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睿痛快的道:“好,一言为定,到时好好招待诸位兄弟。”

再次扫了一眼榜单,陈墨扭头道:“回去吧!”

用毛笔书写让考试的时间很长,直到接近午时,看到有人交上卷子,陈墨重新审查了一遍答题,收拾东西,他站起身交上卷子。

“没看到上面的官印吗?这官印还有假的?这件事当然是真的!”曹村正对陈泉一努嘴:“大郎给你阿爹看看,我看这次机会很好!我们子午村也该出一个这样的人了,我看大郎应该去试一试!”

陈墨写的很快,方剂一挥而就:“连夜派人去王渠抓药吧!先服食一剂!”

火光照亮着子午谷整座关隘。

就在曹村正来到陈家时,一阵肉香已然传出。

经过一夜的休息,陈墨有些醒悟过来,这个大将军府可不是久留之地,一旦那位大将军反悔了,谁知道会发生什么,还是赶紧跑吧,出了府估计这件事也就算过去了。

中堂西侧的开间内,一个三十余岁的雄健男子一直站在窗前,他紧紧握住的双拳放松下来,眼中露出一丝喜色。

“夫人已经没了力气,娃娃的两只足过了踝。”

妥协的待遇还算不错,一名武侯竟然给陈墨递上一个矮几。

直到爱情结晶要降生的那一刻,陈默的幸福生活结束了。一次难产让陈默的生活彻底改变,女神的难产让他失去了所有。

向老人道了声谢,陈墨接过李三斤递过来的缰绳,两人掉头回到了朱雀大街。

平时是陈墨照顾李三斤,但这个时候却是李三斤要照顾陈墨,陈墨和阿爹一样是一名医生,极其强壮的李三斤自然不会让一名医生在自己前面冲锋陷阵。

“来人,喝够了吗?给我架起来,可劲的跑,让他给我跑够!来人,去照方抓药!”陈大神医的话谁敢不听,两名士兵架起那名就要被灌晕的士兵,随后跑了出去。

“记得多跑跑,跑啊跑跑跑就好了不过小小的结石而已,多跑跑没坏处,死不了人!”

陈大神医继续摇头晃脑,晃的一帮士兵瞪着眼睛只剩下了崇拜这也行啊!

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傍晚时分,陈大神医终于还是被子午堡的军士们用酒放倒了

天亮了,浑身酒气的陈墨醒了。

耳中传来士兵整齐的呼喝声,陈墨很佩服这位子午堡的左将军和一众军将了,自己仍旧昏头胀脑,头痛欲裂,可这些人已经在操练士兵。

“大郎醒了,中午再痛饮一番,进山急什么?”左睿满脸笑意的出现了。

“不了!不了!再喝就耽搁了,兄长赶紧帮忙,我还是进山吧,回来后再喝也不迟。”陈墨可不敢了,醉死都有可能啊!

“小事情,需要多少人?多少马?”

“二十个人,加上我们六人,每人双马,另外备些吃的。”

左睿笑了:“小事一桩,这些士兵随便挑,马匹也自己去挑。”根本就不问陈墨进山的缘由,左睿异常痛快。

“那我就不客气了!”

“不说那些客气话,大郎的事情就是我左睿的事情,话说,昨日那名士兵已经好多了。想不到,这喝水和跑步也能治病!”

陈墨也笑了:“那就好,让他记得服药即可!”

“大郎还真是神医!”左睿太佩服了,他摸了摸自己的头盔。

“别称呼神医,别扭,也显得生分,以后兄弟相称多好!”

左睿稍稍一愣:“大郎确定吗?”

确定什么?陈墨一时没反应过来,他看着左睿。

“咱是粗人啊!”左睿禁不住笑着摇了摇头。

陈墨终于明白了,这个时代兄弟相称就是结为金兰的意思。

说不上谁高攀谁,陈墨地位不高,左睿的身份对百姓来说很高,但和一个技艺高超的未来太医署医生结拜并不算辱没他。何况,陈墨已经决定自己不会再这样沉默下去,他需要更好的生活。

陈墨咧嘴一笑:“那就拜了!”

“拜!现在就拜!”左睿露出会心的笑容,他对这位神医太喜欢了。

“叫上哪个?我看三斤成,实在。”古人结拜不能是偶数,这是规矩,而左睿估计也没有现成的人选,陈墨正好拉上李三斤,凑了一个子午堡三结义。

……

……

子午谷就是一条宽窄不一的山沟,顺着这条山沟可以一直到达汉中。

快马加鞭,几十匹健硕的军马顺着古道一直向南,谁也不知道陈墨为什么要走这条路,跟随的二十名士兵都是左睿的嫡系手下,他们根本问都不问。李三斤和李贵几人倒是想问个明白,可惜,陈墨就是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