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长说笑了,段某只是想求仙长给指点一条明路!”

“老总,给弟兄们一口吧!”

张廷兰并没有看这种虚伪的应酬,他将目光放在了段芝贵随行人员上面,这位干殿下身后紧紧这个几个穿着道袍的家伙,同荷枪实弹的士兵格格不入,这几个道士有人手里拿着拂尘,有人背着宝剑,有人托着八卦镜,一个个仙风道骨,妖里妖气。

雄风霸气冲云霄,yin阳调和百厄消,极品美眉被调教,千娇百媚竞折腰!

弗雷德耸了耸肩,随口说道:“三木先生,你都说是初步意向,那自然不是最终结果,有点变化,难道不正常么?”

老张点头称是,这次述职也差不多结束了,老张也准备着动身离开beijing,他们来beijing的时候就是几个人加上jing卫,回去的队伍就庞大了不少。

学生们都在静静听着张廷兰的话,每个人的心中都产生了不小的震撼,张廷兰的说法没有那些教授响亮的口号,激扬的文字,但是却入情入理,大家都忍不住陷入了沉思。

“哪里哪里,铁龛是我老朋友了,不过说实话这家伙眼界甚高,能被他看重的人不多,他对你可是推崇备至啊,称你是年青一代的俊杰!”

“年轻人,你能保证自己的工厂具有足够的投资价值么?”

“大公子,她们都是朝鲜的难民,孤苦无依,还请大公子可怜可怜她们,收下她们吧!”

老张正在埋怨的时候,另一处月台挤满了人,多数都是一身绸缎大褂,一看就是官员,还有不少身着将校呢的军官夹杂其中,乱哄哄的。

“老七,我有个想法,袁大头不是什么好人,这些年他把不少人都骗到北京,然后就扣押起来,比如蔡锷,再比如尹昌衡都是如此。张锡銮刚告状,老袁就让七爷进京,是不是也准备把七爷扣下啊!咱们别光想着接替好事,结果被袁大头算计了。”

王永江也没有料到张廷兰这样一个小辈儿能够认出他来,稍微有些错愕,随即笑道:“张少爷说的不错,正是在下。方才和刘兄聊天,才知道北市场出自张少爷之手,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实际上真刀真枪打家劫舍的事情他们并不长做,更好的来钱路子是设置关卡,来往的客商都要老老实实的交钱,扣押粮车的桦皮厂高家就是如此。不过他们家更豪横一些,主要就是高老太爷有个好儿子,是省城的大官,因此谁也不敢触这个霉头。

“既然是给财阀办事,三木来东北,绝对是想要扩展商业利益,他最初向我们兜售军火,提供贷款其实就在找市场,我估计他给冯德麟的条件也差不多。但是我们毕竟势单力薄,不能消耗太多的商品,因此不如做一个套,引诱他跳进来,不只是针对他个人,就连他背后的财团也要受损失。”

“七大爷,要比咱们就比秦皇汉武,孙大炮是个临时总统而已,袁世凯当政几年下来,也不过是维持局面而已,并没有做到富国强兵,更没有驱逐列强势力,完全就是一个过渡人物,您老要有更大的雄心才行。”

弗雷德此时将股权证明小心翼翼的收起来,然后笑道:“俄国物资奇缺,黑市大行其道,普通的生活用品都被炒到了几倍甚至十几倍的价格,俄国的权贵也垂涎三尺。远东总督大人愿意定期划出一部分车皮,以进口军需的名义从我们手上进口商品,包括上层贵族喜欢的奢侈品,当然也包括烈酒、粮食、毛皮、布匹等生活用品。”

“张少,刘老哥早就说您有点石成金的本事,还请你指条明路吧?”乔瑞轩已经听出了张廷兰话中招揽的意思,因此躬身请教。

相对于暴怒的西村,孙烈臣还是保持了从容不迫的态度,他微微冷笑道:“西村大佐,我只是要求您放下武器,为的是防止发生不幸,如果您还是如此顽固,我们就只有对不住了。”

“西村先生,您说我们的士兵比不得ri本新兵,我看您的骑术也比不上三岁的孩子啊,怎么还从战马上摔下来了?”

“我找到了一个给别墅送菜的老农,他告诉我别墅里面多了不少人,有宗社党的成员,有ri本人,还有几个朝鲜人,厨房这几天还特别淹了辣白菜。”

一份平平和和的公告,却是暗藏杀机,针对假冒浪人,防止他们损害ri本名誉。说的比唱的都好听,但是这真假怎么分辨,很简单就是要随时排查,这个排查可不管真假,也就是说刚=上街的ri本人就要面对被随时检查的待遇。

按照规矩,老张将这些人又送到了jing局,然后又和ri本总领事矢田一起发表了声明,支出这些人都是流落到奉天的朝鲜人,并不是真正的ri本人,希望各界民众不要误会。

“七大爷,我已经想到了一个对各方都有交代的好办法,您附耳过来!”张廷兰在张作霖的耳边说了几句,老张的脸上顿时显出了笑容,真可谓是心花怒放。

跟在他身后还有一个yin翳的中年人,正是三木,就是他鼓动矢田前来要人的,现在他也是一头雾水,弄不清楚情况。

“张少爷,我老刘算是看明白了,您一句话就能把难题都解决了,也难怪您能这么悠闲,老刘我就惨了,就是一个劳碌命!”刘书成说着话,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有了这么一个靠山在背后给自己遮风挡雨,自己完全不用担心别的事情,只要全心全意的管好经营的事情就足够了。

“弗雷德先生,您的胆子越来越大了,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了?”

“张,你说的很诱人,但是数量差距过大,俄国也会追究的!”

“够了!太够了!”张作相一把拉起了张廷兰,说道:“你快把这些东西拿着,我们连夜找雨亭,他现在多半还没还在举棋不定呢!”张作相拉着儿子直奔张作霖的府上。

吕林已经气疯了,他疯狂的跑到了府门前,顿时就下令那些士兵开枪。不过他还没有失去理智,毕竟还有上百个警察和游行人员纠缠在一起,不能连自己人也都打死。

因此他们先鸣枪示警,顿时府门前枪声大作,那些游行的商民也都被吓住了,就在他们一愣神的时候,那些警察连滚带爬的跑了出来,有几个倒霉蛋干脆是被同伴拖着出来的。

吕林一看自己人跑了出来,他急忙下令将枪口对准老百姓,就要开枪!在这个千钧一发的关头,突然游行队伍后面也响起了枪声,吕林被吓了一大跳。

这个时候,有几百名奉军的士兵从外面冲了进来,这些士兵歪戴着帽子,军容不整,手里都拿着枪,冲到了都督府们前,就和吕林的手下对持起来。

“你们想干什么,这里是都督府,你们想造反么?”吕林大声的喝问。

这些士兵可不想老百姓,一点都不怕,为首的一个三十来岁的威武军官大声的反问:“老子就是想要造反,姓段的把我们的饭碗砸了,我们总不能喝西北风,现在就来找段芝贵了,只要他答应养我们,咱们什么都好说,不然别以为你们有枪,老子手中的也不是摆设!”

两伙士兵对峙到了一起,顿时游行民众压力就消失了,他们急忙把受伤的人员带走,渐渐的退到了后面。

这些士兵可不是随便出现的,他们都是独立旅的炮兵营,说话的那个军官就是杨宇霆,可以说眼前这些都是老张和张廷兰导演的一出戏而已。

张作霖虽然名义上跑到成为校阅士兵,但是眼睛早就盯着城内呢。段芝贵派人把刘书成等人扣押了,然后又封了奉天商会,这些情况老张都十分清楚,他立刻将张廷兰找了过来。

“廷兰,这些事情都是你惹出来的,也由你拿出个对策吧!”

“七大爷,我认为这一次我们必须摆正自己的立场,我们既不能为了讨好袁世凯,对奉天民众下手,更不能为了笼络民意,和段芝贵直接对抗,我们要做的是居中调停者!”

老张最欣赏张廷兰的一点就是头脑清醒,他所说的正中张作霖的下怀,得罪老百姓,就是在动摇自己的根基,张作霖不会这么傻。

但是激怒段芝贵,还有他背后的袁世凯,也是十足的糊涂蛋,毕竟老袁掌握大义名分,要是老袁转而支持冯德麟,老张图谋奉天的想法,还真容易搁浅,居中调停是最好的办法。

“七大爷,我建议您立刻向杨士琦发一份电报,详细的诉说奉天的情况,杨士琦和段芝贵之间互相争宠,他一定会在老袁面前告一状。另外更主要的是咱们要把奉天的局面控制住,避免民意泛滥,还要把段芝贵的势头压住。”

张廷兰说到这里,又和老张耳语了几句,张作霖听得眉开眼笑,连连点头,他很快就安排袁金铠去发电报,自己则是调动二十七师的兵力,做好万全准备。

张廷兰也没闲着,他从武警总队之中调出了三百精干的人员,让他们化装成老百姓,混在游行的队伍之中,必要时候他们要担负保护民众的责任,正是这些人把吕林和警察一顿胖揍。

另外又把杨宇霆请了过来,和他商量一番,让杨宇霆指挥着炮营的士兵,一旦出现流血冲突的可能,他们就冲出来,阻止流血事件。

虽然冲突之中死伤了人命,会把事情搞得更大,让段芝贵更不利,但是张廷兰的良心不允许他这么做。他是幕后的推手,却不想做真正的刽子手,说到底他还不是杀伐果决的枭雄人物。

正是有了这些准备,今天游行才会出现这种局面,两伙士兵真刀真枪的对峙在了一起。

这个时候不远处张作霖带着一些警卫,风尘仆仆的冲了进来,他一看到那些奉军士兵,老张顿时把眼睛瞪圆了。

“你们这些混账东西,究竟想要干什么,竟敢来都督府撒野,老子毙了你们!”

这些士兵一见张作霖来了,都露出惊恐的神色:“师长,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啊,姓段的砸了我们的饭碗啊!”

“张师长,这都是你的兵,没有你的命令敢来这么?别装了,你等着上将军处理你吧!”

吕林这个时候冷嘲热讽的说话了,老张将眼珠一瞪,面露凶光:“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有你插嘴的份,给我滚一边去,俺老张现在就去见见上将军。”

说着张作霖甩蹬下马,独自一个,昂首阔步,走向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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