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谜团,到现在为止,还是与那些已经被封闭起来的未知活性物质一样,暂时是无解的命题。

原来覃舒雅的智慧真不是常人可以理解的,在经过最初几天的头脑混沌之后,也就是在她经过多次变异之后,她的头脑渐渐清醒过来,在看见自己亲手制造的大屠杀惨景后,这个本性善良的女孩子就始终处于一种深深的负疚之中。

事实上,就在我被迫提前露面的当天,事态已经变得无法控制了。

“覃舒雅是僵尸们的领袖吗?这个约定的内容的是什么?”我这会儿的好奇心又被要昌激发起来了;这确实是我的弱点,以前没少因为对某事的过于好奇被这个花心大萝卜给涮过。

“我接到的指令是你会主动找我的。”我突然觉得谢廷芳的笑容很假,两只眼睛给我一种阴冷的感觉,似乎这张脸皮下面还有一张脸。

要梅从我认识她开始,就一直对要昌采取穷追不舍的战术,为了要昌她可以做到一点女孩儿的羞涩尊严都完全舍去,直至牺牲自己宝贵的生命。

“早晨我们刚到这里的时候。”

“这就完了吗?”我的脑子里有太多的疑惑没有解开,就把视频画面倒到最后5秒,然后一点一点地慢镜头回放。

“什么都没有,是空的。”

我本无意去欺骗这些仍旧生龙活虎的助手们,只是看见他们一个个安然无恙,我实在没法告诉他们,要梅和那五十个弟兄都已经被烧成了黑炭,而且是我和28号亲自动手干的。

覃舒雅:我知道你是来对付我的,你那些同伴都告诉我了。

我也早就注意到了,112号、44号都在现场出现了,他们两个和跟着我的28号,是这次一波三折的任务中配合我们的最主要的助手。

“谢廷芳!”我、28号以及要梅的画外音一齐惊呼起来。区别在于只有我和28号知道谢廷芳是家族中人,而要梅仍然认为他是那个省里派来的医疗队长。

要梅的画外音又传过来了,“我现在必须去村子里摸摸情况,我想沙桐峪的村民也已经被感染了,要是这样的话,覃舒雅应该还在村子里隐藏着——对了,我得在村口留下一个标识,好让我们的人进村子的时候能看见。”

因为额外家族子弟的出现,就意味着对任务执行者的监视,而这种监视本身就是充满了不信任和对背叛的愤怒。

如此强力的助燃剂,在湿度达到95%以上的雨雾中仍然仅仅用了极短的时间,就把要氏家族的这五十位精英,变成了一根根漆黑的、一碰就粉身碎骨的炭棒!

“替代了——什么意思?”

我缓缓地转过头去,赫然看见要梅正在车窗外怔怔地看着我,头发散乱,脸色惨白,两个眼眶黑洞洞的,似乎只剩下瞳仁,仿佛苍蝇的两只复眼,隐隐地发着诡异的油光。

“按原计划,发火箭联络。”我看了看腕表,这个时间应该是所有任务参与人员都到齐了,以要氏精英们的手段,即使出了天大的事情,也会如约到达的。

“我是指你的真实身份!”眼看马上就天黑了,我不愿意再绕弯子。

8、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住了,足足两分钟内,谁都没再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