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有一见钟情说?”梅晓曦从来不相信这样的事。

况且,这卡只有自己和孟歌知道密码。

梅晓曦左看右看,除了晓得那是图表和中国文字,什么也看不懂。她问孟歌:“医生怎么说的嘛!”

孟歌问是什么项目。

“不对,明明说了是李燕的嘛!一定是弄错了,我回去再问问。不好意思。”梅晓曦把号码拿回来。

“才三十多一岁,怎么就不能青春‘很’点了?”林雨说,“我还不算‘狠’,有个女的,四十出头了,还梳两个辫子,整得像十六七岁。”

“欣儿果然很懂得宽容。”梅晓曦笑起来,“但是,如果欣儿能实事求是地承认妹妹的身高和体重,就更宽容了。”

“你装什么傻?你难道还有好多这样贵重的家当?”孟歌呼地坐起来。

后来,梅晓曦现,她喝酒之后的大哭作得越来越早,甚至还在酒桌上,就想哭。几次,她感觉酒一喝下去,就化作满怀的愁绪,要从眼眶流出泪来,要从喉咙奔泄出来。有一次,她眼泪刚涌出一点,校长现了,问:“梅主任怎么了?酒呛了?”

萧云却捂住杯子,说:“这可是他敬你的。”

一个矮个子跳得很自信,肥大的臀部甩得很有节奏,仿佛乐手们手中的鼓点,左一下右一下都敲在重音上。一个瘦个子大概陶醉了,走得很自由,看不出臀部的扭动,笔直而细的腿随音乐杵过来杵过去,偶尔也杵在舞伴的脚上。一个高个子大概是为了将就和他跳舞的娇小舞伴,蹶着臀部,身子呈钝角状,不像在跳舞,倒像在使力推车。他伸着脑袋和对方温情交谈,却没有忘记随着音乐节奏把对方朝前推朝后推。

“那就祝贺梅主任。评了先还不值得祝贺吗?”

梅晓曦不等吴总表态,又说:“要不,你也喝茶,这样公平了吧?”梅晓曦只想战决。

最难堪的是夫妻俩过性生活。叫出声音是万万不可的,过往行人听见太丢人。再者,欣儿睡在旁边,也不能让他听见。每次都要等到欣儿睡熟了才敢开展工作,而且只能搞“地下活动”。

“高施”走了。两个人都不说话。

“高施”身材高。身材高就容易显得盛气凌人,不知是为节约布料还是为了做事利索,“高施”的衣裤总是短袖短腿,夏天冬天手脚都长长地露在外面,看起来像光影斜照下被拉长的影子,常常猛地忤在不守规矩的同学面前,咋一看还以为是竹竿上晾的衣服,吓得宿舍里的“麻雀们”老老实实。

梅晓曦想起来,才开始和他聊时,他好像是说过,当时没在意,以为只是骗女人的假话。

女,23岁,米,导游,一个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人。诚证3o岁以上,地域、职业、身高、婚否不限的重情男士。信照参本栏目主持人收转。(摘自1998年3月某刊)

六楼到了,她抬动隐隐作痛的髋骨,携带刚保养过的卵巢,优雅从容地跨进去。

“好好好,我当丈母娘的当然也不希望他去嫖女人。我的姑娘这么漂亮,他还出去干这事儿简直就是脑壳子卡!他不嫖女人,打牌要钱吧?请客吃饭要钱吧?洗脚按摩要钱吧……”

“你还晓得这些呀?”

“你别看你老妈整天在家里,知道的可多了。不然,怎么把你老爸管得要方就方要圆就圆?开玩笑,没点东西,敢吃公鸡?”老太婆好一幅自鸣得意的样子。

老妈对女儿的循循善诱,让梅晓曦吃了定心丸。第二天一早,梅晓曦就迫不急待赶回了家。

作者题外话:老一辈的离婚率低,越年青一辈的,离婚率越高。这好像是一个被普遍认可的现象。妈妈的高招管用吗?我说了不算,事实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