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凝神听去,这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似乎越来越近,中间还夹杂着不知是男人还是女人的呢喃,却怎么也听不真切。

奇怪的是,我睁大眼睛仔细观察,也没搞明白屋子里的荧光是从何而来。

但就是这位美貌男人身上却有着一种让我始终都琢磨不透的神秘气质,似仙似妖,似云似雾,似男似女,似有似无,却让我着迷如痴,仿佛他的明眸中似乎也总是透着悲悯、茫然的神色,他总是长时间地看着一个固定的地方,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即使在当今科学领域,也是承认人的大脑的开发至今也没有超过百分之一的水平,那剩下的百分之九十九仍旧是未知的。不是说美国政府要启动对人类大脑的信息顺序排列吗,还说要研究起码十年,其实这类研究本身就是科学在无奈剥离几千年后逐渐回归到哲学领域的信号,只是人类自己还不愿意承认而已。为什么在几千年前就出现过许多在跨领域都做出过杰出贡献的哲人,而现在出个爱因斯坦都那么难呢,通常的说法就是因为随着科学的细分,在某些专业领域会出一些冒尖的天才,但是却很难再有能够涵盖大多数领域的异人出现。这不知是人类的悲哀还是科学研究已经走到了死胡同,反正我认为还是后者的原因多一些。而我们老祖宗本来留给后人的许多遗产反而被那些自以为正宗的科学家当做神鬼迷信来批判,非但不珍惜保留,还刻意去隐瞒、篡改甚至去毁灭。所以能侥幸保留到现在已经是支离破碎、寥寥无几了。

“这个世界太喧嚣浮躁,有太多的诱惑吸引着你,你的心不静,所以才会有贪欲,”要婴似笑非笑地盯着我,冷不防把桌子上的雕塑一拍,那尊微缩版的“我”瞬间就变成了一张泥饼。

“何以见得呢?”我正被剧中刘邦的无耻和项羽的英雄末路感动的一塌糊涂,听见要婴的评价,不由得兴趣大增。“虽然是电视剧,但我觉得和史书上描述的差别不大啊。”

“上面有。。。多少钱?”尽管已经知道要婴的先知先觉的能力,但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惊喜,我还是有点思想准备不足,不假思索地就脱口而出,话刚说完就脸涨的通红。“呃。。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现在的机会确实很好,因为要梅已经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托亚和郭余已经在一个很偏僻的角落里,勾肩搭背地坐在一起窃窃私语呢。

要婴四处张望着,期待能找到要梅。却看见那个叫“郑红艳”的服务员正在几十米外的宿舍大门口向他笑吟吟地招手呢,“这丫头越来越神道了。”要婴感慨着自己天赋不济,总是让要梅这个死丫头玩弄于股掌之中。

“我可不跟你们这些老玻璃熬夜看毛片,我还是个黄毛丫头呢,你可别教我学坏啊,回头我找老爷爷收拾死你。”要梅格格坏笑着向外跑去。接下来事情的发展基本上是按照预想的那样,10点05分,外围助手们监听到了托亚和郭余的通话,两人暧昧缠绵了大约10分钟。

要婴没有看文字,只是大略看了看那些照片,都是些眉清目秀的小伙子,联想到马耐和托亚的暧昧关系,要婴有些明白了,“你是怎么了解到郭余是个玻璃的?”

“针头要是金属的会留下痕迹的。”要婴顺着自己的思路提醒她。

“这丫头是干嘛的?”要婴有点怀疑33号把自己妹妹带来玩了,这可是违反族规的,量33号也没这个胆子。再说也没听说他有个妹妹啊。

职业特工这个词汇,是近些年来文学作品里对受雇于政府安全情报部门的人常用的描述,通常被形容的武功高强、枪法如神。尤其是007系列和碟中谍之类的美国间谍电影中的特工形象,及其他们使用的那些令人眼花缭乱的高科技产品,更是让普通老百姓觉得神秘莫测。

谢奎生被这杯酒呛的连连咳嗽,涨红着脸指着要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要婴乘势看看手表,“哎呀,送大闸蟹的马上就到了,我到门口看看去啊,你可得乖点,我马上就回来。”说完,也不等谢奎生回答,飞跑着摔门而出。

在家族长老会的严厉监督下,要氏子弟的行事风格一直遵循着低调隐秘的祖训,这就是要氏家族能够存在了两千多年而依然雄风健在的原因。

在里面留下了自己的学生证后,戴上了一个鸭舌帽和一副黑边平光眼镜,就快步从书店后门出来。

而像我们要家人,则是真正的职业刺客,所谓职业,就是真正的以杀人为业,并从被杀者身上牟利,有一个成语用在我们身上很准确,就是谋财害命。

“好样的!看来我们还真是有缘分哪!”他也笑了,陪着我喝了一杯,半开玩笑地说道:“希望你说的不是酒话啊!”

天色已经黑透了,通道里又只有两盏忽明忽暗的日光灯,我根本看不清路面有什么,只想着赶紧穿过通道回到住所暖和暖和。

更可怕的是,到现在为止,我竟然连敌人的面目都没有看见。

我尽全力向西奔跑着,眼睛根本无暇向后面看,但是却明显地感觉到一股阴冷的旋风正飞速地向我追来,而且距离越来越近。

我的身体越来越冷,冷的让我边踉踉跄跄地跑着,边忍不住打着寒颤,只觉得四肢逐渐变得僵硬起来,奔跑的步伐也不由自主地缓慢了。

一股说不出来的恐惧逐渐侵袭着我的大脑,这是我出道以来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这种感觉让我羞辱万分,但是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

我感到身体像掉进了冰窟窿,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仿佛被人操纵了似的,我停下了脚步,就像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捏住了身体似的,缓缓转过身去,似乎只有回过身,浑身上下才会舒服。那感觉让我想起了孙悟空被如来的大手玩弄一般。

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拄着拐杖颤巍巍地站在我的面前,笑眯眯地看着我。

她没有说话,但是我明显地从她的三角眼里读出了无比的关切之意,这让我霎时感到浑身暖融融的,舒服极了,只想着马上躺下睡上一觉。

没错,这两天精神太紧张了,是该好好睡一会儿了。这个念头一出现,我立马觉得浑身酸懒无力,眼皮也开始打架了,只想马上倒头就睡。正恍惚间,却见老太太伸手向我的右侧指去,我转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距离我不到两米远的地方出现了一张宽大的藤床,诡异的是,明明没有任何灯光照射,但是我却看得是清清楚楚,仿佛处身于柔和的卧室之中。

我定睛一看,这不就是我从小到大一直睡的那张藤床吗,我记得这是父母结婚的时候外婆专门找人定做的婚嫁之物。

从我上小学开始,这张床就归我使用了,一直到我考上大学离开家里,这张床包括床上的被褥枕头,都让疼爱我的母亲一直保留着原样,还定时拆洗,期盼着我任何时候回家都能睡得安心舒适。

“妈。。。”我的鼻头一酸,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脑子愈加浑浑噩噩地,就想马上躺到这张儿时的藤床上。

“嘣!”忽听身后一声闷雷般的爆响,紧跟着就听见一阵母鸡被捏住脖子似的怪叫声,我霎时觉得身上被火燎过一般剧痛,大脑登时一片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