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糊涂兄弟不知是听谁说成王妃之前顶撞了臣妾,又不知王妃随军是皇上准了的,这才有了那般说辞,皇上莫与他一般见识。”皇后说着便拿出帕子,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我只是猜测……啊……”慕含章还未说完,就被粗暴地扯开衣襟,一片温热骤然附到胸前,尖锐的疼痛之后,是难以言说的愉悦,逼得他低吟出声。

“我娘可能有了身孕了。”慕含章真的拿起景韶的手把玩,那手很长,关节分明,宽厚有力,掌心和指腹带着常年握兵器磨出的薄茧。

“哎,你就是太心善。”北威侯喝红了眼,看着他摇了摇头。

下了朝,不理会朝臣们恭贺的声音,景韶跟哥哥打了个招呼,便去了凤仪宫,恰巧四皇子也是向那个方向去,景韶勾唇,叫了一声:“四皇弟也去给母后请安吗?”

“景韶!”景琛见状,忙上去拉着,一旁的茂国公赶紧来扶永昌伯,朝堂上登时乱作一团。

景韶看着她就火大,正待发作,被身边的人拉住了手:“进去吧,外面风大。”慕含章捏了捏他的手心,站在王府门前训斥小妾,让人看见了像个什么样子?况且郝大刀还跟着呢!

本以为还要打很久的太极,却因为景韶的开诚布公、实话实说,多疑的淮南王决定相信他,并且将一封信函递给了他。

景韶揽住那双修长的腿,站起身来,在夕阳映照下的青石小路上慢慢地走,余晖映在一旁的清水河上,静谧又安详。把背上的人向上掂了掂,拍拍他的屁屁以示安慰。

青竹小筑,的确是个风雅所在,四季常青的竹子层层包裹,只一条鹅卵石铺就的小径通向里面。竹林中央是一个完全用竹子搭成的小榭,潺潺流水环绕四周,一个歌女抱着琵琶在上面端坐着,轻轻软软地唱着江南小曲。小榭八方坐落着十六个竹亭,每个亭中设有桌椅、暖炉,一个亭子只能坐一桌客人。为了保持风雅之态,虽然这里是卖小吃的,却没有吵吵嚷嚷的小二来点菜,须得客人自己到竹林后面直接跟掌柜的说。

略带沙哑的声音带着热气喷在耳中,怀中人明显颤了颤,景韶勾唇,凑到另一边去咬那只耳朵,然后,就看到,一只毛爪子伸了过来,对着那根碧月流云簪,拨来拨去,勾来勾去……

景韶点了点头,那密道的另一头应当就东南王的卧室里,正要派前去,却不料轰隆一声,石室的大门自己打开了!

慕含章不理他,待止了血,又掏出青玉小瓶涂了一层,方拿过布带一圈一圈细心缠好,又绑了个整齐的结扣,才放开他的手臂。

易有太极,始生两仪。

慕含章微微分开些看着他。(网suing全文字小说更新最快)

轰隆一声,墙竟被踹出了个大洞,木头茬子飞溅,慕含章这才看出来,这面墙竟是木头做的,只是表面砌了一层薄砖。待灰尘散尽,透出里面似乎是个屋子,只是黑漆漆的看不真切。

“啊?”郝大刀不明所以,腾地站起身来,布袋里的肉干哗啦啦掉了一地,小黄哇唔一声扑上去,慌里慌张的不知道先吃哪个好。(本章节由网网友上传suing)

“那是自然,皇室之中,可没有比我更英俊的。”景韶得意道。

用过午饭慕含章本想出去走走,却被景韶强制按在床上要求休息,拗不过他,只得抱着小虎崽又睡了个午觉。小老虎嫌被子里闷热,就爬到枕头上抱着主人的脑袋睡。右护军进来找他的时候,就看到安静入睡的军师戴着一个与气质极为不符的虎皮帽子……

“是,”姜朗长得颇为敦厚,人却很是机灵,“三月中举,承蒙王爷不弃,将属下调到了亲军里。”

“欺人太甚!”狠狠地捶到桌子上,景韶气急。上一世里,东南王帮西南王也只是暗地里派兵支援,如今竟是明目张胆的行刺,实在可恨!

慕含章静静地望着他,缓缓地笑了:“此曲名为《箫韶》,上古时有箫韶九章,如今残存的只有三章。”

“小左,我怎么觉得王爷与军师之间……嗯,有些不对劲。”右护军苦恼地挠挠头。

步兵长龙中,龙头这一部分乃是景韶的亲卫军,所以令行禁止,配合默契。持刀步卒砍杀了最前面的敌兵,便迅速后撤,持长矛的步卒迅速顶上去,将那些弯刀兵牢牢制住,山路狭窄,能直接面敌的兵卒不多,但西南军妄想以巧取胜,人数也不多。

对方的偏将也加快了马速,两匹战马疾驰如风,“当!”地一声,银枪与钢鞭在空中相撞,一时间火光四溅,却因马速过快只触碰一下便错了过去,两人迅速调转马头,再次冲杀起来。西南军派出来的这名偏将功夫并不如何,不多时被小将给压制住。

“不许去!”景韶顿时怒火中烧,大半夜的让自家王妃去劝郝大刀,怎么想怎么危险,自家王妃长得这么好看,万一郝大刀借机提出什么非分之想,君清为了不让自己为难委曲求全然后……越想越可怕,总之绝不能让他去。

“奴婢家里以前是做海上生意的,父亲曾得了一只幼狮……”葛若衣说着,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那只雄狮为了护她,被东南王的弓箭手几乎射成了筛子,就是靠着藏在狮子身下,才得以逃过一劫。

“等我把这猪肉铺子盘出去就去军中找你们,”胖夫人冲骑上马的三人挥了挥手中的杀猪刀,“老娘这两把杀猪刀也是能打仗的!”

“咳咳咳……”景韶闻言,顿时被米粒呛住了。说了半天,君清是嫌贵啊!

赵孟兴奋地围着那个叉端详半天:“军师果然学识渊博,赵某佩服!”

“怎么还没忙完?”景韶走过去,把人搂到怀里。

君清脸皮薄,总不肯与他共浴,除了做得狠了没力气,从没见他这么乖过。拿过香露给他洗头发,景韶让怀中人靠在自己胸口,温柔地揉搓手中软滑的青丝,觉得新鲜而有趣。

因着天气炎热,几个大老爷们也不怕人看了去,帐篷的门帘是大敞着的,慕含章刚走到门前,就被里面的人发现了。

“说他们都不是,只因毒草并非他们几人所放,因为在押运官接到这批干草之前,这里面已然掺了乌头草。”慕含章轻扇了两下鹅毛扇,满意地看着台下的所有人瞬间变了脸色。对付这些莽汉,直来直往肯定干不过他们,反倒是故弄玄虚会让他们高看一眼。

“王爷,末将已经查过,草料库里新进的草中皆混有少量的乌头草。”左护军道。

慕含章把手缩回来,静静地看着景韶完全睁开双眼。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终于在教授眼皮底下马上字了,灭哈哈哈~奉上一章粗长君~

宏正帝揉了揉眉心,指着跪在地上的继后:“你去元后的灵前,好好反省三日!想想当日册封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如今你又是怎么对待景琛和景韶的?”说完,起身甩袖离去。

继后接过宫女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沾上茶水的手,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慕含章,轻叹了口气道:“本宫也不想为难你,只是既然嫁入皇室,就要为皇室着想。这样吧,你去那玉阶台上跪着,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起来。”

“哼,说要给我再纳个侧室!继后还真想得出来,让我娶她侄女!”景韶不满地冷哼,继后就是气不过他把妍姬送给了景瑜,如今就要把永昌伯的庶女嫁过来恶心他。

“这法子有用吗?”景韶看了半天,总体上是说不动兵卒撤藩的方法,上面密密麻麻的十分繁琐。前世他在滇藏,并不知是否有人提过平和撤藩,但以西南王的性子来说,这场仗想必非打不可的。

慕含章无奈地看着挂在身上的大家伙,抬手拍了拍他:“莫要任性,快去吧。”景韶哼哼着不动,看看时辰不早,怕他迟了,只得温声道:“昨日周大哥买了一缸对虾,午时我去兵部接你,咱们去回味楼用午饭。”

慕含章瞪了又开始不正经的王爷一眼:“头回听说,这苦情之花还能送。”

“可看出了什么?”慕晋见他看自己的字,抬头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