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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言缄笑得格外的娇媚,很无辜地问,“有吗?我怎么没有看出来?”她说完,去问苏贝儿,“贝妞,你现在哪个部门做事?”然后与苏贝儿聊开了。

萧言缄走过去,在李云锦的身后坐下,喊了声,“妈。”她冷冷地瞥了眼纪安,问,“妈,今天什么日子,怎么这里这么热闹?”

杨扬的声音从电话的另一端传来,“又是你们家那单蠢的小孩啊?那叫上她一起去玩嘛,她就算不会玩牌,在一边看我们玩,帮忙端茶递水也不错的。”

想通了,纪安的心里舒服多了,爬起来,拍拍屁股上沾的灰,把笔记本电脑装进包里,然后收拾了下桌面,提着包出了办公室准备溜班。以前不想在公司跟女王陛下套上私人关系惹人话柄,规规矩矩的上下班不敢越雷池半步,可是人家还那样看她,她倒不如大大方方让他们看去。有本事,你们也让女王陛下提拔你们啊!哼!

过了一下,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她扭过头看去,就见销售经理沉着脸站在门口,“纪安,我不管你跟萧总有什么关系,你现在还话。

罗圣明愣愣地看了纪安半天,傻愣愣地缩回椅子上坐着,半天才回过味来,对纪安叫道,“唉,我一个大男人,你总不能让我对小路说,我嫁给她吧?什么馊主意。”他起身,“算了,我自己想办法。”他走到门口,又转回纪安的面前,“你这么瘪脚的求婚方式居然都能成?”

“的确撕破脸对大家都没有好处。丁琴,现在收手还来得及。你跟了我这么久,不想看到你被一时贪念毁了。钱,该用正当途径赚取。”纪安又敲出一排字,“我要是给了你钱,你就成了犯罪。”

“人心隔肚皮。”萧言缄说,“你平时没看出丁琴是怎么样的吧?有没有觉得她人不错,对你挺亲、挺好。”

电话的另一端传来深深的呼吸声,然后没了动静。

萧言缄的唇在纪安的眼皮上亲了下,再笑着看向纪安。纪安的盯着萧言缄,清澈的眸子像山涧清泉,潋潋水色泛着莹莹波光,不含丝毫杂质,干净透彻,像纯白无害的小动物。她的指尖在纪安的脸上划过,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她问,“想什么呢?”

纪安把萧言缄抱住,说,“爸也好可怜,一下子就成了孤家寡人。”她想了想,说,“我也希望爸和妈复合,可是想起我和妈这几年的生活……言言,我们都习惯了没爸的日子,想到要是家里面突然多出爸来,会很……适应不了,在心理上有点难以接受。”

纪安把书桌边的椅子拉出来,坐下,想了想,却不知道话从哪里开始说。她又想了想,身子一歪,趴在桌子上,随手抓起笔桶里的笔玩起来。

“嗯嗯。”纪安把头点得跟捣蒜似的。

“是。”吴英应道。

大秘弯下腰瞄了眼纪安,哟,都快哭了呢!赶紧打个电话小声地跟萧言缄报告情况。大秘搁了电话,客客气气地对纪安说,“纪小姐,萧总说了,她现在很忙,让您过一会儿再来找她。”她的话音一转,压低声音说,“萧总现在气头上,你还是等她的气消了再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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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贝儿愣了下,随即苦笑声,问,“你还怪我,是吧?”她垂下头去,说,“我……我以为我们讲和了。”

“承轩,老子不甘心啊!”纪鹏把手里的酒杯摔得粉碎,指天破口大嚎,“这些年,我们纪家对他们童家不薄啊。童老爷子去世后,童霖犯了多少事情,全是老爷子看在童老的情分上替他抹了、平了,我娶了童园园后,又替他擦了多少回屁股。可他……可他居然想谋我家产,害我女儿,害死我儿子……承轩,我不甘心啊!”

“哦,那我走了。”纪安说完就关上门走了。

“妈!”纪安走上前去,拉住李云锦的手。

萧言缄和纪安同时惊了跳,好凶哦!

电梯口,突然冲上来四五个人,一眼看到萧言缄这边,叫了声,“那里。”快速冲过去。

萧言缄端起杯子饮水,不理纪安。她还有什么不敢?现在都敢上房揭瓦了!突然瞥见吴英起身朝边上走去,她怔了下,难道有事发生?念头刚起,突然见到吴英走到一个瘦小的男人面前,二话不说,一招擒拿手使上去,直接把人押到桌子上扣住。她单手将那男人的胳膊反压于身后钳制住,同时弯下身子伸手从坐位下摸出一个长筒高清数码相机。

吴英已经守在大门外,她看到纪安出来,朝纪安微微点了下头,问,“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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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吴英的脸仍然绷得一本正经的毫无表情,但过了下,还是没忍住,轻动扯动嘴角,随即又恢复漠然。

萧言缄的神情也挺冷的,她走到纪安的旁边,和纪安一起为李云锦推轮椅,把纪鹏和童园园甩在后面。

纪安摇头,“什么都别说了!”伸出手,握住萧言缄的手,长长地叹了口气。突然静下来,觉得好累。一口气闷在胸口,没个发泄点。全身疲软无力,仍然感觉到害怕,手脚一阵阵发软。

“对不起安安。”萧言缄的心被纪安捶疼了,好疼好疼。她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纪安的手,手掌在纪安的背上来回抚着,替纪安顺气。平时,纪安装得再坚强,想得再透彻,她仍只是一个才刚刚长大的孩子,她也有血有肉,会疼会伤。纪安从来不说,但不代表不在意,纪安只是怕说出来让她难过,所以自己闷在心里承受。这瘦弱的身子里,承受了太多太多不为人知的东西。纪安沉默、内敛,却有一双通透的慧眼,很多发生的事情即使别人不说她也知道。可她明知道,却要漠然地装作不知,因为大家不想让她知道,所以她就只能不“知道”。

萧言缄紧紧地抱住纪安,哭成了泪人,“安安!”她想把纪安抱得更紧,想要弥补自己的过错,想要抚平给纪安的伤害,可是她发现自己无能为力。“安安!”

萧言缄低头看着纪安,脸上全是泪,“你听我解释——安……你先听我解释好不好?我们在赛车,输的要接受赢家的要求……”

“通知了罗圣明的父母了没有?”萧言缄突然想起一事,问纪安,“那次你在办公室砸了罗圣明的头,后来跟他道歉了没有?”

纪安耸耸肩,垂下头,缩着身子,心想,随便!不招惹她家女王陛下就行。

“没……没有……童哥只是口头上说的……但我发誓,我跟……我跟她们无冤无仇……”

童园园一见纪安答应了,马上打电话找人安排,好像唯恐纪安会突然反悔似的。

“嗯。但找不到合适的骨髓遗移,童园园和纪叔的骨髓都不行。”萧言缄闭上眼睛说。童家人想取纪安的骨髓测试,李云锦坚决不答应,纪鹏和纪老爷子对这事一字没提,目前满世界在找相符的骨髓。如果纪子龙有什么意外,纪安就是纪家唯一的后了。这对她们来说不是好事,有纪子龙在,纪安不必承担延续血脉的责任,纪子龙一走,难保纪鹏和纪老爷子不起这心思。

萧言缄把东西收好,把纪安的包递给纪安,然后提起自己的包,牵着纪安往外走。走到门口,纪安把手从萧言缄的手里抽出来,为萧言缄开了门,然后跟在萧言缄的后面走出去,再把门锁上。萧言缄对大小秘叮嘱了几句,就抬起头,昂首挺胸的走了。纪安紧跟在萧言缄的身侧,两人看起来倒真有忙着出差赶时间的派头。

罗圣明也赶了过来,赶紧把甩开萧言缄手的纪安抱住,“好端端的你又发什么……哇——”他突然一声惨叫,那小母老虎居然用高跟鞋踩他。“哦……喔……”跟着,某个脆弱的隐私部位被纪安狠狠地撞了下,痛得罗圣明一下子放开纪安,弓起了身子夹紧了腿。

纪鹏的声音一下子沉了下来,他说,“这事情我会查,最近你把安安看好点,一会儿我再派几个人过去暗中跟着你们。”

“梦霓?就是帮你管理酒吧的那位?”纪安有点怔,“她也是你们圈子里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