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简单啊!我听爹说,明年皇上和皇后娘娘会为太子选妃,到时你报名参选就可以了。”乙女接过话,“不过,以你的条件……”说着还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甲女欲言又止。

“呃……”庄书兰下意识地拢了拢领子,微微垂眸,“师傅去过醉春宛了?那师傅生气了吗?”既然他在强调,那他一定知道

孟施林听后蹙眉,这下还真是不好了,今天一整个上午就没见过庄书兰,这下子太妃及皇后昭见,只怕她是去不了的。

正当刘香想细瞧瞧那位姑娘是哪位时,主子一记冷冷的眼神飞来,刘香吓得丢了三魂,赶紧低下了头,还未来得及问安,主子就命令她为那位姑娘沐浴。

微微自朝一笑,边摇着头边再为自己满上一杯酒,端至唇边,正欲饮下时,却听得一阵轻笑声:“这样独饮岂不是很无趣?不如由在下来陪姑娘饮几杯吧!”

“好了!既然兰姑娘对经商无意,那爷也就不强人所难了!”冷爷摸了摸袖中的暗剑,笑得如萌大赦的罪人,“不过,爷如若哪天得知兰姑娘进入商界,那爷可是不会对兰姑娘手下留情的!”不能为我所用,那只能杀掉,否则她将是一个强劲的竞争对手。

够豪爽,而且还不扭捏。虽然她未闯荡江湖,却有着江湖儿女般的直率,不似一些闺阁女子,见了一陌生男子就脸红猫着声娇滴滴地来一句“公子找奴家有何贵干?”

想忽略掉司徒修南的话,又碍着他是太子,更是未来的皇帝,如果把他得罪了,只怕将来不论在不在朝中,也没得好果子吃吧!只是,自己真得像陪酒小姐一样,陪那太子爷喝两杯?

刚才瞧着那亮晶晶的东西往这边飞来,直觉那东西不是针对自己的,也就没理会;但不想那东西直接打在了庄书瑶的膝上,紧接着就出现了刚才的那一幕。**-司徒明锐瞥了一眼脚边的珍珠耳丁,再看了一眼怀里赖着不肯放手的女人,垂下眸子,一把推开了庄书瑶,再弯身捡起那耳丁。

反正庄书兰觉得在花如玉与幻柏的交往中,就是花如玉那一头热,而幻柏这边,庄书兰也猜不出他对花如玉有几分情,不过,他们俩能走到一起,说明花如玉在幻柏的心中,还是要占一定的分量吧!

“这可不行哟!”庄书兰侧头,看着站于一旁的孟施林,一派玉树临风——他长得一般,但他的气质却是极为出众的,也许这就是内涵的力量吧!“孟大人,看在你我曾同交白卷的份上,给你一个忠告:如果孟大人想在京城为官,那就赶紧找一个靠山;如果孟大人想出朝直接替百姓谋福,那就赶紧向皇上请缨;如果孟大人无心于仕途,那就赶紧去吧!”

“呃……”孟施林点点头,有些尴尬。a

“怎么啦?生什么事了?”一旁寻书的孟施林听着这边有闹声,顺着声音寻了过来,却见着庄书瑶面带怒色瞪着坐在地上悠然看书的庄书兰,想着昨晚之事及今日晨里听得街头的精彩传言,一点也不想搭理这两姓庄的女人,可好奇心的趋使下,又忍不住开口问了,唉,谁叫庄书兰及庄书瑶的‘名气’太大,庄丞相府一夜之间成为邻里街头竟相传言的对象?

“傻丫头!”幻柏扶起了庄书兰,轻笑着揉了揉她的已经凌乱的丝,“跟师傅之间还这么客气?”

醉春宛是不能去的了,如果飘姨知道自己是被赶出家门的,一定会很生气。而且,庄书兰此刻只想找个清静的地方,想想今后的路该怎么走。

其他朝臣见庄德懿走了,也不好再站在这里,也是跟着他灰灰地离去。庄书兰只是冷冷地看着那群人匆匆地远离而去,面无表情,却无法克制颤抖的手,只得紧紧地握紧拳头,指甲用力地掐着掌心,直到手掌心麻木。

“这……”章大人被庄书兰点名时,心里就大叫不妙了,庄书兰怎么可以这样,敲了他的银子不说,还把无辜的他扯入他们的家务事当中!现在该怎么回答?一边站着的是丞相大人,另一边着的是辅大人——辅大人一言不,但嘴角的那抹法诡异的笑也够让人头皮麻了!

自己不能动,不能反抗,更不能逃跑,更不能喊——如果叫出了声,他有可能点哑穴,也有可能什么也不做,然后等着人来反咬自己一口——这种事,庄书兰相信司徒明锐肯定做得出来!

“这不是明摆着嘛!如果本官记得没错,这条道可是出宫的路哟!难道庄探花还是要像上次一样,睁着眼睛说瞎话吗?”司徒明锐浅浅一笑,很是魅眼,配着浅浅的带着蛊惑的声音,倒分不出他说这知时,有几分真心、几分戏弄。a

“其实庄探花这模样,倒人哀家想起了两位故人。”太妃忽地叹了口气,直盯盯地看着庄书兰,更可以说是她在透过庄书兰在看其他的人。“一位是与你的容貌有四分相似,另一位则是与你的气质有着七分相似。”

“微臣对诗只中略通一二,诗才还不敢当,只不过是他人闲时叫着玩罢了。”孟施林站出来福着礼,恭敬地回答着。

“原来是这样啊!”皇帝点点头,大有所悟。

对于庄书兰的解说,上官玥星只是挑眉,继而笑得一脸奸诈,微微靠近庄书兰的耳旁,低声轻语:“如果我猜得没错,探花郎似乎会些武功呢!谁能想像一个文弱女子居然有着一身的功夫,如果这事传出去,又可以造成一番哄动了。”

“哈!章大人这话说得好!”司徒明锐朗声一笑,目光再次停到了庄书兰的身上,“话说今日有庄大人在这里,本官的这份早茶才吃得这般爽口啊!”

“司徒大人,您看这件事,您能不能……”章大人适时地断了话,满眼期待地看着司徒明锐,同时递上一个红包,“这里有五十万两银子,请司徒大人笑纳,事成之后,更不会亏待司徒大人。”

“好说!如果你送点谢礼来就更好了。”司徒明锐喜笑颜开。

“已经准备好了!”刘香福身,“请姑娘随奴婢到这屏风这边来。”

司徒明锐挑眉,看了一眼怀中满面羞涩,却又一派平稳地道着谢的女人,硬是别扭得可爱。忍着嘴角已经浮上来的笑意,给了她一记勾魂的眼神:“送什么谢礼?一般的礼物我可是不收的喔!”

庄书兰暗地里扁嘴,她可是比任何人都还想知道她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呃……当然是司徒大人府上的梅花幽香在不经意间把下官吸引进来的。”庄书兰随意地扯着。

果然是醉得不醒人事了!冷爷嘴角几动,这天底下,有哪个地方远到要走几千年的?“如果你不知道你家在哪里,那跟爷走可好?以后你只要替爷办事,爷是不会亏待你的!”明知道她什神智不清,但还是象征性地问问,最如果能让她得到她的卖身契是更好的了,那样,就算她清醒后,也赖不掉!

“嗯,就是那么回事呗!”庄书兰依旧是一脸无所谓,甚至开始调笑起飘姨来,“姨,你可是当老鸨的,这市井里的流言有几句是真几句是假,您还分不清吗?”

庄书瑶面色一顿,因为司徒明锐说的是事实,她先想到的当然可以不是庄书兰的仕途,而是怕一会儿回去后,无法跟后直交差!但这又什么错?庄德懿不是常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区区手足之情又算得了什么!更何况对庄书瑶而言,庄书兰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妹妹罢了!想虽然是这么想,但说出来的话却是另一番了:“司徒大人说的是哪里的话,书兰是我的亲妹妹,且从小就没有了亲娘的教导,我这个做姐姐的自然得多费点心来关心她了。”

“不是吗?长姐如母!”庄书瑶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至少在庄府里的规矩里,长幼尊卑就是这么规定的。

“那唾液之事呢?”几乎咬牙,摆明了这人想看大戏,然后毫不犹豫地原本就被逼下水的庄书兰快被水掩过头了!

身子轻轻一歪,坐到凳子上,靠着身后的树木,深深地吸了口气,缓缓地吐出:“没事,一切只是猜测!如果我现在这样烂的名声,他们都敢打我的主意,我不介意将名声搞得更烂一些!”

“知道了!”庄书瑶微微颔,轻轻上前,携着庄书兰的手,俏颜带笑,“二妹,不如我们一道过去吧!”

“回皇上!是!”低下头,简短地回答着——这皇帝明显是明知故问!

“呃……对了,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庄书兰的视线穿过门,见外面天灰蒙蒙的,看上去离太阳出来的时间还早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