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今天还吃胡饼卷肉!”

官员坐定,一名小吏宣读考场规矩,一人下发几张麻纸,小吏宣读题目,随后考试开始。

“听闻这是一次格外招募,要不说这是机会呢!我来作保,大郎一定要试一试,我看准成!”考太医署需要有村正作保,就是为了保证家世清白,曹村正对陈家知根知底,他看着陈泉,这件事还是要经过他的同意。

这种心脏疾病的治疗在千余年后都不容易,陈墨不可能给这位老将治愈,只能治疗的同时做一些预防措施。因此,开出的药方也就是良姜、姜黄、苍术、丁香、丹参、黄芪等理气活血化瘀的药物。

“陈医生来了!快闪开!”

逃过一劫的六娘心情大好:“大郎辛苦了,今晚我给大家做餢飳饼,家中还有半只炙兔,一会着正好在家中吃酒,大郎记得一会去叫上曹村正和三斤父子,再叫上几位叔伯。”

前行一段距离,右侧正好是一个卖吃食的里坊。吃饭问题必须解决,陈墨和李三斤自昨天午时之后还没有吃过东西,可以说已饿的前胸贴了后背。

一声洪亮的婴儿哭声传出,陈墨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后面已经不用他指挥了,阿母会做好一切的。

“给夫人补充糖水,浓一些,阿母快些进去,按我说的做!”

李三斤皮糙肉厚,看样子身体应无大碍,鼻青脸肿也不算什么,陈墨是医生,简单检查一下,就判断出李三斤没有大问题。

一切无法改变,生活还要继续。

陈墨把缰绳交给李三斤,上前规矩的对店铺的老者施了一个礼,问道:“请问老丈,可知周大将军府在哪里?”

场面乱糟糟的,也看不到前面的情况,陈墨赶紧询问前面的村民:“阿叔,怎么回事?是不是有盗匪来了?”

这朴实的习俗已经延续了千年之久,谁家有喜事和困难村民都会出手相帮和上门恭贺。这是山村难得的喜庆日子,陈墨的家已经人山人海,相对于年轻人来说,家中是老人们的天地,没地方,陈墨和小伙伴们无奈的占据了附近不算宽大的街道。

陈墨的小伙伴们不算多,全来了——刚刚不到一百人。

山村闭塞,这都是相差几岁从小玩大的玩伴,无论成家的还是还没有成家的,都没有区别,跑来恭贺真心实意。

村民家中凑出来的矮几摆到街上,几样简单的菜,一个个粗瓷大碗放好,酒坛中的酒水被粗豪的斟满,年轻人们举起酒碗齐声大喝:“贺~~”

这就是华夏山民传承千年的古老习俗;喝吉礼。

喝吉礼简单粗放,和普通的吉庆推杯换盏完全不同,一声大喝充满着激情与古老的韵味,这一声“贺”足以声传十里,让人荡气回肠。

临近四月的秦岭古道两侧在春花映衬下一片翠色,眼前的山谷恍若仙境一般。

子午堡前,左睿再一次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年轻人,这位神奇的医生这次是带着几个年轻人跑到了自己的驻守地。

“大郎生别来无恙!”迎出来的左睿热情的招呼过陈墨,随后笑着看向另几名身背猎弓和包裹的年轻人,有的不认识:“都是大郎的好友吧?这就要进山了?”

“此是我的堂兄陈三林,这是堂弟陈进,这位是李贵的弟弟李进。”李三斤和李贵左睿认识,陈墨赶紧给左睿介绍其他人。

共六个人,全部是陈墨信得过的人。除了陈墨这位半吊子猎手兼医生,其余五人都是猎手,子午村年轻人当中最好的猎手。

一一见礼,左睿热情相邀:“在这吃饭再说进山的事情,今日不醉不休!”

“老将军回来了吗?”陈墨自然不会拒绝左睿的豪爽,一边进入营盘,他一边问起了左睿的父亲。

“阿爹还没回来,估计就在这两日吧,请!”左睿伸手相邀。

李三斤和李贵等人都知道陈墨那晚救了左睿的父亲,而这名年轻的将军对陈墨非常友好,几人不得不佩服,陈墨正是用医技征服了这些倨傲的军士。因此,几人也不拘束,立刻进入子午堡。

进堡,没等陈墨等人屁股坐热,菜就送了上来,随后几名士兵抱着几个大酒坛放在了屋内。不是开饭的时间,看来左睿早有准备。

“左兄,还要进山呢,这喝醉了怎么进山?”陈墨一阵眩晕,这是狂饮的节奏,喝多了没法进山办事了。

“咱是粗人,没那么多花言巧语,大郎明日进山不迟,难得过来,这次一定要饮个痛快!”

没什么可说的,左睿的热情陈墨无法拒绝,因为他还有求左睿。

痛饮是一种罪!陈墨很快就明白了,军人是豪爽的,左睿极其豪爽,他的手下小军官们豪爽的要人命,这些军将们轮番上阵,一个比一个能喝,举起酒碗就干,这纯粹是一次车战啊!

陈墨也不知道现在的军中对饮酒有没有规定,但无法拒绝别人的好意。几轮下来,还没醉,可陈墨就要喷了,这喝酒的速度实在是快如闪电,一碗下去立刻就要喝下一碗,人多真要命!

这时候,一名士兵跑进来:“将军,有一名士兵病了,疼痛难忍,医官束手无策!”

机会啊!好机会!作为医生这义不容辞!陈墨立刻起身,强忍着要喷出来的:“这不是还有我吗?现成的神医在此,赶紧带我去!”

陈墨果断逃席,其余五个人比陈墨酒量大的多,可惜陈墨不看好他们,反正在他们躺下之前自己是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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