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放下手中东西,说道:“念念啊,你和江南其实是很合适的,他可能表面上看起来让人觉得不安全,但是妈妈能从他看你的目光中,感觉到他是真的对你好。”

好复杂。

“对啊!所以说这世界上的事儿就是凑巧,本来人家的投资都准备给孔氏了,结果不知道为什么孔氏得罪了李部长,咱们也算是捡了一个便宜。”刘秘书一脸捡了大便宜的笑容。

“睡觉!”我郁闷的倒头占了他大床右边的位置。我知道楚江南从小就有这个习惯,必须睡床的右边,不然会失眠。

“你真的很内疚?”他笑笑。

从五岁开始到那一年,我第一次过了一个没有楚江南的生日。

“老板,对不起!我出轨了!”

我不理他,自斟自饮了一会儿,突然有个男人过来搭讪,声音还挺熟悉:“这不是苏小姐吗?”

我想了想,某人估计今天晚上应该很难熬吧……

“今天有事儿吗?”那边问。

老板温柔起来,果然不是盖得,虽然李绵绵曾经跟我说过,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老板这样多金又长得帅的男人怎么可能才和我相处没两天就喜欢上我。我又不是那种长相沉鱼落雁的货色。

“哎,树懒,瞎猜什么呢。我就非得和别的女人乱搞,非得干点什么坏事才能给你买东西啊!怎么我就不能对自己老婆好点?”他翘起他那张诱人的薄唇,一副受伤的表情。

“苏……”不一会儿,他终于开口。

“没关系,晓然。她刚开始工作不懂事儿,别扫了我们的雅兴。”张蠡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面上却还是带着笑,说道。

他看了我一眼,再不说什么,开车回家。

看他赤身裸体的样子,如果我没记错,上一次应该是他八岁那年。鉴于我那时候还不太懂事,而现在已经二十七岁了。所以,今天在看到他身上某种傲人的特征的时候,不由自主的表露了我隐藏很深的纯情。

“这事我会处理的,我会做下一班飞机回去。”他在那边安抚道。

老板的飞机到达北京机场的时候已经傍晚,我站在出站口的时候,表嫂打来电话,说:“念锦,晚上我们去夜色小聚一下,你们都来吧。”

我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问道:“我得先看看江南今天加不加班?”

“傻了吧,丫头,是孔繁宇请客,你家江南怎么可能加班呢?晚上八点准时到啊!放我鸽子你就等着瞧吧。”

江南的哥们小时候经常在一起打打闹闹,不是去别墅聚会打麻将,就是去唱歌跳舞。因为我本身对这些东西都不太爱好,打麻将坐着腰疼,唱歌五音不全,跳舞又跟不上节奏,所以经常找各种借口推托。可是,这群人偏偏到哪都拉着我。

我给江南打电话说了这件事情,他说繁宇哥已经跟他说过了,主要就是在瑞典修建峡谷大桥的项目被我们竞标到手,大大的赚了一笔。所以出来庆祝一下。他顿了顿,在电话那边说道:“你在哪?我一会儿去接你。”

“我在机场等人,你先过去,我晚一会儿会自己过去。”我说。

“那好,我在夜色等你好了。”

“嗯,晚饭恐怕也不能一起吃了,我一会儿要去处理一点儿公司的事情。”

电话那边顿了顿,突然叫道:“树懒。”

“嗯?”

“别忘了吃晚饭。”他说。

我挂了电话,一抬头正看见老板从里面走出来,我挥了挥手,他嘴角弯起一个弧度,说道:“你怎么自己来接我了?”

“公司的人都下班了,我也不好意思把别人叫回来,况且,助理来接机不是天经地义的吗?”我挠挠头,说道。

“那陪我去一趟工地看看吧。”他边向外走去,边问道。

“老板,你刚下飞机就去工地?”

“嗯,新酒店的工期本来就紧,不亲自看着点儿是不行的。”他揉了揉眉心,带着些许的疲惫说道

走到停车场,他伸手出来:“钥匙。”

我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车钥匙,于是说道:“老板,我开吧,路上你可以睡一会儿。”

他看了我一眼,径直走过来,从我手上拿走车钥匙轻轻一摇,然后言简意赅的说道:“上车吧。”

我无语,老板大人口谕传达到,我自能乖顺的坐上车。

他开车往市区走,我看了看他不动声色的侧脸,小心翼翼的说道:“老板,其实我看过工程的预算款,工期并不算很紧迫,为什么要这么赶。现在工人们一天二十四小时轮班干活,事故的几率大大提高了。”

他不做声,表情看不出喜怒,一片死水般的平静。这样的人是最让人头痛的,因为你根本就猜不透他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有些事情,你不用了解。”过了好长时间,他终于莫名其妙的撂下这么一句无厘头的话。

我见他心情并没有多好,很聪明的闭了嘴,只剩下音箱里飘散的音乐打破这种微妙的沉默。半个小时之后,我们到了工地现场,这时候天已经擦黑,他对我说:“你留在车子里,别过去。工人们有可能情绪都很激动,万一伤到你就不好了。”

“可是……”我刚想反驳。

他一个眼神飞过来,我乖乖的闭了嘴。

我在车子里百无聊赖的听了一会儿广播,大约十多分钟之后,老板依旧没有要出来的意思。我打开车门,想去看看发生了什么情况,这时候突然有一个黑影串了出来,我没等反应过来,那人已经钳住我的胳膊。

我惊叫向后跳了一步,却被他狠狠抓住,我抬头对上那人的脸,惊讶的叫道:“是你?”

面前这个男人脸色苍白,腮边一层泛青的胡茬,发丝凌乱,跟我第一次见到他时,那种意气风发张扬不羁的样子相差很多。我愣了愣,冷笑着说道:“李晓然,你伤好了?我还没来得及去医院看你呢?”

他目露凶光,吓得我下意识的想要后退,此时此刻,乌漆吗黑的城郊土路上,最近的人也全都在几百米之外的工地里面,现在我就算是被他掐死在这里,估计尸体被发现也得十多分钟以后,那时候,我可能我经在跟上帝哥哥闲聊家常了。

“张蠡在哪?”他恶狠狠的问道。

原来是找老板,难道说老板欠了他家的钱不还,才让他追到这来的?我定了定神,说道:“老板不在,你有什么事情和我也可以,我会传达给他的。”

他一听这话,立刻将我狠狠的往车门上一推,双手掐住我的脖子说道:“那你就告诉那孙子,想从背后阴我们李家,他还没到那分量。我们李家在北京城多少也是有些来头的。”

我很想告诉他,现在是法治社会,您不是穿越回清朝又穿回来的吧,怎么突然说起这么有江湖气息的话来了。不过还没等我呼救,不远处已经传来男人大喝:“放开她!”

那男人听到老板的声音,眼睛顿时露出凶光,手上的力道又加了几分,卡的我直翻白眼。说时迟,那时快,老板一直一个箭步飞了过来,一脚狠狠的踢在他的膝盖处。李晓然踉跄的后退几步,闷哼直接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