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告诉要梅,她认为自己最恐怖的变化有两个,一个是预知预判能力超强,只要距离一个地方三公里远近,就能感知当地所有生物体的危险程度,并能很快让大脑做出相应对策。但是让她苦恼的是,针对生物体尤其是人的任何对策都被设定了一个必杀的前提,仿佛是被事先储存好的电脑程序似的。

你不用仔细思考就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们的部队将要被打不死的僵尸进行毫无胜算的战斗,不仅是士兵们,龙脊山区的百姓们,整个北江地区的人民都将面临史无前例的大屠杀。

我并没有计较这家伙的刻薄,反而更像个好奇宝宝似的紧紧盯着他的脸,生怕漏掉一个字。

站定之后,他凝神看了半天,见我还是不说话,不禁扑哧一乐,“我算是服了你了,我来了这么半天,你居然一句话都没问过我,难道你就不怕完成不了任务吗?”

现在,不管放在纸巾上的焦炭碎片是不是真的要梅,貌似这丫头的承诺已经实现了。

“你是什么时候和15号分开的?”

那只手是在最后一秒钟伸进画面的,明显能看出这是一只男人的大手,从角度上看,应该是从覃舒雅身后伸过来的,而且速度很快;慢放的镜头显示,这只大手只是用一根食指轻轻碰了一下覃舒雅的长舌,这根已经石化的水泥管就断裂成七八瓣碎片,往地上掉去。

“你能跟我说一下你腰里那个罐子是怎么回事吗?”我单刀直入地问道,懒得再去让他看那个让人崩溃的视频。

在我心底里,有一个声音总是在坚定地慢声细语地重复着三个字——她没死。

要梅:吸针?你变成一只大蚊子了吗?

不太可能是这样的,因为他们对着要梅笑嘻嘻的眼神,分明是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镜头继续晃动着在巷子里行进着,其间不断有一些人影远远地从画面的某个角落一晃而过,有时候镜头甚至会突然和地面保持平行,随即就会看见一些杂乱无序的腿脚跌跌撞撞地从镜头的前方跑过去。

由于镜头晃动的实在太厉害,我根本看不清金属牌的模样,只好把画面定格,这才认出来,那块金属牌原来是一块虎头捧剑的家族标识,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金灿灿的光芒。

“谢廷芳。”28号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这个名字,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恨意。

我的心又开始抽筋似的疼起来了,盈眶的泪水不可抑制地冒了出来;“我苦命的妹子!”我伸手想轻轻抚摸那张微笑的脸庞,哪知刚刚一触碰,要梅的脸上就掉下了一块拳头大的炭块,登时把我吓了一跳。

“我只有心智还是原来的要梅的,身体已经不是了。”要梅幽幽地说道,声音仿佛漂浮在半空中,在雨幕中忽远忽近地传过来。

“我们的人都在这里呢。”28号被我撞的差点直接从右侧车门飞出去,但是他一点反抗意识也没有,只是愣愣地看着我这侧的车窗自言自语着,语气里却没有一点欣喜的意思。

但是当我们两个来到村口的时候,却感觉这个村子死寂地没有一丝人气。

“没有,”一提到要昌,我的脸立马就黑了下来。

目标目前位置:经度10999,纬度:2337;具体地形待查;

“你还是省省力气吧,他根本就不在这里。”要梅低头摆弄着一支水笔,大眼睛里分明已经盈满了泪水。

“要婴哥哥,我可真觉得这些家伙是给咱们要氏家族丢人呐。”

还说这个28号——我最得力的助手之一,现在装扮的身份是卫生部特殊疾病医疗队成员,名字叫池霍。

“三天前,28、89和103号助手在龙脊山调查时,与覃舒雅突然遭遇,89号和103号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她咬死,28号用随身携带的毒火罐逼退了覃舒雅才得以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