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破脸对大家都没有好处。你也不想你和萧总被人指指点点说嫌话吧?”

“你打算怎么压?”萧言缄问。

“不管我刚才给你说了什么,你都要保密。”纪安抱着头叫道,“千万不能说出去。”

萧言缄又转到纪安的身前,把她嘴里的桃李果取出,放在嘴里啃了一口,嚼咬几下,吞了下去。又再咬下一口,这次却没有吞下去,而是用牙齿咬住,送到纪安的嘴边,嘴对喂地喂进纪安的嘴里。“安安,放轻松点,我会让你很舒服的。”她轻声哄,“我会很温柔,如果你不舒服,就喊出来,我保证会立即停下。”停顿了两秒,又说,“当然,如果你害羞的话,我不停的。”她的指尖在纪安敏感的耳边划着圈,说,“都是这么久的夫妻了,不能还这么害羞的。小宝贝,我爱你。”她在纪安的耳边呢喃一句,含住纪安的耳垂吮吸。

“今天下午。”萧言缄歪着身子靠在纪安的身上,“所以后来爸才打电话给我,想让我请你出面帮他追妈。”她可怜兮兮地说,“我好可怜的,一边是公公,一边是婆婆,我哪边都得罪不起的。”

“没,还好。”纪安别扭地转过身,重新抓稳吊环。

吴英想了想,说,“要我说实话?”

纪安慢腾腾地起身,愤愤地瞪了萧言缄一眼,再用力一甩头,或许是因为甩头太用力,脚步没有站稳,晃了晃,差点跌倒,幸好被吴英及时扶住。纪安冲吴英点了下头,打了个呵欠,晃了晃,微眯着眼朝楼梯口走去。懒洋洋的样子像是没睡醒,又像是喝醉酒似的。

纪安站在没口,嘟着嘴,说,“麻烦你给她说一声,我想见她。”她心里挺闷的,觉得她和苏贝儿吃顿饭也没有什么啊,女王陛下难道吃醋?这也太不信任她了吧!她垂下头,情绪挺低落的,觉得有点委屈。她就那么一个朋友,握手言和总比在心里疙瘩一辈子好吧?而且也是不想让苏贝儿以后给女王陛下找岔、给她穿小鞋。女王陛下问都不问她一下就先生气,这也太过分了!

纪安抿了抿嘴,说,“不见你不放心。”她想了想,问,“就是想问你来z市的真正目的。”

“妈喜欢护肤品,和言言用一个牌子。”纪安又答,那神情即无辜又可爱,跟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孩子似的。

萧言缄看了眼纪安,想了想,说,“好啊。你帮我处理几份资料,我用邮件发给你。”

“不用,昨天有人帮我把法拉利开回来了。”萧言缄说。

“行了,我跟她在一起生活二十年,还不了解她那性子”纪鹏想了想,说,“龙龙……算了,看他自己的造化!你们娘俩给我过好点,太太平平就行了。爸回了,还有事情要处理,就……先走了!”

终于李云锦连骂好几分钟,骂完了,“啪”地一声将手机合上,然后“咣”地一声重重地砸在桌子上,“气死我了!”她一直骂个没停,估计纪鹏都没插嘴的份。

两个穿着医生白褂的人站在一边,其中一个人的手被咬得鲜血淋淋的,虎口上的一块皮肉都被咬了下来,他捉住伤口,受伤的手不断打颤。一个医药箱掉在地上,里面的医疗用具也露了出来,不像是常见的医疗用具。

“呵呵!”纪安笑趴在桌子上,说,“女王陛下,我哪敢?”

萧言缄的双臂交叠于胸前,目不转晴地盯着纪安,深隧的眸子,偶尔轻眨一下,顽皮中透着不屈的倔强。

“呃!”号码拨到一半,纪安赶紧把电话关上,不敢再问李大人要钱。“那全听你的。”把银行卡交给萧言缄,同时报上密码。

纪安眨了眨眼睛,皱着眉头想了想,还是觉得哪里不通,可就是想不明白到底不通在哪里。

“不管杨扬了?”纪安问。杨扬都晕过去了耶。她背着萧言缄,扭头看了眼跟在身后的吴英,然后把右臂伸到身后,冲吴英竖了下大拇指。

“咳!我说你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李云锦干咳一声,板着脸叫道。

“我来接你,龙龙有你爸和我妈陪着。”童园园说。

直到医生注射了麻药,伤口的疼意才渐渐的消退。

纪安满腹委屈再也抑制不住,爆发出来,她拼命地捶萧言缄,“你干嘛要让杨扬亲你,你干嘛要这么坏,你干嘛要听她们的,你干嘛要嫌我不成熟……”她哭得格外委屈,抽得回不上气来。她又不是超人,她又不是女王陛下,样样都完美。“萧言缄,你个坏人,你个混蛋。”纪安趴在萧言缄地怀里,拳头不停地落在萧言缄地肩上,“我什么都不跟你计较,我什么都想着你,你还跑出去跟她们瞎闹,凭什么让杨扬亲你啊,你是我的,你是我的,咱们要走一辈子的……”

“杨扬,够了。”萧言缄闭着眼睛喊,“别再闹了,结束了。”她深吸了口气,说,“我犯的错,我会承担。”

“言言,我要妈妈……”纪安把自己缩成更紧,她一边喘着气一边喊,“我要妈妈……”痛,她要妈妈抱。

“你说呢?”萧言缄睨着她。

汪雅佳一见纪安这黑下去的脸色,也郁闷了,她有乱说话吗?这纪安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啊!她咬咬嘴唇,有些愤愤地盯着纪安,说,“纪安,你有时候让人想要拍死你!”

“天哥派了阿昆带了几个人去北京跟着李云锦找机会下手,想弄成意外事故。”

纪老爷子重重地叹了口气,上前拍了拍纪安的肩膀,“爷爷陪你去。”

“妈是律师只能替人打纠纷官司,往深里发展那就是扯上政商两界的事,转政府部门去了,妈没权插手。”萧言缄的脸贴在纪安的背上,又说,“妈虽然好强,可是她还是有分寸的。要真是动不得的人物,她也不敢去动,她不要性命,也会顾虑到你。既然她敢查下去,就表示她有把握能赢。”

那主管抬起头看了眼纪安,摇头叹了口气,把请假条还给纪安,“要请假你去跟萧总请吧。”要不是这纪安跑业务还有些水准,凭她在公司这样三番五次地闹出事,只怕早被炒了。“以后记得收敛点脾气,现在的社会,太有个性会吃亏的。能力再强,再三违反公司纪律,公司也不好留你。”

“我要去找妈。”纪安绕过萧言缄就要往外面跑,被萧言缄一把抓住。“纪安,你能不能先冷静一下?”

“没事。”萧言缄应了句,挂掉电话,然后又再拨了个电话给张涛,问,“怎么样了?寄的什么?”一眼瞧见纪安出来,拿起电话起身,朝外面阳台走去。

萧言缄睁开眼,仰起头,看了纪安一眼,抬起手,在纪安的脸上摸了摸,微微浮了浮嘴角,“你真是个让人暖心的宝。”她的头挪了挪,寻了个更舒适的位置,才说,“很多年前,我曾经喜欢过苏彤,但是仅仅是喜欢。苏彤的心里一直有苏贝儿,我曾经试图取代,可是苏彤告诉我,她爱苏贝儿已经成了一种像呼吸一样的习惯。后来,我们的关系就只是好朋友或好姐妹。苏彤很照顾我,在她的身上有一种天生让人想亲近和放松的气质,有时候遇到难题或者是心情不好,我们两人常互相陪着,一坐一整天,什么话都不说,就静静地各自坐着发呆。爷爷刚过世的那两年,是我人生里最灰暗的时期,也幸好有苏彤的陪伴和指点,我才能熬过来。患难之交的情谊总是记得最深,那情份,能铭记一辈子。阿生、阿君、杨扬、苏彤,还有梦霓都是那时候走过来的。”

萧言缄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手掩在眼睛上遮着。

她环抱双臂,站在船头,任海风迎面吹来。夜里的海,静谥凉爽,漆黑的大海,透着莫测的诡异。纪安静静地站在那里,望着漆黑的海面,耳际只有哗哗的水响声和身后的音乐嘈杂声。心里有些压抑的难受,眉头紧紧地拢起,她不喜欢这种气氛,不喜欢这里的人,不喜欢这种应酬,更不喜欢萧言缄介绍她为“纪总的千金”。

萧言缄这才放过纪安,油门一轰驶出了厂区,拐上大马路后,见到纪安还在那里奸笑着yy,她瞥了纪安一眼,把车拐到超市买水果去。她要让纪安自己洗水果、切水果,然后自己摆到自己身上,请她慢慢品尝。

“那你还跟我做生意?”萧言缄觉得汪雅佳有点好笑。人与人不就是互相付出,互相得到,共赢共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