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说话的那人笑道:“怎么不记得?那天‘川东三虎’竟敢来动老大保的那批货。三虎耀武扬威,说什么‘只要你王总镖头交出五把飞刀,在地上爬一圈学狗叫,他们三兄弟立刻放龙威镖局过山,否则非但要留下货物,还要留下王总镖头的脑袋。”’

十年未出江湖的老剑仙捧着几十年来形影不离的那把长剑眯着眼睛想心事。那把长剑是他出道的时候请铸剑山庄的林鱼生大师亲手铸造。板着指头算起来,饮过不下百人的鲜血,如今与他有种心神相同的奇妙感觉。即使拿出天底下最锋锐的宝剑和他交换,老剑仙都不会动心。

“唐将军、李将军辛苦。”

允康帝有些咳嗽,燕枫劝驾二次才把身体已经明显衰弱的皇帝劝留在勤政殿。谈完朝堂上一些大事,包括允康帝身登大宝之后的治国经验,允康帝问道:“枫儿,按照惯例,皇子历练,御林军护卫的人数最多为一千人,你挑中谁领军?”

“景云,怎么回事?怎么骂自己的‘师父’是肥猪?小年不是减掉很多肉了吗?”

“先生的意思是……”

陆大将军只感觉皮肤上的汗毛一动。

齐王又有抽他一巴掌的冲动,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恶心感觉,有些被坑的味道……

吃了太玄宗的丹药之后,他的境界被一举拔高到天玄境,但因为是依靠丹药拔高上来的,对天道的感悟其实未到天玄境的境界,他这个天玄境其实是“假境”,武道终生不能往上突破了,而且,还存在跌境的可能。

“那我们明天多带几个内谷野果,你使用真言密法之后体内灵力会消耗大半,马上吃一颗野果补充,由我进行攻击。”

“这‘定’字真言,若是交手时突然使出,势必使对手动作迟缓,而自己仍能保持原来的速度,岂非无往而不胜?”

“啊!殿下来了。”监寺小和尚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看着阿九问讯:“小娘子好,可是专程来看蚂蚁?”

“九皇子,我来晚了几天,没亲眼看到你和楚将军一战,引为憾事。到京城后,钟将军听了此战经过,呵呵,颇不服气,想和你公平一战。”

“唔,我饿啦,先开吃。”随后,只见她老实不客气地下筷如飞,一大块一大块的牛肉顷刻间塞进她那不算大的嘴巴,也没看她怎么咀嚼,一块一块眨眼间消失。她随即端起盆子将汤也喝了个精光。

茶楼内坐了大约六七成的客人,一个看上起约五十多岁的老者正在拉二胡,身上一件青布长袍早洗得褪成了蓝灰色;旁边站着一位十四五岁脸上沾着泥巴的女孩敲着快板,一老一小在说书。

“平身。”皇帝放下纸笔,看了看燕枫,又看了看窗外,道:“我们到外面走走。”

“呃?小年,公主要学仙术,由你负责教。”

张侍郎慢条斯理地说道:“礼部素来清闲高贵,朝廷设此机构,不外乎为了匡正礼法,要是礼部看到皇上牵强附会地追封皇后都不敢发声,岂不有辱职司?”

皇极殿内依然形势微妙,吕不群、李元之等人眼观鼻,鼻观心,内心泛起惊涛骇浪。允康皇帝这三个诏书如三座大山那样压在他们的心头,何止重愈千斤?而且,如此大政事先不经过尚书省,这让他们情以何堪?

世间哪有这样好看的人?

……探子又来报告:“庆王殿下,东方先生,九皇子一早带上婢女坐马车往西南方向去了。”

马车到了侯府门口,胖子屁颠屁颠地迎出来:“殿下,殿下,你看我的海东青乖不乖?它看着你的马车何时出门,走什么路线,一五一十都告诉我了。”

“……”

“有古怪!”姓张的对姓黄的说。

燕枫忙喊:“王妃婶婶且慢!”

在宋国的年轻一辈的心目中,她可是女神一般的存在,宋国男子无不以能博得郡主一笑为无上光荣,石榴裙下拜倒无数才俊,郡主自傲地很。

“公主,殿下说宋王太客气了,送我们这么贵重的礼物,不敢收,所以都还给他们了。”

“看到前面的大饼摊没有?”

吕不群眼神一凛,问:“你怎么知道?他会有什么手段?”

张忆晚不知是阿九在操控长剑,但看得出燕枫驭剑术存在很大的缺陷,感觉中长剑离开燕枫手掌越远,剑速和力量就会下降。此时,更是形势急转而下,已从先前的有利形势变成被动,秀眉不由地蹙起。

蓦地,楚夏右手剑未动,左手二指却从剑柄攸地划向剑身,随即对着燕枫遥遥一指。

第六关有她相助,胜出不成问题,但是第七关的对手也是地冲境高手,燕枫想要获胜,至少要有自保能力,然后,再有她操控长剑,攻击对手。所以,首先他要自保,因为那时候攻守之间必然有来有去,要是防不住对方先受了伤,阿九就发挥不出作用。而她和燕枫之间真正的配合才是第一次,因此,第六关比武的时间越长越好,这样才能快速增加彼此间的默契,做到心意相通。这也是她及时收手不使对手很快输掉比武的原因。

在皇子府吃完饭,顾有年从身上拿出五千两银票,低声道:“这是张刺史孝敬你的。”

这时候,景云公主那个看台上的女子们比过节还要热闹,浑然没有大家闺秀的内敛,扯开嗓子一齐大喊:“九皇子六品!”

“公主,给我们银子吧?”

他在心中默默排了排力量对比。

这时候已经是巳时一刻,太阳高悬,驱散了寒意。

大祁兵部武定司规定,武定十品的标准就是举起100斤重的石锁或者用长剑刺穿10层棉布。为了保证公平,如果选择用剑,只能用武定司提供的长剑,不能自己带剑,这是为了堵住使用宝剑的漏洞。而那十层棉布也不是普通的棉布,而是刮过浆的老布,一层层叠在一起,没有力量和技巧的人刺布比举石锁更难。

“公主,你千万不要小看他。信不信你现在去找他,又会被他三言二语骗得头头转?”

小太监迟疑地站起身,随后看了一眼九皇子身边的那人……顿时身体一阵哆嗦,磕头如捣蒜。

顾有年哭丧着脸,道:“哪有这么容易?”

那动作……让这位“女文曲”像看到一堆牛粪那样恶心,不仅恶心还有些臭!忍不住又有捏鼻子的冲动。

“刘老头,你是不是巴望着我早死早投胎?”

门外传来九皇子燕枫的声音:“嬷嬷,是我!我和阿九来看您了。”

“子臣赞同皇叔的意见。”

“二哥,我没听错吧?送出去的钱就像泼出去的水,也能收回?这样吧,看在二哥面上,燕冲要是没钱吃饭,以后就到我的府里蹭饭,也算是我给二哥面子。”

吕青莲见他边和景云公主窃窃私语,边那眼睛看着自己,知道没好话,又骂道:“你无耻!”

这六人相互间配合默契,分工明确,攻敌的部位都是让对方不能兼顾的地方,每三人攻向一人,让对方无法兼顾不同的要害,别说是两个弱女子,就是差不多境界的高手,也不易抵挡!

吕青莲又羞又恼,说不出话,看了看景云公主。

燕枫问道:“青芜、黄衣,你们怎么来了?”

两人头伸在一起,低声交谈,不明真相的人还真会以为这对狼狈为奸的祸害准备用下三滥手段对付其余皇子。

只有阿九淡定地说道:“阿枫,你现在吸纳了足够多天地元力,身体又处于一个崭新的状态,最适合感悟穴窍。我们再接再厉,到小潭南面的果树下,感悟地冲穴的位置,和大地沟通,打开穴窍。”

这次消化野果花的时间特别长,足足两个多时辰,燕枫见天色已晚,索性让绿娆出去和张貂寺说一声,他们几个就留宿在这里。

转眼又过了二天,这天上午是燕枫去国子监读书时间。

“啊?可那天我找了很久都找不到你的踪迹。”

燕枫虽不知包裹里有什么东西,但漠北双蛇对十颗滚圆的夜明珠不怎么在意,反而在意他面前的包裹,包裹里又是什么东西?难道价值比这十颗夜明珠更大?

歪鼻梁大怒,喝道:“少年,赶紧将东西交出来,咦?”

歪鼻梁轻呼一声,道:“啧啧,身边几个小娘长得不错。”转脸对斗鸡眼说道:“哥,咱兄弟有段时间没乐呵了吧?我只要中间那个小娘,剩下两个给你。”

斗鸡眼于是斗得更厉害了,远远望去,眼眶中只有眼白,没有眼黑,再加上脸皮本就像砧板,没一丝丝表情,令人望之毛骨悚然。他看了这边一眼,脸上忽喜,道:“妙啊,这三个小娘都很有味道,就不知那个满脸泥巴的洗干净后长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