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香得令,在靠近那位姑娘时,才现那位姑娘竟是昨天早上才离去的那位!当闻到屋子里的酒味时,刘香不用多想也知道这位姑娘为何要上下挠了。赶紧按着主子的吩咐为那位姑娘沐浴,只是不过,刘香一直在猜这位姑娘是谁,为何主子会如此待重她!

“呵呵!看你,还真信了呢!”庄书兰见小二久久不出声,又自顾自地笑了笑,夺过小二手中的酒壶,边为自己满上杯边说着,“哪里那么容易醉呢!都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啦!放心,既然我来喝酒,自然会给酒钱的,不用担心我没酒钱,在进酒馆时,我已经给了掌柜一锭银子了!”银子,是在跟幻柏分道时幻柏给的。

“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到时再说吧!”庄书兰懒懒地应了一声。

“反应够快,有了做商人的要潜力。”冷爷对庄书兰快冷静地寻找自己的行动很满意,嘴角隐隐噙着一笑。

如果是放在以前,庄书兰会有所顾虑,因为还有绊着自己手脚的东西,但现在,她庄书兰孑然一身,有何可惧?就算把太子得罪了又如何,不是早就把他的母后给得罪了吗?!

“哎哟!”急急地一声惊呼,庄书瑶一点也不淑女地扑向走在前面的司徒明锐,而走在前面的司徒明锐一时大意,没料着后面的女人会突然‘偷袭’,就那么生硬硬地被圧了下去,还好反应够快,抓着庄书瑶向上旋转了两个圈儿后才站稳了身。

布菜,吃饭,庄书兰保持着沉默。

“孟大人,有些事,你还是不要太好奇哦!否则上了贼船就再也下不来了!”庄书兰笑得一脸无害,很随意地转了话题,“对了,孟大人的恩师是哪位?”

原来这个才有一个最牛的!庄书兰的目光不由地在孟施林的脸上扫来扫去:“那个,我常听人说啊,寒窗十载苦读,一朝金榜题名。你……你就没想过,你交白卷是根本不可能高中的!”

大姐?昨天晚上做什么去了,这会子倒是摆起大姐的谱了!“有什么事?”庄书兰懒得跟这位‘大姐’白费什么口舌,直入正题,同时毫不在意地坐到了地上——站了太久,腿有些麻了。

“厚!原来是师傅看不起徒弟啊!”就算知道幻柏说的是认真的话,但庄书兰故意着把话扭到一边儿去。因为,现在真的是谁也不能靠了,出了丞相府,每做一件事情都会花银子,而那银子对于现在的庄书兰来说就是那夜晚的浮云——望也望不见,更别说手可及了!

幻柏看着眼带落寞的庄书兰,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扫了一眼她身后的那堆杂物,再看看她因寒冷而被冻得脸色青嘴唇紫,微微地叹息一声,解下自个儿身上的毡子,轻柔地披在了她的身上。**-

“你怎么还不走?你已经看到了你想要的结局了。”深呼一口气,庄书兰淡淡地说着,并没有转过身看司徒明锐一眼,“不知这样的结局是否让司徒大人满意?但我有一句忠告给司徒大人:虽我不知我与司徒大人有什么过节,但从现在起,我与司徒大人就算是扯平了。请司徒大人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这个什么也没有的愚人。我已经没有任何资本任何心思陪司徒大人玩这种昂贵的游戏!”

“没什么好解释的!”庄书兰猛然抬头,满脸的漠然,清冷的声音在这安静的环境里显得很孤傲,“事实就是你们看到的那样!我对司徒大人一见倾心、二见钟情,然后不顾女子的矜持缠着司徒大人不放,顺便有了一些不纯正的接触——关于这一点,在场的章大人可以作证,今天早上,我还缠着司徒大人一个早晨呢。顺便再报料一点,我前两天瞒着‘家人’私混到司徒大人的府上死缠烂打了司徒两天两夜……”

这也不能,那也不能,难道就让他为所欲为吗?!

司徒明锐眉角微动,满眼探究地打量着庄书兰:虽然早就现这女人有意思,才会多留意关注了她一些;但是,这全朝堂之上,真正敢与自己叫板的官员不多,敢当面反驳自己的官员简直就没有出现过——连上官玥星也不曾这样直接说过话!

“太妃说笑了,微臣模样普通,太妃有机会可以到街头上去看看,与微臣模样相似的人很多;而气质这种东西本来就很飘渺难定,也许太妃只是一时的错觉吧!”庄书兰彬彬有礼地将太妃的话一句一句地打了回去,开玩笑,已经惹上很多大Boos上身了,她可不想再跟太妃套近乎了。

庄德懿在官场摸爬了几十年不会是白做,对于庄书兰这带有大逆性质的话倒还沉得住气,只是,忍不住细瞧着这个满身是非的女儿,忽然间有种不好的预感——也许哪天庄家的百年基业可能会毁在这个看似平静、做事懒散,但骨子里满是硬脾气的女儿手中。庄书瑶欲开口说两句圆场,可见庄德懿赶紧摇头,示意她莫在说什么,也不得不把到口的话给忍了下去,保持着沉默。

“就算体弱但也不能对皇上的召见视而不闻啊!”皇后一旁凉凉地奉上了一句,又用带着说笑的语气对着其他朝臣道,“前儿个丞相府晚宴,大伙也都在场见着了,皇上召见庄探花,探花擅自主席也罢,派人去寻时,却得了一句‘体弱酒憨,不胜酒力’,自顾自地回房休息了。既然还能回话,又能醉到哪里去?你们倒是说说,这行为可把皇上放在眼里,把天威放在眼里?”

7788小说网7788xiaoshuo

“呵呵,对对对!”章大人赶紧在一旁附和,同时也在思量着,下次如果再得行贿司徒明锐时,是不是直接请他到醉春宛更为有效。

“章大人,你继续说吧。”司徒明锐没有回答,反而一本正经地对看着章大人。显然,他是自地将庄书兰的话给摒弃掉了。

如果可以,庄书兰还真想送两把飞刀给他,一把扎在他的喉咙上,一把扎在他的心脏上,看他还能不能笑出来!

“我很好!”庄书兰用手撑着额头,轻声地叹了口气,睨眼瞧着眼前的丫鬟,长得挺水灵的,一看就知道是那种机灵的丫头:“你叫刘香是吧!”

“……”被他的眼神一扫,庄书兰的脑子再次当机三秒,回神后,深叹她竟无法抵御男色时,庄书兰懒得回复他的话了——全皇朝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司徒明锐为官几年收授贿赂一向都是大手笔,不好的东西他瞧不上眼,太少的银票他直接丢掉。而这一刻,庄书兰开始悔恨,好好的提什么谢礼,她哪有那份闲钱去买什么上好的羊脂玉之类的东西来送给他?就算是有,送给他也是种浪费——像他这种人还会缺少这些东西吗?

“姑娘为何不敢转身面对本官?难道姑娘是怕本官会一纸诉讼将姑娘以私闯官宅的名义告上公堂吗?还是姑娘认识本官而怕见到本官?或是姑娘容貌太过于独特而不愿意示于他人?”司徒明锐岂不知庄书兰的意图?她越是想走,他越是不想让她走!“姑娘请放心,以上的的事,姑娘都不必担心,本官只是想见见在寒舍借宿一宿的客人是哪般模样而已,还有寒舍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姑娘多多海涵——这么简单的要求,姑娘不会不答应吧!”

“不好!妈妈说,不能随便跟陌生人走的。”庄书兰仰头笑很是无邪,“我要在这里等妈妈来接我!”

“怕,但是今晚是特殊情况,喝一小杯不会有事的。”庄书兰无所谓地道,“而且呢,现在我得多多练习喝酒,让自己习惯酒这个东西——哪天我一不小心嫁了人,洞房花烛夜的交杯酒总不能拒绝吧!”

庄书瑶的话听到司徒明锐的耳里,忽然间觉得什么意思也没有了——言不由忠的话听得多了,也不差她这两句。“嗯,说得有理!”随意懒懒地应付了一声,抬脚扭身就走。

庄书瑶微微沉默,继而责问着庄书兰:“那为什么刚才你不把话说清楚,害得我在……”

“只是想看看庄二小姐的临场反应如何?”见着庄书兰眼角跳动的眉,司徒明锐笑得一脸无辜,笑得全身舒坦,“敢在殿试场上睡觉的人,庄二小姐可是当朝第一人哪!”

“嗯哼!”司徒修南轻哼唧了一声,面色稍有些不自然,可声音还是一派优雅,“那本宫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