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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桓洲咄了一声道:“那还要你说,我让你想想看神元门和永兴派开派祖师的名字,你对比一下。”

骆清看到她的脸,笑得更加灿烂了,她道:“大嫂,你才是越来越美了!”那女子就是丁驰云的妻子,谷家庄大小姐谷筝了。

走到近傍晚十分,胡驰风三人终于走上了插旗峰,沿着长长的台阶走上去,走到山腰之处,有一片石板铺设的空地,两边青松绿竹环绕,树叶被风吹得滋滋作响,骆清道:“这里是观景台,可以看到面前山下的景色。”

这洛河是天下第一大河,由西往东贯穿天下。举目眺望而不见对岸,河水滔滔势若奔马,张若山站在岸边岩石上望着这壮观景色,不住与身边的几个官府之人赞叹这雄奇的景色,称“观滔渡口果然名不虚传”。

胡驰风见张若雪瞪大了眼睛瞧着自己,一句话也不说,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自己心里已有无数的想法闪过,但是还是化为一团空白。

骆清也很惊讶,就问道:“张七哥,你怎么知道是无量观和洛河帮的到了?”

胡驰风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心法,只是几句偈语。”

胡驰风本已被郝翰鑫的悲伤情绪带偏了,突然听到郝翰鑫说话,微微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到:“那好。郝兄弟,至和大师说多宝寺的内功心法全靠自身领悟,所以你能练到什么程度,我们都帮不了你。”

胡驰风道:“好兄弟,你熬过了红原续骨膏的药效,我就把至和大师所传的心法传给你,坚持住!”

张若雪被骆清弄得眼泪都笑了出来,实在是忍受不了这个奇痒,只得求饶道:“骆姐姐,我错了……我错了……诶……诶哟……我不说了还不行么……”

这话被郝翰鑫听在了耳里,他心头一震,翻过身来,看着胡驰风,喊道:“真的吗!?真的吗?!谁干的!?谁干的!?”他面目变得凄惨,又有些恐怖,仿佛随时可以张口咬碎凶手一样,他声中带着哭腔,很明显这时已经悲愤难当了。

郝翰鑫道:“大师,不用元神功,我感觉全身筋骨非常痛。”

丁驰云听他口气平缓,也就不准备瞒着他,就说道:“我听到有人在迎来客栈里面闲言碎语,他们提到有一天一众武林人士集结好后,一齐向神元山进,不料到了神元山时,见到神元山神元殿已经被熊熊大火包围。火势太大,一行人费了很大的劲,好几天才把火灭掉,但是神元殿已经被烧成了灰烬了。”

张若雪在一旁听到这话,就问道:“诶,小孩子,你说你年纪小,你多大了?”

丁驰云和骆清知道这是别人的家事,自己根本管不了,也就默不作声。小冷急道:“小姐,老爷要我来照顾那个公子到他完全恢复,你把我带回去,我怎么跟老爷交代啊。”

又听张七道:“小姐,你不要这么大声啊,不要招来了别人,坏了老爷的大事啊。”他声音变得苦涩,像是在苦苦哀求一样。

郝翰鑫看了看丁驰云,道:“相貌记不得了,应该是一直照顾我的大哥哥吧。”丁驰云心想这段时间郝翰鑫应该和自己以及几个师弟都是见过的,他这句回答像是没答一样。骆清笑了笑,对郝瀚鑫道:“那我再介绍一次吧,这是我的大师兄,丁师兄,他为了照顾你可费了挺大的劲呢。”

丁驰云也没觉得师妹没来叫自己吃饭有什么不对,反倒觉得她这次很听话,他哪知道自己这个“听话”的师妹其实是自己生闷气把气撒在他身上。

小冷哭声平息了,“嗯”了一声道:“不敢。”

丁驰云和骆清绕过佛像,到堂中椅子上坐了下来。丁驰云喝了一口水道:“台阶上面可能是客栈柜台,那里有一道缝能透光下来。”

丁驰云笑着道:“呵,他现在体内的真气在我之上,我现在要服这个。”镇心丹是永兴派独门炼制的疗内伤灵药,效果奇佳,但是炼制十分困难,所以永兴派门人宁愿休息几个月慢慢恢复也不愿轻易服药。他们行走江湖时并不会带着这个药,只是这次是受邀来帮神元门退敌,他们知道对手肯定很强,于是就破天荒的带上镇心丹出门。

丁驰云和骆清听张七已经上去关上了石门,就坐在桌前,把竹篮里的饭菜,碗筷杯子拿了出来,丁驰云心想,若是至和要害自己何须用饭菜下毒的方式,于是也就不再担心,吃了起来。两人虽然没饿太久,但是精神上的消耗极大,这一餐吃得极是开心。

丁驰云见至和慈眉善目,语气柔和,功力非常,已深信他就是多宝寺“至”字辈高僧,不过心中还是不确定至和到底是敌是友,他想了一想回答道:“昨天从莫幽峡谷中准备走近路赶往神元山,在山涧的冰面上看到了这个小孩,我们从他口中得知神元门遭遇灭门惨案,其他晚辈不曾知到了。”他虽然说得详细,但是一个字也没提到严桓洛。

丁驰云虽还不知至和是真是假,但见他功力深厚,自己肯定敌不过他,也只能信他为真了,便谢道:“请大师指点。”

隔了一会儿丁驰云接着说道:“师妹,你初涉江湖就遇到这种事情也是难为你了。现如今敌在暗我们在明,我们对他们一点了解都没有,所以只能万分小心。”

胡驰风见严桓洛占上风时就想来帮手,但是怕自己使出招式暴露来历,此时远远听到黑袍客说出严桓洛身份,知道不用隐藏什么了,就跳下马往严桓洛这里奔来。

严桓洛与胡驰风并架前行,反复提醒他说只当自己是过路的,看那几个黑袍客会有什么反应。两人走了一阵,终于远远看到四个黑袍客在冰面上走着,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

过不多时,郝翰鑫脸色渐缓,身上的疼痛大大减轻。他睁开眼,看到了中年男子的脸,低声向他说道:“多……谢……多谢……”

吴任礼猛地站定,双手往下一摆,对黑衣人喝道:“老贼,我要你见识见识我神元门的神功!”

郝翰鑫持剑而来,刚一走进黑衣人身旁,就被一股真气震了回去,重重的摔在地上。他摔得痛彻心扉,但一股怒气使他站了起来,举起长剑,又往黑衣人身上刺去。

胡驰风道:“没有,我没受内伤,吃镇心丹干嘛。况且除了大师兄之外,还有谁吃过镇心丹功力会变强的。”他和刘桓洲风言风语惯了,言语间也不在意刘桓洲会不会对此事非常敏感。

刘桓洲昨夜对镇心丹的事非常上心,可是一想自己现在的生活远比师兄严桓洛惬意得多,就觉得自己是因祸得福,倒还开心起来。他道:“那你这时轻功这么厉害,可不像在微波湖追贼时那样了。”

胡驰风一惊道:“你怎么知道?”

刘桓洲道:“我怎么知道,想想如果不是我帮你打伤了两个贼人,你现在还有命吗?”

胡驰风心下大惊,大叫道:“那人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