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饷无忧,可是朝中那些人做的够吗?天灾,他们在做什么?这天下局势败坏成这样是因为什么?兄长若不赶紧强大起来,早晚会被人吞没,我不希望看到那一天。”

“小汐对二弟救了阿爹一直心存感激,我曾与阿爹、阿娘提起过,万一那家人从泉州回来,可以让她做对房,这样也不违律,二弟尽管放心。”

宦官专权就是内外勾结,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军权的掌控,宦官牢牢控制禁卫军,和禁卫军构成了利益集团,已经成为定制。现在的田令孜其实就是对皇帝的一种挟持,文官和宦官的斗争很血腥,历史上宦官和文臣的权柄交替是一种皇帝对文臣武将不信任的平衡制约措施,但现在,这种平衡与牵制已经严重向宦官倾斜,文臣毫无还手之力,皇帝也成为了宦官的傀儡。

专业就是专业,尽管距离陈墨心中的条件差距很大,但足以让这些唐代医生充满崇敬的目光。

曼荼罗花这种药材作为麻药注意不是麻醉而是麻药极其有效,只要不过量使用副作用极小,算是这个时代最好的麻药了。唐代没使用曼陀罗花当做麻药的记载,而前辈扁鹊麻沸散的配方其实就是曼陀罗花作为主要成分。曼陀罗花也称作荼罗花,它和火麻花这两种药材在唐代很常见,后世也广泛应用于麻药和麻醉中,陈墨只是把它的使用在扁鹊的名义下在唐代发扬罢了。

小小的木坊?一千根一尺半以上直径的木材需要多少钱?这位同乡郑才可以说得上是一个大富商了,独霸货源,以后货到付钱,这个郑才不简单。

“阿爹是一个世医,不但精于疮肿,也治疗带下之疾,阿母是一个稳娘,学生对带下之疾略通一二。”

马匹开始加速,隆隆的马蹄声让前方的人意识到了危险,马车加速逃离,而围在马车周围的人立即掏出了武器。这些人带着刀,赫然还有几张弓。

陈墨回答着回过身:“都没事,屋里说吧,正好赶上吃饭,阿越和我们一起吃!”

众人慢慢后退,而强悍的袭击者不想罢手,他们缓缓跟进。

“这是大郎要的弓,按照大浪的要求,稍稍经过了加粗。”李进在进屋后手中始终提着一个木盒,说着话把盒子递给了陈墨。

管虎早已经等不及了,陈墨一进门他就陪着笑跑过来一礼:“大郎,都是好消息,到屋里我给大郎详细说说。”

这一次,陈墨真的蹦了起来,他赶紧伸手摸了一下还好,重要的家伙没丢,虚惊一场,此净身非彼净身。

这就是改良版重口味的麻油鸡,陈墨同学曾经做过。

姜粟坐起身:“好,就今天晚上,大郎家中可有好酒?”

“郭将军坐这里,我来看看。”

廖家娘子向陈墨施了一个礼,随后出门。

“这是学生整理的一份文稿,是关于清创用药的小小见解,请夫子指正。”给杜怀山施过礼,陈墨立刻进入正题。

此时,田家父子也出来了,看到田喜和李三斤并没理会,而是向陈墨施礼:“大郎回来了。”

左思右想,陈墨能够指望的只有一个人了,但愿这个人有能力,一旦自己的事情暴露,希望他能够化解,哪怕破点财也行。

“玛德,这厮的鼻梁还挺硬!”陈墨抖了一下手。

“西域的女奴暖被不错,可我不需要,我只要小一点的女孩,伺候我的饮食起居。”

陈墨问道:“那么,一旦溃败,这支军队溃逃的将士中,受益者是谁?”

“这弓也太强了!弓手若是达到一定数量,一百五十步,普通的排盾盾牌唐代称呼为排和盔甲根本防不住,恐怕也只有明光铠一类的重铠才可以防得住吧?若是进入一百步的距离,明光铠估计也会被射穿!至于骑兵,再强大骑兵也不可能突破这种巨箭的箭幕,太期待了!”

来到李贵家,陈墨终于知道大家为什么急着让他过来了。远远的,几名士兵吆喝几声,得知是陈墨等人,士兵们迅速没了声息。守卫森严,本来只有几间的土坯房消失了,李贵家其实已经不是李贵的家,他的家人全部搬走了,眼前是一片用石材围起的院墙和石屋。

屋子不大,就是一间普普通通禅房,分宾主坐定,老僧犀利的眼神终于消失。但他的话却让陈墨明白,相面这种技巧真的可以看出很多事情,这名老僧无疑是此中高手。当然,也可能是忽悠人的高手。

姜粟呲着牙花,打着饱嗝首先不干了:“大郎看来吃过更好的,不如你来请一次如何?”

田秋茂一家现在不但负责看守宅子,还负责起了陈墨与李三斤的饮食,而且,不用陈墨花钱。左睿这位老大很实在,一切的开销都包了,让陈墨很感激。

李戊知道的内幕好像非常多,事关自己的前途,脾气较直的姜粟立刻就问道:“那个白广生是何来路?为何抢了大郎的状元?”

奇遇的故事不仅吸引现代人,对古代人的吸引力更大。陈墨的口才不错,描述的很入胜,杜怀山听的有些相信了,当陈墨讲完,他立刻问道:“那座古庙在哪里?是否还记得?若是记得,不妨去拜揭一番。”

六个被点到名字的人有些茫然,刚来就要被抢,众目睽睽,好像应该感觉很有面子。

荐福寺是一座以水为胜的佛寺园,鼓楼、钟楼、藏经楼遍布其中,小汐这是第一次进入长安,长安的繁华和庞大规模让她惊叹,但也仅此而已,荐福寺院中的各种名花异草,山水胜景对她的吸引力其还是有限,她的目标是身边的这个人。

“带回来也没用,这种弓除了我,别人不会制作。”

弓很大,箭很长,可是这怎么和制式的军弓相比?

陈墨手中扁担弓的握手处缠着皮条,弓身也经过了仔细打磨和桐油的侵泡处理,经过这些工序,清晰的纹理让整个弓散发着古朴的气息,漂亮的让人侧目。管虎知道这绝不是扁担,但他猜不出来这个扁担样的木棍是什么。

“这个过程叫做驯弓,驯弓需要极大的耐心,就是慢慢收紧和放松,只要稍不注意,啪的一声,弓就会前功尽弃,内伤会让整个弓废弃。整个过程就是一点点增加弓的伸屈度,让弓适应逐渐增大的拉力,而不至于在第一次使用时突然受力后折断。驯出来的弓绝对比烤出来的弓力量和韧性要大的多,阿叔懂得烤弓的技巧,但以后,我们只驯弓,不烤弓,以后大家会明白这种弓的强大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