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越胡哨一声,众人立刻掏出一个麻巾蒙住了口鼻。

听到魏越的声音,陈墨放了心:“陈远去开门。”

袭击者明显的有组织,也非常彪悍,尽管陈墨等人手持利器,但他们并没有撤离,而是结成一个十几人的小小的队列慢慢逼近。陈墨不敢大意,只能暂时放弃前院,因为后院是自己的天下,那里有弓弩,只要不在雨中,进屋后就可以使用。

知道陈墨还有事要处理,管虎交代完事情告辞而去,不久,李进、陈远一众人跑了进来。

天阴沉沉的,有些闷热,起风了,陈墨等人也到了家。

昨夜的梦不错,坐在低矮的卧榻上,伸伸懒腰,展示一下自己雄健的臂膀和肱二头肌,陈墨对这具身躯很满意。健硕、修长的身材、小麦样的健康皮肤,很标准,也很健美,这段时间锻炼的勤快,造就了这副完美的躯体。

震惊的还在后面,陈墨倒入麻油,随后放入鸡块大火翻炒,放入少许糖和料酒、食盐,紧跟着就是大把的辛香材料。加水,一股有诱人的香味开始四处弥漫开来。

猜测但不敢确定,左思右想也没有办法,陈墨无法破解眼前的局面。其实对陈墨来说,这件事无关紧要,真金不怕火炼,用阴招只能限制陈墨一时,想要阻止陈墨前进的步伐,根本不可能,除非让他失去生命。但陈墨也有了准备,他让魏越的人已经去了子午村,估计明后两天就会有数名彪悍的跟班跑来长安保护陈墨的安全。

这位应该是魏玉霆手下很重要的一位将军,否则以魏越的身份也不会大晚上的亲自跑过来,陈墨心中有数,只要不出现粉碎性骨折,治疗起来毫无问题。

廖家夫妇求见估计应该是为了两个小丫头契约的事情,陈墨起身:“让他们去我的屋子吧!”

这时有一名身穿学生服饰的人却在不远处的假山后,他有意无意的观察着这里,眼中分明透出不屑、嫉妒,好像还有着幸灾乐锅的表情。他的眼光慢慢的尾随着杜怀山和陈墨,看着他们进屋。

“阿越去吧,过几天有好东西送给你。”陈墨也不挽留。

李三斤太醒目,过几天必须让他离开,至于田秋茂和田夏就只能在家里多呆一段时间了,而那一家子更是要盯紧,一旦出了意外,这一院子人恐怕都有麻烦。

跪在地上的人一头乱发胡乱被一个破巾子绑着,胡子乱糟糟,一身麻衣到处是洞。显然,这个穷的衣不遮体的人就是两个小姑娘的叔父或者伯父了。陈墨一阵悲哀,人穷,但这对夫妇有自己的底线,孩子实在养不起,他们是想把侄女卖给一个像样点的人家,也好自己安心。

田秋茂立刻拿出另一个建议:“西域的女奴风情万种,也不错,大郎可以来一名西域的!”

左睿当然希望,但是,这好像不可能,除了大唐立国前期的军队,还没有听说过大唐谁有这样的军队。敢战就不错了,打不散不可能,尤其是大规模的军事作战,一旦先头部队失败,主力军的士气立刻就会落下去,然后就是崩溃,这已经是近年来的常态,无论大唐还是吐蕃无不如此。

身后传来陈墨熟悉的声音,左睿带着惊喜的起身回头。

李贵第一个嚷嚷起来:“大郎和三斤在长安如何?”

“纵观施主面相,气度非凡,必是非常之人。人生皆苦,施主此生注定波折不断,命犯小人,但人生可期,终有否极泰来之日!”

菜随便吃,绝对不能饮酒,这是李谨的底线,儿子进入太医署不容易,不能因此被除名。

陈墨答应一声,和李三斤去了饭厅。

“听闻两位太医令将各负责执教一半的学子,太医署的医博士和助教人数不够,已经在向州县调集。太医学生也将缩减教学时间,应该是太医署和尚药局的太医有些急缺,不然也不会有违常理在民间招募太医学生。”最年轻的李戊是长安人,他的消息好像更灵通,而且说的很有道理,也正好给陈墨解了围。

相信不相信就别管了,没带上浓烈的神话色彩,圆到这个样子,陈墨已经很对得起杜怀山了。

没等在场的官吏打招呼,老者立刻到:“老夫是太医令杜怀山,草字景寒,下面点到谁的名字就出列。”

过了安业坊东侧的朱雀大街往北就是长安城有名的荐福寺。荐福寺建于两百年前的唐睿宗时代,寺址原在长安城的开化坊南部,也就是唐太宗之女襄成公主的邸宅,后因遭兵祸破坏,将其迁建于安仁坊小雁塔所在的塔院里。

士兵解散,左睿带着满脸笑意的陈墨几人直奔自己的住处。

也不再理会管虎,李贵伸手入怀拿出弓弦,在扁担的一头凹槽打了一个八字扣,李三斤伸手相帮,一个超长的木弓就出现在众人眼前。

“大郎来了,我去报之将军!”一名士兵远远就认出了陈墨等人,他喊了一声转身而去。

不在理会众人的疑惑,陈墨让李忠给自己用普通木材打制了一个带有很多凹槽的木托架。长长的弓被拴上托架,弓背的正中架在托架的凹槽上,弓弦则是被一根结实的麻绳替代,一在李忠的帮助下套上麻绳,均匀用力,慢慢拉弦。这是挂到第一弦槽里,弓背只是被略略弯曲了。这时,陈墨再次仔细检查弓背的曲线是否流畅均匀,如果有强直的地方,还要把弓背放松后进行修整微调。

“我已经起来了!这不起来了吗?”陈墨刚刚出屋,身后就传来李贵的嚷嚷声。

“别理它就好,山中毒蛇很多,还是要小心为妙!对了,我渴了,阿虎赶紧去取水啊!”陈墨有些阴阴的笑着。

“能带回去多好,这可是稀罕物!”陈进看着竹林的竹子一阵阵晃动,他忍不住开口了。

这时,陈三林凑过来开口了:“想碰到一群黑瞎子绝无可能,无论黑瞎子还是棕瞎子都很独,皆有自己的领地,除了交配之季和带着熊崽的母熊能碰到两个,一般碰到也就是一个。一般情况,不是交配之季和母熊带着熊仔,不会攻击人。”

“赶紧下,看看受伤的兄弟!”陈墨说话了,既然解决了熊瞎子,士兵千万不要出现大问题,否则,回去不好给左睿交代。

这个山谷不算宽,两侧是危崖叠石,青松、红桦、紫杉、山花杂生其间,很是美丽炫目。山谷中还有一条清澈的小溪潺潺流淌,的确是一个极佳的宿营地。

“不了!不了!再喝就耽搁了,兄长赶紧帮忙,我还是进山吧,回来后再喝也不迟。”陈墨可不敢了,醉死都有可能啊!

一一见礼,左睿热情相邀:“在这吃饭再说进山的事情,今日不醉不休!”

陈墨在子午村年轻人中的人气很高,因为他是村中读书最多的人,加上职业和为人的原因,陈墨无疑是村中最受人尊重的和欢迎的年轻人。

“既然使用过很多次缝合之术,那我来问你,清创之药何来?”老者眼睛一亮,继续问道。

“走吧!明日还要早起!”陈墨可不想惹事,赶紧走吧,李三斤这个大炮在身边,再碰上武侯可就麻烦大了,谁来救?

这里好像是这位将军居住的后院,没有士兵把守。既然没有人引领,陈墨也就不客气了,他迈步向前伸手掀起麻布门帘。

“再来一次!”

曹村正知道不能和军士发生纠纷,他赶紧上前问道:“尔等是何处军士?夜入本村可是真的要请医生去诊病?”

“我带着几匹绢,不知可够支付?”陈墨身手指向门外的大青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