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驰风道:“这里树的种类与北方不尽相同,气候也很是不同不同,与一般的所记的景色自然也不同。很多的树会在春天一夜之间掉光树叶,又在一夜之间长出嫩绿新芽。你要好好熟悉一下这边的生活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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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翰鑫从来没有听说过神元门和永兴派还有这样的关联,这一下被惊了一个激灵,心中觉得好像真有这个可能。

骆清笑道:“师娘,我不苦,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郝翰鑫转过身时,胡驰风已经往前走了,骆清指着观景台前边左右两条路道:“这边过去是长胜帮,这边过去是红缨会。你也别管这些了,我们上去吧。”

如此这样,每天都由张七悄悄送饭过来,夜深之时胡驰风三人才下马车透透气。张家少爷张若山对外宣称这车厢里是送给平原知州的外邦美人,其余人畏与知州大人的名号从来也不敢多问。

张若雪道:“嗯,他现在正在上面,你们先收拾吧,收拾好就可以动身了。”

张七道:“就在迎来客栈外面,好像是一些人在那里迎接他们。”

骆清听得云里雾里,也道:“一堆平白粗俗的话语,怎么感觉比经书还难懂。”

郝翰鑫一边伤心一边思考着整个事情,他在运元神功时已经思考了无数遍,却一点头绪都没有,但是每一次都能促使他下定决心找到师兄下落,报得师门大仇。

张若雪上去后就不见她再下来,后来问张七才知道她已经回漠北城去了,骆清感觉一个好的玩伴就这么离开,不免空虚了许多。而一连两日几人都围绕着郝翰鑫,见他万分痛苦的样子,哪还有心情玩笑。直到第二天吃过晚饭后,郝翰鑫才感觉到身体疼痛感大减,他脸上被乱遮挡着,极不舒服。

骆清没有用上自己的轻功,和张若雪在佛堂中追逐嬉戏起来。骆清从小就没有和女孩子一起玩耍过,而永兴派极为严格,几个师兄当她是亲妹妹一样呵护着,什么事都让着她,也没和她打闹过,大嫂谷筝年纪比她大许多,虽带着她出去玩,但也从来没有向今天这般嬉戏。

郝翰鑫听了至和的话,又受到至和传过来的多心功的内力,渐渐平稳下来,他泪眼朦胧看着至和,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至和笑了笑,转身就朝郝翰鑫走去。郝翰鑫其实早已见到他认出他来,但是他觉得自己地位太低,以前在神元山听至和讲经时,自己往往只能坐到最后几排,他对至和万分崇敬,以至于至和没看到他时,他根本不敢开口。直到这时至和朝他走开,一双眼睛带着一种不能拒绝的祥和看着他,让郝翰鑫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关怀,他才道:“至和大师。我有伤在身,恕不能行礼。”

骆清知道自己门派在江湖上小有名气,如果没人谈到自己门派有伤亡,那就肯定是没有出事的,想到这里也就放下心来。郝翰鑫一开始还有些吃惊,后来想到师门众人在大火之前就已经遇害,便不再多想,只是心伤神元殿被付之一炬之后,不知如何才能重建起来。又听丁驰云道:“这一来就断了很多的线索啊。”

丁驰云道:“我在中原闯荡多年,也和多宝寺至光大师,至明大师有过一面之缘,但是从不曾听说过至和大师。”

张家小姐道:“我教训我的丫鬟,关你们什么事?”她觉得自己在这里被外人欺侮、呵斥,受了太多委屈,这时却只敢对着小冷撒气,越想越气,就又提起手准备再打一下。

那女子哼了一声道:“别说这些!我的丫鬟不见了,我找了好几天才找到了你这个地方,你快把她交出来,快些,我不打她了便是!”

这时小冷在一旁,看着郝翰鑫,低声道:“公子,你……你记得我吗?”她问完这话脸上一红,立马又转过头去。

骆清吃完了后就坐在那里闭目养神,休息了一会儿。思来想去觉得自己做的好像不对,微微产生了一丝歉意,就想去叫丁驰云回来吃饭。起身一看饭菜在篮子里还是热的,又看到一旁小冷在给郝翰鑫喂饭。她这时感觉肚子好像不太舒服,待小冷喂了饭后就去问了问,小冷领着她走出了地下密室,走到上面堂屋里,那里大门紧闭。小冷指着后面一间小屋,骆清就明白了什么意思。她方便完毕后又回到下面的密室里面待着去了。本来这次上去可以是几天来第一次见到外面的世界,但是两个下人知道这时要让她去上面活动,万万不能暴露,所以把门房紧闭,上面也如同密室一般。

骆清笑得更灿烂了,她道:“原来比我还小上一岁,那我该叫你小妹妹呀。”

骆清懂了丁驰云的意思,就握住了银铃让它不再出声音。那台阶很窄,骆清没有上去,就站在下面等着。丁驰云听了好一会儿,才向她摆了摆手,示意一起回去吧。

丁驰云内心极为好强,平时不苟言笑,到了吃亏的时候才会用笑来掩藏自己的内心。他这次用功之后反遭重伤,深感自己与师父和至和大师的功力差距很大。

骆清也走过来拉着丁驰云道:“师兄,先吃东西吧。”

至和点了点头,然后看了看丁驰云和骆清,说道:“贫僧先行告辞。”带着张鹤走上台阶,走出地下室。丁驰云见他们出去,突然听到了“梆”的一声,想是张鹤把出口关上了。他快步冲上台阶往上跑,跑到入口处试着搬动石门,却毫无作用,此时他自己也看出来无法逃脱这里了,于是他满脸苦闷,又走下台阶。

丁驰云听骆清说出严桓洛行踪,心里惊恐不安,但是他知道自己功力与至和相去甚远,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