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在沈执羽心里,跟所有人一样,都是十分在意这些呢?

范轩回过神,慢慢迈出步子走到莫浮箩身前挺住,嘴角的笑容有些勉强。

“边府。”

正在摆弄着一块木头的莫浮箩停下动作站了起来。

玉莲小心地捧起手里的一颗晶莹玉润的珠子,满脸艳羡。

“谁叫你走的?”李尤歌慢慢地跳出这几个字,仿佛每一个字都挠进人心尖儿里。

再说玉堂楼里,早已经灯火通明、人声鼎沸。今日是幻素姑娘开的小宴,有几分钱财和权势的富家公子们来了不少,众人里当属怀璎王权势最高,很多慕着美人名而来的人都在看怀璎王那边的动静。倘若怀璎王真是对美人上了心,就算借他们几十个胆子也不敢争抢啊。不过,若怀璎王不是冲着美人来的,那么他们可就不用客气了

伊泽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看了莫浮箩半天,才跺了跺脚,粗声道:“小宴,玉堂楼的小宴。”

看来,明天要先去找李尤歌,好好地跟他谈谈谒门的事了。

“这就不清楚了,那山又高又险,没几个人过得去。听人说从山顶往下看,一片片的全是悬崖深渊。”

“这里太潮湿,堆砌的柴火都不能再用了,久而久之就废弃了。”

在王府里也有人跟踪她?

“我在街上看见她了,行色匆匆的,手里还提着食盒。”

白朗行报了几个菜名,老板娘知会一声,便进里屋备菜去了。

白朗行却不在意地挥了挥手,朗声道:“名字只是个代称而已,你还是你。”

“究竟事实如何,我一定会查个清楚。”莫浮箩盯着李尤歌,沉沉回了一句。

“李尤歌,你究竟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那本王换个人来教吧。秦越先生怎么样?”

两人之间流动的微妙气息,看在沈莞眼里倒是成了一种别样风情,毫不收敛地流露出一些耐人寻味的暧昧。

沈执羽,我躲你还来不及,你干嘛要救我!

疼痛还在继续,下一秒便召回了莫浮箩的心神。

“嗯。”莫浮箩淡淡地点了点头,记下来小竹说的客栈之后,便转身离开了厨房。

伊泽又接连刺出几剑后才不愿地将剑身入了腰上悬着的鞘里,抬起袖子擦了把额上冒出的汗,转头望着莫浮箩言语道:“不耍就是了,你不是去然居了么,怎么回来这么早?”

“莫姑娘,太浓的茶不好。”

“雪卿姐姐,不如我们先进去吧。”柳珺儿轻柔地探了探边雪卿的意思,见对方依旧对着莫浮箩一副薄怒未消的样子,才转身附耳过去,极小声地说道:“姐姐想教训莫浮箩也不急于这一时呀,往后有的是机会。”

“尤歌哥哥他……”柳珺儿说着说着不由香肩微颤,声音里带了绵绵情意却又诉尽惹人怜的苦楚。

莫浮箩抬起被撞疼的胳膊,轻揉了几下,便站直了身子。望着那辆慢慢停下来的马车,眼中的清冷之色越来越浓。

本来,可以顺着青炀散这一条线索继续往下查,但这毒太稀少,根本无从查起,于是这场杀人和被杀事件的线就这么断了。

于是唇角扯着大开,下巴有意地碰向莫浮箩的唇,有些凉、有些干。

“能让人全身皮肤溃烂,却一时半刻又死不了的毒。”

“这身衣裳还不错,称的你倒像个正常女人了。”

经过了这一夜之后,雨翠整个人都变得憔悴了许多,头也没有梳齐,一双眼睛肿肿的、没有多少神采。

莫浮箩的脸在烛灯下洒上了一层灰暗,看起来就如修罗般骇人,她的声音细细幽幽的,指戳人心:“我让你去找你的雇主,把刚才对我做的事对她也做上一遍。”

“那她——”莫浮箩顿了顿,还是问出了口:“无性命之忧吧?”

“雨翠,你在这守着兰姨,我去找大夫。”莫浮箩帮莫兰盖好被子转身看向雨翠。

雨翠几步跑到莫浮箩身前,声音压低了些,说道:“我倒是没什么,兰姨好像有些生气。”

胥眉端着一壶“上好仙醸”走到桌前,拿起一只空杯缓缓倒满。

“爷,这……”酒楼伙计话音一顿,朝着莫浮箩又推起了笑:“就您一个人吗?”

“我去然居就能找到你吗?我到了那里要怎么说呢?”小男孩没了先前的恐慌,胆子也变大了,一边站起身,一边又问眼前的男子。

左凤未等对方回应,就快起身,迈下台子转入到了人群里。

“兰姨吃过午饭就去休息了,阿箩姐姐你饿了吧,快吃吧。”

今日的琼楼前没设赌局,只有三三两两地人从门前走过。

雨翠一愣,犹豫着歪头看向莫浮箩。

双目也是怒气满盈地瞪着晨佩,喝道:“有本事你今天就打死我,出了人命,等王爷回来看你们怎么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