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石摆了摆手,立马就回绝了:“这个绝对不行,在写字楼里办公,光房租我们就承担不起。”

这一会儿,刘三石心里正闹腾着呢。他虽然答应了要跟赵萌合作,但在内心深处,却横亘着一道怎么也过不去的坎,那种感觉怪怪的,好像被人家俘虏了一样。

“刘三石,你丫的甭想就这么轻易的就把我们打发了,我们家小姐帮了你这么大忙,咱们必须得算清楚了。”

难听话马上要冲口而出的时候,赵萌又犹豫了。

这个场面,刘三石也看到了,却没有闲心搭理赵萌,随她闹去吧,反正他自己也忙活不过来。

“刘三石,给清一色漂亮女大学生家政服务公司找一个名义老板的事,你必须要马上解决。从今天现场招聘的情况来看,你的公司马上就能形成规模。那么接下来,你就要把招聘到的人派到各家各户去。”

为了加强效果,赵萌故意问尚燕清:“尚助理,你给大家说说,这次公司准备招聘多少人。”

“姑奶奶就穿尼玛的。”尚燕清瞪着眼冲男孩子喊了一嗓子。

赵冲转回头一看,是堂姐赵萌和她的助理尚燕清,立马就草鸡了,低着头红着脸走到了赵萌的面前。

现在网络上流行着这样一句话——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她就是要用这种陪伴的方式,来向刘三石告白。

刘三石说:“你说的这些的确有一定的道理,可我心里的这道坎就是过不去。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先就这方面做一些规划,先做一个具体的方案出来,尽量做到有备无患。到时候,我们先用薪水来打动她们,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再把这个方案拿出来,来个双管齐下。”

谢立亭撇了撇嘴,说:“不怎么样,你想哦,那些当大官的多贼啊!连眼睫毛都是空心的。他们会随随便便招一个保姆上门吗?万一招来的保姆是别人专门送上门的人肉炸*弹呢?想到这些人家去干活,可没你想的那么容易。”

小伙子如获至宝,非常细致的把照片放进了皮夹子里,然后又把皮夹子装进了贴胸口的内衣口袋。

看到刘三石,小伙子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还不死心是吧?我跟你说,你就是再跑一百趟也没用,我是不会批给你展位的。”

刘三石想要达到的最终目标是,哪怕夏州市的领导被尿泥糊住了眼,被驴毛塞住了耳朵,也能看到自己的政绩,听到自己的成就。

“刘总,我这么跟你说吧,所谓的活动,就是让你现场演示一些记忆能力和武学方面的才能。当然了,为了突出你在孩子们心目当中的形象,我们会找一些人给你当陪衬,这样的话,你的形象会在孩子们的心目当中显得更高大一些。”

胡丽静原以为又多了个俘虏,就把来意说了出来:“我想请你这个大帅哥出山,给我们丽华集团做形象代言人。”

仆随主性,一个使唤丫头说话都这么嚣张,她的主子肯定是个更难伺候的角色,还想收购我?你省省吧!

中午,刘三石在醉仙楼安排了几桌酒席,大家一边吃一边聊,一直到下午三点多,这场开业酒席才结束。

有了这个想法之后,彭子渝又把注意力集中在了马咪的身上。这个女孩好像也有点眼熟,在哪儿见过呢?

梁成眯着眼看了看招牌,又是摇头又是叹气:“我说老同学,你干嘛这么各色啊!人家起名字都往大里整,什么环球啊,国际啊,宇宙啊,你倒好,来省城做生意,却挂了个你们夏州市的招牌,卧槽!你们夏州市比省城的名声还大?”

马咪撇着嘴说:“梁成,你这个人就会出馊主意,我们家刘三石,在办事处可是个光杆司令,要是开个包子铺,还得自己揉面,自己和馅,自己包包子蒸包子卖包子,你想把他累死啊!”

没过多大一会,梁成也来了。

刘三石又皱了皱眉头,说:“我不是调到省城的,是夏州市派我去省城工作的。”

想到这儿,费金林说道:“这样吧,你以夏州市市政府办公室副主任的身份,兼任夏州市市委市政府驻平原省对外联络办公室主任。这样的话,就可以跟其他的市政府办公室副主任区别开了。我要重点交待你的是,担任了这个职务之后,你的工作就不仅仅局限于跑资金跑项目了,而是负责夏州市在平原省的所有对外联络工作。”

这时候,市委常委当中除了姜易民之外,大家的脸上都有了一些笑意。

“姜副书记,我们做工作,办事情,首先要考虑的,是人民群众的利益。一个人成熟也好,幼稚也罢,我们在使用这个人的时候,首先应该考虑的,是他究竟只把为人民服务挂在了口头上,还是落实在了行动上。没错,刘三石刚才说的话是消极了一点,可他在行为上呢?是不是在尽心竭力的在为人民群众办事?事事处处在为引水入阴工程沿线的老百姓着想?现在,引水入阴工程沿线缺水的现象,已经严重到了令人担忧的地步,甚至可以说,已经到了水深火热的地步。我们能不能看在老百姓的情分上,看在他们在缺水的状态下备受煎熬的残酷现实上,实事求是的来思考和解决对刘三石的任用呢?我说一句不好听的话,如果我们一味的咬着刘三石身上的那点小问题小毛病不放,而不顾及人民群众的利益,那就是对老百姓的极大不负责任,说的再严重一点,就是对人民的犯罪。”

对于这次临时常委会的内容,姜易民心里是了然的,他也知道迟早要召开这么一个会议。他生气的是这个会议也来的太快了点。

现在看起来,这个想法已经不可能实现了,省财政厅一定会不遗余力的护着刘三石。既然这样,他就不能因为这件事得罪了省财政厅,最起码得让人家在面子上过的去。

说到这儿,闻正熙摆出了一个送客的姿势。

就在这时候,刘三石走了过来。

夏辉章表情虽然很慌张,但心里却有点幸灾乐祸。跑资金本来应该是财政局的事,却被刘三石抢了风头,夏辉章的心里很窝囊,他巴不得刘三石出点什么事呢。

然后,她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姆啊姆啊姆啊!”

马咪紧盯着刘三石的脸,小声问:“你是不是有一点怕我爸?”

马咪说:“我爸对你的印象肯定非常好,你这么帅,他能对你的印象不好吗?你还没见我妈呢,我妈要是见了你,印象肯定会更好。你不知道,我妈的毛病大着呢,特喜欢像你这样的大帅哥,一见到大帅哥,我妈就两眼发直,连道都走不动了。”

“检讨就不必了,这件事必须马上解决。”马副省长冲蔡新得摆了摆手,然后又看着刘三石说,“我这就在申请报告上面签上我的意见,你把它拿到财政厅去,就说我说的,让他们立马给你解决。”

刘三石明白蔡厅长这样说是送客的意思,但他不能走,他要是走了,那份报告就只有进垃圾桶的命运了。

可这一次程耀威却猜错了,来清泉酒业的那两个人,一开始是想找程耀威要钱的,而且准备要狠狠的敲他一笔,后来他们上面的内线告诉他们,这件事最好还是悠着点。事太大了,内线也害怕自己兜不住。

程耀威贱笑着说:“我这只是个比喻,比喻。你是没有上过我,我一个糙老爷们,你上我干啥?但我的车你必须得上。你是不知道我有多痛苦,我一口气买了十来辆豪车,搁在家里都快放报废了。要是再没有人上,就真的要送废品站了。可这些车吧,也都算是有身份的,不是谁想上就能上的。身份不够的人,根本就驾驭不了。大首长,你全当是帮我的忙,上上吧,别让这些豪车在我手里糟践了。”

刘三石把程耀威让进了屋里。

邢子健就不用说了,他肯定是支持撤销这个处分的,刚才他也非常明确的表达了自己的意见。自从刘三石第一次踏进邢子健家门的那一刻起,邢子健就从心里把刘三石看成是自己的人了。这一次刘三石做了一件出头露脸的事,邢子健看上去比任何人都高兴,好像这件事是他自己做的一样。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就是这么奇妙,一件事,就会把两个完全不相识的人拉到同一条船上。

王根发说:“刘三石,你现在可是大名人吔!”

王根发从忐忑不安变得战战兢兢,接下来,如果刘三石真的要把这四万块钱交给市纪委,那他该怎么来向组织上解释这件事呢?

没办法,王根发也只能抓屎抹脸了:“刘三石,你得原谅我刚才的冲动,那会儿不是有一股气顶在嗓子眼上了嘛!你想啊,去年我只申请了五十万块钱,还给了人家十万块钱的回扣,结果呢,愣是把事给办砸了;你呢,申请的是八十万,可省财政厅哭着喊着非要给你一百八十万,这种差别,也实在有点太离谱了,跟你一比,我简直就不是人了,甚至可以说是笨的像头猪。刘三石,我好赖也算是个领导吧?要是让人家都觉得我笨的像头猪,情何以堪呢?所以刚才我一气之下,才会跟你赌这口气。”

这时候最郁闷的,要数市委组织部副部长王根发了。

代驾把车开进马咪所在的小区,左手扶着刘三石,右臂揽着马咪,吭吭吃吃的把他们俩送进了电梯。

可王俊杰得罪的人是马咪,闻处长也不敢随便乱说话,在财政厅,惹了这姑奶奶,比惹了王母娘娘还可怕呢!

刘三石不愿意跟王俊杰一般见识,所以就随了马咪的意。至于梁成,毕竟是刘三石的大学同学,马咪怎么说也得照顾一下刘三石的面子。

马咪说:“正是因为他跟你吊了脸子,我才想邀请他呢,我要让他知道知道,跟你吊脸子是什么样的下场,哼!”

刘三石强撑着面子说了一句,弯下腰准备继续拖地。可能是腰弯的太深了,突然间有一股气从腰眼处扩散开来,酸不溜丢的,麻不啦叽的,还挺难受。

刘三石老脸一红,嘟嘟囔囔地说:“龟孙子才不累呢,不行了,我得歇会。”

苏乐嗤嗤笑,走上前去接过刘三石手里的拖把,顺手指了指擦拭的干干净净的老板椅,说:“你坐那儿歇着吧,剩余的我来打扫。”

刘三石走过去,四仰八叉的躺在老板椅上,眼睛半开半阖。身子一松弛下来,便发现自己简直累成了狗,浑身上下酸疼酸疼的。

窝日!最近这一阵子身子虚亏的可有点厉害哦!刚打扫了一个多小时的卫生,就成这熊样了,还不如一个女孩子耐盘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