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那些解放军叔叔,”覃舒雅略带伤感地说道,“我真不想伤害他们,可是。。。哎。”

我已经无暇去思考这种神奇的现象背后到底是怎么形成的了,我现在最关心的我的要梅是不是已经变成了又一个不死的覃舒雅,假如她再失去理智,那后果就是无可挽回的恐怖,也许灾难会蔓延到整个世界。

这实际上是一个被事实逐渐验证的过程,在这之前,我作为谢廷芳医生,收到了来自多重渠道的有关覃舒雅恐怖能力的报告,有些报告甚至把覃舒雅描述成无所不能的超级外星女怪物,但是我对这些表述纷杂的信息多数都持怀疑态度,我不太相信,一个被污染物感染的女孩能够有多么神奇的本领。

事实上我刚一冒头,手上的弹指动作才做了个起手式,就被44号认出来了,这家伙之前跟了我十年,对我的一举一动都了然于胸;我实施的迷幻术手法与所有家族中人都不一样,其区别在哪儿恐怕你也不一定知道,但是44号却清楚得很,所以我一出手,要昌的本来面目就暴露了。

就像你看见的那样,覃舒雅身上出现了一些我们无法理解的非人类的变异,比如她的身体前部出现的那个巨大的血囊,究竟是怎么出现的,因为什么出现的,现在也已经是无法解开的谜团了。

她告诉要梅,她认为自己最恐怖的变化有两个,一个是预知预判能力超强,只要距离一个地方三公里远近,就能感知当地所有生物体的危险程度,并能很快让大脑做出相应对策。但是让她苦恼的是,针对生物体尤其是人的任何对策都被设定了一个必杀的前提,仿佛是被事先储存好的电脑程序似的。

但是我当时还是低估了这些被感染者的能量了,尤其是没想到覃舒雅竟然能在重重封锁中以意念激活了大部分的重度被感染者,使他们突然变异,成为一个个恐怖的僵尸,并在我们军队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发动了突然袭击。

我并没有计较这家伙的刻薄,反而更像个好奇宝宝似的紧紧盯着他的脸,生怕漏掉一个字。

没想到谢廷芳的动作更快,只是随便往后一闪,就躲过了我的攻击,身形也同时退到了两米开外。

现在,不管放在纸巾上的焦炭碎片是不是真的要梅,貌似这丫头的承诺已经实现了。

“我们刚到村口,就被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给拦住了,他和要梅说了几句话,我没听清楚,然后要梅就让15号跟医生走了。”

那只手是在最后一秒钟伸进画面的,明显能看出这是一只男人的大手,从角度上看,应该是从覃舒雅身后伸过来的,而且速度很快;慢放的镜头显示,这只大手只是用一根食指轻轻碰了一下覃舒雅的长舌,这根已经石化的水泥管就断裂成七八瓣碎片,往地上掉去。

112号的反应和44号一样,都是抓耳挠腮,翻着白眼,拼命地回想着。

在我心底里,有一个声音总是在坚定地慢声细语地重复着三个字——她没死。

覃舒雅:什么术?我就随便问问,他们就说了——这也算秘密吗?

不太可能是这样的,因为他们对着要梅笑嘻嘻的眼神,分明是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你到底是谁?!”谢廷芳脸色铁青,紧紧盯着要梅的一举一动。

由于镜头晃动的实在太厉害,我根本看不清金属牌的模样,只好把画面定格,这才认出来,那块金属牌原来是一块虎头捧剑的家族标识,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金灿灿的光芒。

而现在的现实问题是,此次任务的实际现场指挥者除了已经殉职的要梅之外,就剩下我是幕后的操纵者了,抑或还有身为长老的要昌?难道家族已经对我和要昌产生了不信任感了吗?可是我想破了头,也找不到任何不信任的理由啊。

我的心又开始抽筋似的疼起来了,盈眶的泪水不可抑制地冒了出来;“我苦命的妹子!”我伸手想轻轻抚摸那张微笑的脸庞,哪知刚刚一触碰,要梅的脸上就掉下了一块拳头大的炭块,登时把我吓了一跳。

“你说什么?”我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我们的人都在这里呢。”28号被我撞的差点直接从右侧车门飞出去,但是他一点反抗意识也没有,只是愣愣地看着我这侧的车窗自言自语着,语气里却没有一点欣喜的意思。

28号从挎包里拿出一根大号手雷形状的东西,这就是我所说的火箭,是要氏家族特制的、以高分子材料做外壳、黑黄火药为燃料、专用于通讯联络的工具,可以在任何气候条件下发射,还能根据联络内容或者轻重缓急可以发射出不同颜色的火焰。

“没有,”一提到要昌,我的脸立马就黑了下来。

9、

“你还是省省力气吧,他根本就不在这里。”要梅低头摆弄着一支水笔,大眼睛里分明已经盈满了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