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当即不谋而合表示赞同,不管是真身还是人影先找到阿凯再说!刚想到这,本来就有些向上呈30度斜坡的墙体,忽然脚下站不住脚,在我们还未察觉之时感觉又倾泻了很多,别是这鬼地方还要凭空出现了什么玩意儿吧?我有些心急的一站而起,头道:“咱们。不如往回走吧,你说对了,这地方比刚才更邪‘门’。”我拉着急得往下走,谁知刚一转身走下几个阶梯才发现不知何时那个本是出口的地方竟然也是一面石块磨平成墙,那个进来时的白光走到早已不见了踪影!

我惊讶的一抬头,紧紧抓住他手臂转了一个圈,又是向右边旋转几下,两眼上下打量得不停,我发现除了肩头的衣衫有些破烂,左脸颊上印上了小巴掌大的印迹外,没有任何一处地方感觉被伤害过,也没有任何挣扎摩擦的痕迹。这不科学啊,我思忖道,明明看到他蜷曲在地上挣扎的翻滚了几下,按道理来说至少他后背应该是沾满灰尘或是有摩擦打滚的印迹,如今一看完好无损。

弥赛亚瘆人的声音再次响起时让人冷结成冰:“这里不需要优柔寡断的人!”忽然悬在空中的红绿闪屏陡然消失,四周陷入密不透风的黑暗中,完全两眼抹黑毫无光亮。我头冒青筋的大喊道:“不是还有机会吗?啊!!怎么这样?你出来啊!”

愈往深处走,白光刺眼,越发宽敞瘆人,我一路小跑的气喘吁吁紧追他俩而去,循着这个叫蜜的‘女’童咯咯大笑的声音,便是奋力往右边拐弯处一闪,不知为何顿时脚底一滑,几步踉跄后挣扎着想试图往前一跨,忽然整个人像是失重一般轻盈起来。刚站稳,四四方方的屋子内有几道白炽光冲我直‘射’而来,刹那间满眼全是夹杂着绿‘色’的一片白,我本能的举起手臂挡住双眼,委身向下一蹲,若不是动作麻利此时早就成了瞎子一枚。四面忽然所有的声音都消失殆尽,仿佛这里只有我一人一样。不对,怎么这里只有我一个人?那红衣‘女’童和二狗呢?我脑海里思绪飞转。

“你…。你是谁?!”我鼓足勇气大声冲着前面喊。那‘女’童只是饶有兴趣地发出铃铛般笑声,响彻在白得刺眼的古堡中。只见她懒洋洋的在空中画了个半圆,一圈光晕显‘露’,金‘色’粉末包裹在它周围,刹那间还在空中‘抽’搐颤抖的腐尸先从‘腿’、接着手臂、然后脖子、最后头部活生生的在我们眼前灰飞烟灭!我感到二狗又向后退了一小步,护着我的右手微微颤抖。

“苏锦!”猛然苏醒他对准空中一声长吼,低头猛然推开周围的妖‘精’似的‘女’人,顿时弥漫在他周围的浓郁香气消失殆尽,闺房中红‘艳’的灯光忽然半空中炸裂开来,所有‘女’人一时间像是人间蒸发一般不见了踪影,只剩下满池‘荡’漾的‘春’水和笼罩的一股热气,让人燥热不堪。

二狗长叹一声,拍了大‘腿’疲惫不堪的准备席地而坐:“嗨,别提了,就在刚才那真是死里逃生啊。”噗嗤一声,两个男人相视而笑,无奈的摆摆手,异口同声道:“我们不都一样啊?你说说刚才怎么折腾了?让你变成这个模样?”tiger瞧了他几眼强力忍住笑,本来就已经是贼眉鼠眼的小眼睛了,如今左眼红肿成半个包子眼睛眯得成一条缝,而右边脸也是泛着青紫,满脸的疲惫和不堪。

“你就是弥赛亚?!”这简直就是个爆炸新闻,我还未开始费尽力气去找他,此刻却是自找上‘门’,那个姥爷敬重的协会老大竟是这般模样?

他奋力往后跳跃,腾空道出一个大翻然后使出连环‘腿’打掉疾驰而来的毒箭,根根紧‘逼’他的命脉,箭箭直奔心窝而来,正当他从地上翻滚而过刚站起身时一根毒箭嗖嗖‘插’入膝关节,他沉闷的一声尖叫,便往最右边的角落闪去。之前他打斗的地方,因无人站立毒箭暗器也如同感应一般不再‘射’出。

此时,方才被一道强风和气流冲开的阿凯,悬浮在半空一会儿又毫不留情的被重重甩在一面墙壁上弹了开来,狠狠的跌落在地。若不是将要跌落下来的瞬间眼快的用二指神功定住,此刻他也不会这般气定神闲地站在这里环视周围。至今他仍在细细品味广播里那个合成声音得话: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我,将能获得最终秘笈,否则每隔一小时将有一人死亡。

“啊~~~~~”我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恐惧,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我像抓着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抱着水晶头颅,两眼一闭直‘挺’‘挺’的向后‘射’了出去。

“呵呵,你们还真是厉害,竟然跟到这里来了。真聪明,这样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找到月亮岛,在下真是由衷的佩服。”tiger转身看向我们一排人,冷笑的拍着手掌正话反说。

我烦躁的锤了下脑袋,一股怒气直冲脑‘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心急如焚:“八成是被那个特种兵给偷走了。该死,都怪我。”一大早起来就听到这样的噩耗,二狗愤怒的蹭的一声站起来,朝‘门’外走去。

阿凯赞同的点点头,瞳孔紧缩一下又忽然间目光沉入眼底黯淡下去:“这里湿热蒸郁太浓,闷热得难受,又加上长期有这些尸体的腐烂,很容易产生的有毒气体,如果我们还继续待下去的话恐怕是凶多吉少。”

“啊~~怎么这里有两个拐弯?”我尖叫的声音刚滑落嘴边又被黑暗吞噬。

“不要以为他们是孤儿就轻易草菅人命,如果是这样我们又和罗杰那家伙又有什么不同?”他冷冷的走了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地的男人,压制怒气的说道,“作为监控全局的导师不仅仅只是推进实验进度,协调组员关系也是你的任务之内,明白吗?此事也不完全怪你,强制训练外源‘性’特异功能者无异于揠苗助长,还想依靠半份秘籍就能达到成功简直愚不可及,发出去的一半赛(psi)秘籍全部缴上来吧。老胡,你也不是外人了,既然事已至此也不必苛责,起来吧。”

眼前的亮光忽然消失,再一次的陷入深层的黑暗之中,我太阳‘穴’疼痛不已,心底有无数的疑‘惑’,为何他会说我同他是同一类人?我撑住身子极力想要立起来,慢慢的呼吸吸气哮喘终于好了许多。只是那种密封的黑屋隐‘射’出来的压抑向我身上压来,只觉得全身一冷更是喘不过气。好笑,真是可笑,竟然认为我和他是同一类人,谁会和这样受尽世人的排挤,哼!我鼻孔里哼出一丝冷笑,用手按住‘胸’口只觉得绞心之痛,记忆如同洪水猛兽一般袭来。

听到此话,紧贴岩壁的矮人眼中泛着光竟然有一丝游离,看向老陈的眼光俨然像是研究实验者的神情。浑厚的声音一出让我们大惊失‘色’:“没错,老陈我们见过面的,在第二间密室之中你可还记得?”没想到这人竟然说起了非常标准的中文,一字一顿铿锵有力,思维顺畅毫无阻碍,我震惊的微微后退,使劲‘揉’着双眼确信那绿‘色’‘毛’茸茸矮人的嘴‘唇’一张一合发出了浑厚的声音。

那里蠕动着细如蚯蚓的小虫,凡是被爬过的地方都会留下长长的液体拖印,在黑暗中泛着微微红光,竟是和老陈突然生出的皮肤斑点一模一样!我们倒吸一口凉气,看着老陈如同看着一个恶魔连忙相隔甚远,恰巧此时,身后一个黑影一闪,老陈睁着眼指着我们身后大喊:“黑影!”

忽然背后有人抓了一下我的肩膀,我惊愕的一回头一堆红彤彤的曼珠沙华近在咫尺。“早上好。”两只捧着两束‘花’的手挪开来,‘露’出一张干瘦型五官轮廓明显的脸,阿凯冲着笑嘻嘻的说道。

思绪又被走在最外面的二狗急促声音打断:“为何要甩掉他们?”忽然阿凯盯着空地上看了一眼,做了个嘘的小动作,我们马上会意,没再说话。

“怎么回事?”二狗尖声尖气的吼叫声从楼下传来,我微怔住了一下,一边急忙蹲地清理这些书一边随口应答:“没事!”听到下面没有再吱声,我和阿凯一本本翻看整理的速度加快。“背时到姥姥家,这么多书又没有任何线索如同海底捞针…。”我烦闷的随手翻起一本海明威名著,无果后整齐的放在旁边以示区分。

用指定的笔写下三个答案,就能获得神笔的关键线索!

“tiger,小心身后!”话还未说完,纹身男阿ken迅速一个飞跃向他们张开双臂扑去,三人滚作一团飞了几十米远,老陈仍是惊魂未定还没搞清楚状况,tiger从一团人‘肉’中挣脱开来,准备呵斥匍匐在地的阿ken,余光就瞄到一双嫩绿‘色’的步足就踩踏到先前俩人的位置,接着一对修长带刺的触角向三个男人的方向触碰过来,然后带着诡异微笑的凸出腹部正对着前方,一团黄金圆球深深的叉在正中间,那只庞然大物仿佛感受不到丝毫疼痛正大步向前迈进疾奔他们而来。众人一片哗然,人面蜘蛛竟然还未死!

阿凯也一拍手连忙直点头:“我看倒可以一试,二狗你去打开这四个数字看看里面有什么。”二狗也是满心欢喜的向右边跑去挨个打开来看,“没有,这里没有,什么都没有哇!”四个‘抽’屉全部被打开,他一边开一边往里瞧,除了清幽的香味儿扑鼻而来没有任何东西,他两手一摊,回头看向我们:“怎么回事?”

tiger笑了笑,首先打破僵局:“你竟然还活着?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听到这样的问话,老陈眼‘色’黯淡,长叹一口气,指了指手臂上几道深陷‘肉’中青砖的伤口,思路非常清晰的说道:“我也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当日我本来是同你们一道好好的呆在那间屋子里,谁不想忽然青砖地板裂了开来,眼看就是分成两半的时候我突然脚底一松就跌落进去。那个时候两眼一黑,耳边呼呼的风声四起,本来早就打算有将死之心,没想到我掉进了一个深‘洞’中,费了不知多久的时间不好容易才从那里爬了出来,真是老天不愿灭我啊。”他手指着方才出现的方向,那是一棵千年老树,树叶茂密树根蜿蜒,从外表上看和旁边的几棵并无他异。

天哪,这是什么地方?俩人从廊道上跳了下来,对这个新找的环境环视一圈。这里是一个比较‘阴’冷的地宫,大部分的岩石上还滴着清冷的水滴,四面除了不同岩石砌成的墙壁外还有冷风吹来,敲敲靠近上方的石块竟然有一些空‘洞’的回响,没想到这里还有假石,果然如tiger所言这里应该是与离外界很近。

我兴奋的差点欢呼快雀跃起来,连忙跑向那边那颗彩‘色’眼珠旁,方才一时紧张没有细看,现在带着最终答案前来才发现这颗泛着异光的眼珠像指南针一般镶嵌在一个铜形圆盘内,圆盘上从多个角度都刻有不同的字,依次为微、遥、视、术、意、念。我?尝试着碰了碰这颗眼珠竟然是可以灵活转动,下面有个类似弹簧的装置控制眼珠的方向。其制作方式特别像民国时期的老式电话。

不远处,一扇智能玻璃‘门’横在那,墙上挂着一个指纹锁,他环顾四周无人后立马从‘裤’口袋里掏出一小片透明胶贴在指纹锁上,瞬间胶带上沾有指纹印,当然可以不费多大的功夫便能快速进入,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很浓,男孩胃里有点作呕但还是竭力忍住。

“那是谁?”二狗几乎贴墙而站,不敢有半点松懈,幸好地上的东西没有被‘激’怒,只是一个劲儿的向四周蠕动铺开来。阿凯看着我,我无可奈何的摇摇头:“不认识,我又不是历史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