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冷又累的,她诧异的望着战倾尘他怎么就睡得着呢?
“驾!”十一策马扬鞭离开此地,最好能趁着现在离开楚国!带着崔琰走吧,再也不回来了!十一只觉得自己现在热血沸腾。
这胭脂铺的确是沈十一名下的产权,这五年他攒下的月钱还有赫连温玉给的银子她都拿出来办了店其中有这家胭脂铺还有离皇宫较近的一家成衣店。
“崔琰。”十一的身子颤抖着,可恨,她自沈墨死后第一次的眼泪给了这样一个人!他不是清风皓月,更不是陌上公子,他是如同魑魅魍魉般行走于世的孤魂,空有一张倾世绝代的皮囊!
十一缓缓地靠近男子,战倾尘伸出手搭在十一的肩膀上,踉跄的走到榻前,缓缓坐下。
黑夜,洛阳。一个黑色的身影在屋檐上跳跃,五年了,他从没这么迫切的渴望过回来,即使半个月前大捷一举拿下夜郎人老窝,结束了这一场打了五年的仗。只是……
“十一服下它,试着深吸一口气。”温玉递与她一粒黑色药丸,十一接过竟然是想也没想就咽下了。
“小孩子凑啥热闹?”听到如此稚嫩的声喉那看守的守卫眼皮都没抬的说道。
一身白袍的小人就这样站在那高高的战马下,她面上带着天真的笑。
“你不过来是不?”战寒湮眼睛都气红了,扑上去就对十一猛掐小脸。
她凤眸一转,再望向金殿左侧一身绯衣的那人,那绝美的容颜依旧平淡,他甚至不曾看过她一眼……
待十一松开她抱着他的头的手,后退一步。崔琰猛然抬眸,望向十一。
“舒爽。”
十一觉得自己越走越远,直到身后已感觉不到那侍卫的身影。
真是悲哀啊,以前他满世界的寻找对手,如今才发现被人压着的感觉是这样的,并不是多么强大,“他”的柔软却让他心甘情愿被压,自作孽不可活啊……
她能理解杀伐决断如他战倾尘南征北伐,定是结下无数仇怨。
这样幽冷、凉薄的语气崔琰亦是一颤,夜西元亦是脸色惨白。
五月,初夏,从洛阳至汉水,从汉水至江陵。
小人儿却是轻描淡写的避开。
十一抽了抽唇角,不接他的话。
只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接下来的开口,十一明白了。
几个女子相视望了几眼,似乎是达成共识,看看今日谁能得此公子之倾心。
十一知道他的难处,一个常年带着面具生活的人,一时间定是不习惯以本来面目示人的。
他愣在那里,没有听到一旁宫人的尖叫,也没有看到他们仓皇跪地的身影。
白虎儿心如死灰,这会儿困意来了,卷成一团就睡了,好像在说:反正老子已经被你们当猫养了,要不要老子无所谓了!
三月二十,过亥时时,战倾尘回来了。
她越想越觉得害怕,曾经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她是父皇手中的明珠,一觉醒来就是国破宫倾,就是方才那个从她面前无情走过的绯衣男子,他扬着高傲的面,立在那里,以她永生难以忘怀的姿态,踏进周宫之中,那时她忘记了哭泣,怔怔地注视他,直到他的属下对她们说:“你们谁长得像周太子,可免一死。”
“蛊毒发作之期,需要通过交、合将体内的毒素移驾到男人身上,整整七日,若是两人中任何一人熬不过七日,就会一尸两命,我想给你此药的人定是不知道这一点。”
十一大眼眨巴着望着赫连温玉,都言楚国男子貌美,名不虚传,只是不知道战倾尘的面具底下是一张怎样的脸?
赵贤眉一拧,看着小十一,随即笑了开来,对战寒湮道:“定是王爷欺负小十一了。”
世传战王丑颜,却依旧挡不住世家小姐对他的青睐,那么多年以后的战寒湮呢?
战倾尘从不在乎什么名声,就如他所说,战家人又有什么名声可言?
十一摊手,顽皮地笑道:“凤王方才说的。”
什么时候,他白嫩的肤色渐渐变成诱、人的古铜色了?
崔琰望着十一脸上的表情也变了,才恍然大悟似的半跪着给战王行礼。
原来,他一直不曾忘记前朝太子沈宿。
回府的路上,更是决心将自己府内的人手换血一般的换一遍!
屋内安静的很,十一玩着枕头,赵贤水不知喝了多少。
倾尘望着十一白色亵衣上那滩深色觉得极为刺眼。
初春时节,垂柳拂风,浩浩荡荡的车队在东大街卫巷一处宅院前停下。
崔琰定睛望着战王,看不清他狰狞面具下的容颜,只觉得那双目,牵引着他的魂魄,让他不得不臣服……
结束了?还真是快呢。
沈宿一身金光的走了出来,手脚的金铃铛铛作响。
“可是埙城轩家人?”十一问道。
那青衫少年不解地挠挠头:“什么埙城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