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村子有问题啊,两位小同志。”

a市整个都是山区丘陵地貌,人都居住的非常分散,而且接受外界的程度也相差很多。有一次我们三个到一个村里普法,那村子总共也就剩了200多个人。我们进村的时候先交代了身份,又请求见村长,那六十多岁的老村长还说要见他需要政府的红头文件,谁知道我们是不是特务之类。凭老杨拿三寸不烂之舌解释以后,老村长热泪盈眶的握着老杨的手,“同志同志”的叫了半天,场面十分感人。

地精嗯了一声,这感觉还挺随和,我心想说不定我那神叨叨的阴间执法者师傅还是有点分量的。真是朝中有人好办事啊。

“老赵,你这货作死呢。你妹子在这呢。”我故意瞥了一眼伞下说。赵小河脸也不好意思的红了。更让大家尬尴的是那货居然只穿了个裤衩就出来了。赵小溪没有像其他女孩子捂着脸娇嗲的喊:“讨厌,色狼。”在我们还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她冷静淡定的说:“李哥,你先让赵哥把裤子穿上吧。”赵小河没有跟我身体接触,听不到赵小溪的话。我是瞬间尬尴的无地自容,连我都不敢看赵小河了。就对他说:“你快去穿个裤子。”赵小河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这形象真的是不登大雅之堂啊。

回到宿舍我就开始像翻书那样快速的翻,十五张实在是太少了,虽然翻得快还是会有些若有若无的图案,但是我根本分不清是什么。哎,我心里郁闷,好不容易找对了门,这把钥匙断在了里面。这就是我当时最直观的感受。

我第一次坐这么高电梯的时候就是和小茄儿一起在人民医院的住院楼。她要到17层的住院部拿个东西,我陪她上去的时候。她居然直接上了货梯,我看着电梯门口还写着货梯两个字,有点犹豫。她说:“走了,这个是员工福利,一般人都要坐旁边的人用电梯。几乎每层都要停,只有跟着我才有这个福利的。”当时她还指指自己胸口的护士工作证。接着又说:“记得张嘴,否则会耳聋。”当时我是不知道货梯也是运尸梯,否则我宁愿挤人梯。

过了一会,赵小溪终于在我心里说了一声:“我没事,你不用找人帮我。我就是伤了阴气,恢复一段时间就好了。只是这段时间我不能跟你说话了。”听了她这话,我才放下了心。赵小河号称要喝点小酒压压惊,我们就坐在万里广场等老面一起。我正好也想具体问问老面他那天发生的事。我们坐在万里广场那个正三角的一边正中央,刚刚虽然还经历了一场凶险,但是对于我们这种心理素质过硬的军人来说简直家常便饭,片刻功夫,我们也就能谈笑风生了。我在那里抽着烟,想从这个角度去找刚刚我们出来的药王大厦,果然是一点也看不见。想想我又往后跑了一段居然还是看不见。我脾气倔,总觉得虽然这两座楼比它高也不至于一点影子也没有吧。我索性和赵小河乘电梯上了万里大厦那正三角楼一角最高的那栋楼变成了这样。我赶紧抓住他的肩膀,阻止他摇下去。他理智还算清醒,眼珠瞪着我一动也没动。但是也没说话,我心想完了,不会傻了吧?

赵小河蹑手蹑脚的向我这边的柱子靠近的期间,赵小溪在那伞下也看着我,向我靠近。我没好意思说话,她也就那么看着我,我突然觉得有点柔情似水,顾盼生情的意思。最要命的是赵小河不断靠近我的时候我总有种错觉是小溪在向我扑来,我甚至有种冲动想张开双臂拥抱她。就在我手臂已经有些动作的时候,赵小河一把抓住我的左手,这下他也能看到赵小溪了。赵小溪瞬间收回了刚刚看我的目光,我知道她也有点不好意思,就赶紧右手化了个指着柱子的动作问:“小溪,你能看到那柱子写什么吗?”

“你看我干吗?我就是去看看那药王大厦能不能吞人。”

”轰过。“老面说着又擦了一下口水,“现在拆迁这么高的楼也是埋炸药拆,邪门的是所有的炸药埋在周边都不能成功引爆。如果要人工一层一层的拆费时费力太大,大概就是这个原因。这个药王大厦就成了a市的一根鸡肋。”

我心说这老面真是一点不忌讳,完全要跟鬼做朋友的节奏啊。专挑这月黑风高夜说鬼。好在我本来也是一个跟鬼做了朋友的人。否则跟他做朋友还真有点找死的感觉。

他们租的房子因为便宜所以在离郊区不远的城乡结合部。小丽在夜里走路就像白天一样,如履平地,郊区的路边没有灯,阿华从家里出来时带了一个手电筒,电池都已经快用光了。他跟着小丽后面踉踉跄跄,但是小丽走的极快,好几次阿华都快要跟不上她的脚步。走到郊区一个高压电缆的下面,小丽突然就站立了。阿华此时只能看到那巨大的供电塔下站着一个瘦小的身影,天空中电闪雷鸣,一道闪电划破长空,高压塔上面的缆线发出呲呲的声音,还闪着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