死人了!”

林嬷嬷安慰刘云清,“夫人,这老奴倒是听出来了。您真不用这么担心害怕!”

东派这边的精神领袖名叫谷韵娘,年方十七岁,长得容貌端正,又知书达理,有得好七巧玲珑心,有望联个好姻。

“林妈妈,奴婢倒忘了一件要紧事,这会儿要赶紧去办了。这送肖小姐去清月轩的事,林妈妈疼惜些,好歹让奴婢先丢开一会儿吧!等到了清月轩奴婢再回来!”

谷轻桓笑了笑,“您真是宽容大度,晚辈非常敬仰。若是做了您的干女儿,必然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谷家下人尽都抖如筛糠埋首低头应是。

郑柳儿,到这时候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她强做镇定,语气冷硬道。

她,有没有可能是杀害谷玉寻的凶手?

家主起身从位置上起身走下来,仿佛有些讨好地道,“参非,你怎么出来了?”

家主下首坐的,是一个看上去只有三十几岁的妇人,就见她眉头一皱,面露不愉盛气凌人地道。

谷轻桓轻笑,“你放心,只要你臣服于我,我就不会揭露你夺舍的真相。也相信,没几个人能看出来你是夺舍!”

谷轻馨避开没说肖梦背着谷玉秋的事,许是顾着肖梦的脸面。

肖梦情不自禁勾起嘴角,声音有些虚弱地问道,“你是?”

她又对花子说,“你去洗洗过来给我锤肩!紫甘,我这里正好带着一张琵琶,你给我唱个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