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三师兄。”陆由终于抽得空打个招呼,他的声音很小,头也一直低着。

陆由听着南寄贤教训,头越来越低,“对不起,大师兄,小由知错了。”

陆由冲着碗,“我——”

艺人拍戏的时候身边跟的都是助理,经纪人不可能每天围着谁身后转,更何况徒千墨还有更多事要做,他和陆由的诡异气氛赵濮阳已经发现了,大概是南寄贤交代了什么,小濮阳虽然满腹狐疑却一直没有提过。

“陆由呢?”徒千墨从美国回来,这是第一次,敲陆由的门。晚上九点多,陆由不在。

徒千墨太矛盾,哪怕是自己让他吐的,可看他如蒙大赦似的将那些东西吐出来,他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从前服侍过他的人,哪一个不是渴慕雨露一般渴慕着他,他甚至曾经要奴隶含着他的赐予一整个晚上。

门锁响动,慕禅进来,径直走到陆由面前,递过一张面巾纸,陆由擦快要渗到脖子里的酒,徒千墨拧过身,“什么意思。”

“红枣的价格又高了。”游绍说。

那位被尊为老戏骨的演员,陆由始终没有忘记对他的尊敬,“对不起田老,麻烦您——”

慕禅轻轻吹了口气,挨着桌沿单脚借力撑着地虚虚坐着,“凭你片场的晕头转向,现在的气急败坏,你能将他捧到什么高度,千墨,别说是孙妈妈,连我都信不过。”

刘颉回过头望了一眼陆由,“挨过了打就记着好好演戏,小由,给老师和师兄争口气。”

南寄贤笑笑,“是。”

刘颉小声劝他,“老师,五师弟做错事,自有家法管束,就算他现在有戏,可犯了这么大的错,真的领回来执行家法,也是应该的,您自己的身体,又何必拿来和他置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