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懂的。”钟魁笑道。显然这又是一个梗。

渐渐的,三个混混呼吸越来越急促,速度降了下来,其中那个黄毛小偷身体素质最差,脸色已经发白。

这对穿越而来钟魁来说,这也是一次难忘的体验。

第二节语文课结束后,钟魁被班主任赵洪叫到了办公室。

越往山中行去,天色渐晚。

“从今天起,我就不住校了。”钟魁道。

“同学们,我利用这节课,宣布一个事情。”赵洪推了推眼镜。

“对不起,赵老师,我娘从山上摔下了,昏迷不醒,这不今天刚转好,我就赶紧返校,没能及时向你续假,耽搁了几天。”钟魁连忙撒了个谎道。

“嗯,什么?你……”钟魁大惊,飞快地穿上衣服。令狐易虽然言行举止像是个男人,但这副狐相还真难说,那聊斋里头狐狸精都是雌性的。

所以,一些古老的修行秘法能够流传下来,也不是不可能的。

钟魁抬头望去,见村支书正蹲在屋檐下抽着烟。村支书钟正恩五十多岁,并不显老,一站起身来,便让人看到他仍然很壮硕的板。

“不要紧,因为从今天起,这里将会消失不见。”狐面人停下了脚步。

钟魁将那把巨剑重新握在自己手中,盯着狐面人看。

奇妙的是,每一口巨棺盖都没有用钉子钉上,看上去只是盖上而已,仿佛里面躺着的某人随时会醒来。

太乙村中有真道,破而重立有缘人。

“你们刚才没看到什么?”老虎满脑子疑惑,“我刚才看到一张鬼脸!”

“金先生,这里有古怪!”

“咋样?”

钟魁心智早熟,自记事起他就从村人的闲言碎语中知道自己只是养子,但他仍然无比的尊敬自己的养父母,而对那位他至今素未谋面的生父,他心中只有怨恨。

当晚的电视新闻重点报道了太乙山的旅游接待情况,对景区管理方提出了严厉的批评,并要求管理方赶紧整改,以免国庆长假出现更大的问题。

县城往北,通往省城的路,明显好多了,至少不用那么颠簸。

“钟魁同学,我忘了问你家庭情况,家里有几口人?”余思远打开了话匣子。

钟魁简单介绍了下,没什么好说的。余思远倒是有些纳闷,这样普通家庭出身的孩子,见识实在不简单。

“你刚才说,什么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这话有点意思,谁教您的?”余思远道。

“李宗吾!”钟魁道。

“谁?”

“《厚黑学》这书看过吗?他写的。”

“你看这书?”余思远嘿嘿一笑,“你应该看看《少年文学》这类的,《红楼梦》也行啊,别看成了人精。”

“没关系,咱看书,取其精华,弃其糟粕,批判地看。”钟魁面不敢色,“就好比你读中学时,偷看什么少女之心一样。”

“行,算我没说。”余思远弄个大花脸,悻悻地点点头。

“余主任,跟你商量个事?”钟魁突然道。

“不敢当!你说吧,我听着呢。”

“咱换个位置?我来开车。”

“啥?不行!绝对不行!”

……

看到省城一片灯火辉煌之时,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西秦省的省城镐城,地处关中平原,北濒秦hn依秦岭,是华夏文明最早的发祥地之一,历史遗迹甚多。

它曾经辉煌过,祖上也曾阔过,如今即便在经济上落后于东部大城市,但它仍以自己的不朽之名,在华夏政治经济和文化生活中,占有相当重要的地位。

此时的镐城,还很落后,至少在钟魁的眼里,夜色下的城市缺乏活力。

夜晚的车辆并不多,除了哼哧哼哧的公交车,就是单位车辆,私家车更是极少,路面显的很宽阔,最多的就是自行车。

余思远驾着吉普车在大街小巷中穿行,他驾驶技术不错,开的速度不慢,载着钟魁来到一处幽静的大院前。

这里是西秦省委大院,当余思远得知钟魁原本只是随便找个地方,比如火车站候车室随便凑和一夜时,大吃了一惊,极力邀请钟魁到他父母家住了夜,心说自己将来的孩子如果敢这样干,一定要打屁股。

钟魁原本并不想到陌生人家去过夜,尤其还是高官家,并不是说他高攀不起,而是天生的性情如此,后世人更是讲究生活的私密性和独立性。

院门口的警卫,仔细瞧了一眼驾驶室,抬杆,放行。

院内绿化极好,还有好几个小型人工湖泊。吉普车进了大院,又行驶了好一会儿才在一幢独立的二层洋房前停下。

西秦省委组织部长余家栋,正处于仕途最佳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