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着那双马尾大姑娘走去,笑问道,“我叫肖梦,你是?”

花子已不是花子!

花子听到太夫人三个字,原本很颓丧的心又欢快地蹦了起来。

谷流莺噙着微笑走出来请示,一边回头挑衅地看了一眼谷云荷。

‘要是这样,我得赶紧让晶儿守着口,别一问之下把我们西屋合谋的事情全说出来了!’

谷晶儿一愣,谷云荷道,“和那东西调在一起喝,还有这么怪的喝法?”

即便是这一百四十多个金铢,要炼制道乾丹,也还差得好远。或许她可以先买一些丹药开始准备炼制了,若是能提前成功,就也没必要准备太多钱买丹。

花子欣喜,难道是肖梦想起她来了?

外边前廊上乌压压围着一圈人。

林嬷嬷赶紧上去扶住刘云清,“夫人哦,我的夫人,您消消气,这是怎么了?”

所以以前发生了丑闻,无论怎么闹,总是闹不出去,因为她们拴在一条绳子上,一损皆损。

林嬷嬷,“是,再找不到夫人那般贤孝的了!连老奴都有些心眼儿呢,当初老奴上头的婆婆还在的时候,哪能做到夫人那般。夫人却是至诚的让老奴羞愧!”

“梁家婶子,你这就不对了,家主都说不能放这肖梦走,你还在这又哭又闹的,是铁定要让家主和谷家为难是不是?你要是嫌自己老了没女儿养在身边,我们谷家出钱给你买一个就罢了,何苦来!”

他看到现在的场面,脑海中回荡着着之前谷参非所说‘后辈无德’的话。祠堂圣地,从古到今也没发生过这样自杀咒怨的事,却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发生了,让他愧疚得几乎颤栗起来。

我快要死了,也终于想明白了,谷家对我,没有一点恩情,我何苦顾大局而舍自己,最后死不瞑目。

谷家的人立刻笑脸上前请安问好,肖梦混在人群后不被人看见地做了做样子。

谷玉秋的神色中,根本不想隐藏她的不屑和讥笑。

肖梦心慌慌,暗道,‘难道他火眼金睛发现了什么?’

仙根被毁,居然扯上了不忠不孝的名头。这顶帽子有够大,也够冠冕堂皇。不就是因为谷玉寻没有利用价值,反而拖了后腿,所以不想让谷玉寻的名字继续呆在族谱上让谷家族谱蒙羞么。

谷轻桓轻笑,放下书本,猝不及防夸了一句,“你很有胆量!”

端着镜子的丫鬟一愣,随即施礼道,“桓少爷安好!”

“这辈子算是毁了,别想再抬头做人了!”

“是单吩咐你一个人做还是你们全部?”

然而,不等暴风雨来临,落月阁就迎来了新的客人。

然而,因着赵管事这句话,肖梦倒更看清了现在的处境,这里女性虽不限制抛头露面,虽也可修仙,但终究还是地位堪忧啊。

钱啊!

有这同心佩,说明这一定是谷玉寻的储物袋,可惜,她已经不在了。

肖梦皱眉看去,就见到赵管事那张油花花的肥脸上一脸的赔笑,露出一颗发黑的门牙。

肖梦很想确认到底自己当时发现的异样究竟真相如何,便脚一抬出了落月阁,急忙走了过去。

只是肖梦很无语。她现在也不是自己对命运轻易妥协,也不是忘记了自己的骄傲。只不过,她已经不是谷玉寻了,而且她代入感也不强,她可没法把自己当成谷玉寻本人,然后对谷玉寻的遭遇并导致她今日这般的人充满了挖心般的怨恨。

“别人的故事?!玉寻,你是骗我的对不对?你生气了,气我另娶他人,所以才毅然决然地选择忘记,对不对?”谷轻凌再往前一步。

没照一会儿,肖梦面不改色将镜子还给碧桐,心内决定以后少照镜子。她倒是对这张脸无所谓,反正就算没毁容,也和自己原先习惯了的脸庞不相同,她一样不喜欢。

然而小姐一直含愧在心,婚礼完毕之后,小姐甚至为了谷小姐而拒行周公之礼,只欲先与谷小姐表明姐妹的心意,获得谷小姐原谅!”

那只眼珠子,让肖梦想起了前世广泛被使用的摄像头。

等花子取了馒头包子回来,将肖梦叫醒吃了一顿,花子就也一起呆在了下人房,肖梦更没有机会看那储物袋。

肖梦遂脱了鞋,上床跨过老人去到里边。墙被挡在幔帐外,掀起积了一层灰的幔帐扫一眼,果见老人示意的木墙上有一处方格子一样的暗穴,若不仔细看,还以为是故意设计成那样。

这是一处偏僻的院子,院子里许久没有修葺打理长满了杂草,假山上都铺满了青苔,肖梦眼尖看到假山后草丛中被掩盖的褪色朱漆木搭桥,或许,那里曾经还有个小水塘,还有些风雅景致,只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随着这个院子被废弃而破败萧条下来。

肖梦将板凳放到一边岩石地上,再出了随身空间,发现板凳并没有跟出来。

然后小云跟着她喜滋滋地就走了。

小云朝那衣服上啐了一下,“赶紧自个穿上,要被那王大夫看去了,看你还有清白不,怕是王大夫也看不上你这个丑八怪了!”就抱了肖梦原本穿着的衣服走了出去。

肖梦有点摸不清状况,加上头晕无力,又集中不了精神思考。待她撑起身站了,突感额头上一阵抽痛,用手一摸,居然摸到一处伤口,鲜血还在流出。

蠢货放开了肖梦的胳膊,肖梦退后几步,等着那救星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