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女孩也同样是轻轻地点点头,随即快速地说道,“可以一起走走吗?”

“嗯,应该在这两天了吧。”江仁倒是派人跟自己打过招呼,所以有点印象,不过他并没有打算让岑澜知道,这回问起来,才回答的,林景心下有些烦躁,有些心不在焉地说道。

“可不是吗?”林景笑着说道。

岑澜也没有赖地太久,穿好衣服下楼吃早餐,林景正坐在沙发看着当天的报纸,谁能够想到他每天都有像是老干部一般看报纸的习惯,真的雷打不动,岑澜曾经还嘲笑林景,这生活配一杯茶简直是退休老干部的作风,林景当时不以为意地笑着说道:“你想跟我白头偕老不用说得这么隐晦,不过幸好我这领悟能力还不错。”

岑澜一下子停住脚步,周围有不少也是结束了电影来取车的人,林景是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的地方朝着自己喊的,这原本还算是热闹的停车场一下子寂静了下来,岑澜不可置信地转过头来,看见林景信步地朝着自己的方向走过来。

岑澜点点头,“好啊。”

岑澜的眼睛闪烁了一下,她不知道,但是她可以想象这个孩子定然不受岑鸾的喜欢的。如果一个母亲真的欢迎这个孩子的话,那么从她的眼神,从她的动作都能够感受到,而岑鸾在失去了孩子之后她知道的,岑鸾只有轻松,所以不难猜出这个孩子到来的过程。

岑澜仿佛对这样的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拿开了自己腿的素描本放在了一边,盖了佣人拿过来的毛毯,王队眼尖地看到了一旁的素描本,“林夫人喜欢画画?”

林景知道自己竟然来了,没有打算瞒着自己昨天来过医院的事情,所以当即点点头跟着警察一起走了过去。

岑澜伸手摆摆手,示意没事,最近家里的几次喝粥都是林景给岑澜煮的,在伦敦的时候林景给岑澜煮过一次,在碧水岸的时候林景也给岑澜煮过一次,后来回到了别墅的时候,几次岑澜休息的时候,林景也亲自担任起了大厨。

林景俯下身子,半个脸侧着贴着岑澜的小腹,想要感受一下,岑澜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的脸,他带着新的脸,有点小心翼翼,“怎么样?有听到吗?”

“你去找他做什么?”林景问道。“那个时候知道了是沈正卿给我进行的催眠之后,没有特别想要做什么,是突然想要去找他,也许是想要求他不要把我的记忆删除,但是在去找他的路竟然碰到他了。”岑澜说道这里,突然转过头,目光坚定而闪亮地盯着林景,犹如是透过云雾的光彩,直射人心。

林景俯下身,低头看着她,双手抱住了她的脸庞,“岑澜,每个人种下什么因会收获什么果,所以你不用为她的错误人生买单,也不要一味地责怪自己,因为对于我来说,你来到帝都之后丰富了我的人生,也圆满了我的人生,所以我要感谢你,感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说完,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岑澜闭眼睛感受着额头的滚烫体温。

“嗯,我知道了。”林景直接朝着卧室走去,刚到了卧室门口,看到还有人站在门口敲门,“夫人,晚餐送来了。”

“没事,走吧。”迟梓大步向前,替岑澜打开了车门。

“嗯?”岑澜疑惑地问道。

“好,我都告诉你。”林景牵着岑澜的手朝着客厅走去,按着她的肩膀坐在了沙发。林景的视线移下,看到岑澜已经大腹便便的小腹,再有一段时间,他们两个人的宝宝会出生了,可是那个时候林景不确定两个人之间又会是怎么样的光景了。

“你现在都淋湿了,待会去洗个澡,若是家里没衣服也好换。”迟梓说的认真,岑澜也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迟梓也没有问岑澜怎么会突然出来打给自己电话,也没有提起昨天的订婚仪式没有去的原因。

林景用一种吃了苍蝇还要嫌恶的表情看着岑鸾,“岑鸾,我警告过你,别招惹岑澜,如果你这么想要一个孩子的话,我不介意你再一次怀孕。”这个话若是换一种表情说出来的话,定是温情的,但是林景用一种几乎咬牙切齿的语气说的,而且岑鸾心里也清楚,这再怀孕的自然不可能是林景的孩子。

这个虽然跟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但是却没有半点跟自己有相像的影子,她嚣张跋扈,她残忍无情,她不念任何的姐妹之情,以前岑澜在乡下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人可以这么坏,那些在岑家的时候,岑鸾故意冤枉自己让父亲更加讨厌自己的事情都在这片刻接踵而来。

江淮显然也有点意外在这里看到岑澜,看着岑澜手的花,微微点头,“你来看你父亲?”

这话说出口,那个男生的脸顿时爆红,转过头看了一眼看见林景站在他的身后,“不好意思,我,我。”最后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直接朝着自己朋友的那一桌走去,过不了多久,直接和朋友离开了。

“我们去医院做一下检查吧。”林景暗哑着嗓子说道。

“孩子啊,有些事情记着是对折磨自己,反倒不如放开。”这是林景有一次问起原因的时候,老太太给出的回答,懵懵懂懂的林景那个时候还不能够理会奶奶眼里偶尔露出的光芒,直到长大之后,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有时候回想起来,忘记有时候何尝不是一种智慧呢?

林景看着岑澜越来越白的脸色,有些心疼,“医生,这到底怎么样?”提高音量不自觉地染了几分的焦急。

岑澜是只身来的,只带着一个背包,什么都没有带,她从背包后面拿出了一张纸条,看着面的地址,拦了一辆出租车,岑澜突然庆幸自己的英语还不错,所以在这个陌生的国度至少给了点安全感。

林景走出了酒店之后,没有等司机直接自己车驱车离开了,车窗是大开的,风猛烈地灌进来,吹散了他的焦急和慌乱,其实从会场走出来的时候,这种感觉一直缠绕着自己,也许是被那个记者突然说了心事,也许是……

林景走出了大门,来到了会场,一下子把会场的气氛推到了最**,即使大家之前并不知道林景会出席,但是在看到这样一个商界巨鳄、财经才子突然出现的时候还是很快反应了过来,窃窃私语的声音不绝于耳,终于有一个人大胆地开口问道:“林景先生,请问你怎么会出现在岑氏的招待会?”

林景走下床,从浴室拿出了吹风机,轻轻地穿过岑澜的秀发,岑澜有一头柔顺的黑发,很符合她的气质,不用染也不用烫,这么自然地垂在脑后,别有一股清韵,而这样的风姿是让林景欲罢不能的,好几次的床第之间,林景总是把玩着她胸前的头发爱不释手。

林景四周望了一眼,没有任何的异样,林景起身,却是感到心里一痛,岑澜即使是怀着身孕,身子也是越发轻盈,抱在怀里几乎感受不到多大的重量。

岑鸾摇摇头向后倒退,双手撑着脑袋,“不是的,不是的,没有杀父亲。”岑澜看着近乎癫狂的岑鸾,心下也是震惊,看来这件事情的打击对于她来说自己想象地要厉害多了。江淮看出了岑澜这是在用言语刺激岑鸾,他前拉住了岑鸾,“岑鸾,你冷静一点。”

“咚咚咚。”

“你怎么……”这话出口,岑澜更加肯定了岑鸾也在车,这件事情是她搞的鬼了。

岑鸾坐在位置,这短短几十秒的时间如坐针毡,电话铃声响起,岑鸾立马接通,“怎么样了,表哥?”

“各位,我和岑鸾的确不和,这件事情我不用瞒着在座的各位,但是从来都不是因为公司的事情,说实话一开始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争夺父亲的公司,我们真正不和的原因确是另有其事,我相信在座的各位心里也清楚,所以让岑鸾出面的事情,可能不是那么容易了。”岑澜的语气有些无奈,又有些自我的责备。

岑澜吃着嘴里的三明治,看着前面的道路,怔怔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这个时间段正好是在班的早高峰期间,所以车子行驶的速度非常地慢,迟梓的脸并不见有不耐的神色,“你想过怎么平息这场舆论吗?”

“嗯。”岑澜点点头,他是一个公司的总裁,的确是需要经常出国。

岑澜的身子抖了一下,她知道自己承受不住林景的逼问,他已经知道了。

岑澜走着走着,站在红绿灯的街口处,等到绿灯的时候,才缓缓移开步子向前走去,因为走得太过慢了,到了后半段的时候,只剩下了几秒钟的时间,岑澜却还是自顾自的节奏,不急不缓,手忽然一热,岑澜还没有看清旁人,不由自主跟着那个人跑了起来。

“你要怎么样才能够放过我妈。”瞧瞧,多么义正言辞,仿佛是自己真的冤枉了一个多么品德高尚的人一般,岑澜冷笑没有回答。

“我没想这么多。”岑澜低低地说道。

岑澜猝不及防,脸闪过一丝慌乱,正要走开的时候,却感觉手腕一痛,身子旋转了一周,眼前一片阴影,在岑澜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察觉到了自己的腰被牢牢地抱住了,岑澜耳边听到了噼里啪啦的声音,还有周围的人的抽气声,为什么会听的这么清楚呢,因为这一刻时间仿佛是静止了,空气一下子变得安静,岑澜甚至还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

江容突然诡异地笑了一下,岑澜心下忐忑,“你笑什么。”

“岑总,你别这么客气,叫我老周好了。”周秘书恭敬地说道。其实周秘书已经35岁左右了,跟在父亲身边也是有些年头了,有些时候还会看到他带着件来家里让父亲签署,所以其实周秘书跟岑澜也算是较熟的。

“岑鸾,我希望到时候你也能够这么肯定。”说着岑澜准备转身离开了,要下去的时候,岑澜转过身子,“岑鸾,你最近有没有去过豪华游轮过夜呢?”岑鸾的身子陡然一个激灵,从墓碑快速地抬起头来,双眼惊讶地看着她,这个时候她的头发都黏腻在的脸庞,苍白的脸色,显得异常可怖。

所以林景吻地更加地凶狠,甚至是轻咬了一下她的唇瓣,不痛,但是是肯定留下了印迹的了。林景倒退了两步,“这一下子她们也可以看见了。”岑澜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岑澜看着岑鸾的反应也大致心里有数了,“我先回去了,山里凉,不要待太久了。”说着直接撑着伞离开了陵园,这一阶一阶的台阶显得异常漫长,像是没有尽头一般,这个时候岑澜的双手空空的,像是心里空空的,没着没落的。

果然是知岑澜者林景也。

岑澜看过天气预报,明天是一些阴有小雨的天气,明天是父亲出殡的日子了。

“我会找到证据,等我找到了我再来找您。”岑澜站起来,没有多说准备离开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好了。”岑澜听到这两个字,内心反而平静了下来,她停下脚步,走到了迟梓的身边,“你说吧。”岑澜看着迟梓的表情,皱着眉头,一颗心是七八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