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卫长蕖摊出一只手,这钱她是要定了,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三香合一,刺激着人的味蕾。

剖完三条鱼,卫长蕖同样摘了几片树叶,将鱼身上取下来的杂杂碎碎的东西包好,挖个土坑埋了。

凌璟闻着一阵阵刺鼻的血腥味儿,眉头高高蹙起。

黑衣人见情况不妙,收剑去挡,突然,卫长蕖手中的鱼叉,角度急转,来一招声东击西,快,狠,准,笔直攻向黑衣人的两腿间。

给他吃鱼屁股,这两只猴子胆儿可真肥,就算老虎不发威,那也是老虎,不是病猫。

只见鱼叉上,一条三斤来重的草鱼,还在不断的摆动尾巴做垂死挣扎。

凌璟侧目淡淡的扫了卫长蕖一眼,他表示怀疑,极度的怀疑。

卫长蕖蹲下身子,准备伸手去捏捏他的小脸蛋儿,刚伸出手,才发现自己手上满是稀泥,赶紧撤回来。

到了沟渠边,卫长蕖将小家伙的袖子捞起来,然后捧起沟渠中的水,为他清洗一双小手。

昨夜,凌璟躺在草窝里辗转了大半宿,才勉强入眠,一大早就被卫长蕖叫醒,心情十分不美妙,极度不爽!

面具下,凌璟的两个嘴角微微上浮,露出一抹淡雅的浅笑。

卫长蕖一只手抱着卫长羽,抽出一只手取来烤好的蛙肉道。

咬他,他的肉可不是那么好吃的,整个凉国还没人敢对他说这个字。

卫长蕖取下吹得温热的烤肉,放在一片树叶子上递到卫长羽的面前。

可不能将内脏丢在水中,将水给污染了,他们姐弟二人以后还得依仗这条水渠生活呢。

“姐姐,长羽不饿,是肚子在唱歌呢,长羽的肚子每天都会唱歌的。”

卫长羽缩了缩脖子,害怕的往卫长蕖身上靠了靠,他才不要被大灰狼叼走了,他也不要离开姐姐身边,他长大了可是要保护姐姐的。

“老大家的,今日是你爹不对,你骂也骂了,就少说两句,歇口气。”

卫长羽见到江老爷子与吴氏,瘦黄的小脸总算露出了些甜甜的笑意。

长辈,长辈个屁,她可不是真正的卫长蕖,可以忍受万氏的尖酸刻薄,欺她的,她只会十倍奉还。

既然要离开卫家,那么就要将他们与卫家的关系断得干干净净的,她做事情从来不喜欢拖泥带水,若是今日不把事情解决好,按照万氏,姚氏这些人的德性,保不准日后会寻上门找麻烦,只要今日将她与长羽的名字从卫家族谱上剔除,就算将来这些人寻上门闹事,她也有理由将这些人赶出去。

“长羽,回来,那杀千刀的丧门星不是你娘,你娘早死了。”

“我为什么要去领罚,我说错话了吗?做错事了吗?”卫长蕖反问。

“大伯娘,有你这么骂晚辈的吗,若是蕖儿是贱骨头,那您与大伯不是贱贱骨头,阿公,阿婆就是贱贱贱骨头了。”

男子戴着面具,半截身子泡在水中的,只有肩膀以上是躺在河滩上的。

卫长蕖被呛醒,她悠然的睁开双眼,可是入眼一片昏暗,勉强能看见荡漾的水纹。

卫家二老痛心疾首,大骂四房媳妇江云霞是个克夫的煞星命,并将江氏赶出了卫家。

像十里村这样僻陋的乡野小村,家里有辆牛车的,那已经算是富裕人家,这等豪华的马车,甭说村里人一辈子不曾见过,恐怕连县大老爷坐的马车也没这般好。

这不,村里的几个婆娘,媳妇,闺女的,闲来无事闲嗑唠,围在马车附近瞎闲掰。

“长树娘,你知道坐这马车的人,是赶去谁家么?诶哟哟,谁家这么有福气,攀上了这门好亲戚,瞧,这么稀罕的马车,我可还是头一次见着呢,要是我家也有一辆这样的马车,我可得好好藏起来,可不敢这般敞在外面。”

说话的是十里村周铁锤家的老娘,潘氏。

潘氏与姚氏摆谈得来,二人无事就爱凑一堆,不是嚼嚼别家的舌根,就是各自攀攀比比。

一边嗑唠着,潘氏那尖锐的眼神,巴巴的死盯在马车上,那目光,活活恨不得将马车给牵回自家去藏起来。

姚氏一双眼睛放光,两道视线,同样死死盯在马车上。

这样好的马车,她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见着,要是能坐上一坐,可不就是美事么。

潘氏的话入耳,姚氏回道。

“铁锤娘,这样好的马车,你可想都别想,就算你家铁锤不吃不喝,下一辈子地,也赚不来的。”

“长树娘,你这话是么意思?你这样踩扁,踩踏我家铁锤,难道你家长树就是个能干的,还不是个靠着老子吃饭的犊子,有么了不起。”

潘是听姚氏数落自家儿,那可就老不乐意了,只见她双手掐腰,数落人的话脱口就出,说得一溜一溜的,半分半毫不输与姚氏。

“铁锤娘,你敢数落我家长树,”姚氏见潘氏双手叉腰,也不甘示弱的叉起两条粗膀子,半分泼辣劲儿不输于潘氏,开口就啐:“我呸,”姚氏哐当吐出一耙浓痰,踩起一只脚底板,狠狠碾碎:“潘迎兰,就你家铁锤那副大老粗的模样,也好意思拿来与我家长树比,我们卫家祖上可是出了县太爷的,我们长树那可是官家的后代,是你们铁锤熊大三粗的模样可比的吗,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什么德性。”

“我呸”潘氏也气恼的吐出一口绿莹莹的浓痰,啪嗒一口落在姚氏的鞋尖前,还溅了几点唾沫星子在姚氏的鞋面上。

潘氏单膀子叉腰,伸出一只手指着姚氏的鼻梁尖儿泼骂:“姚春花,亏得你也好意思说出口,卫家祖上出了县太爷又怎么了,有本事就再出一个,还不是穷到山村里来挖土,真本事没有,就知道干放屁,也不知道害臊。”

“潘迎兰,看我……看我不撕烂你这张贱嘴皮子……诶哟,我的心啊!”

潘氏的话骂到姚氏心坎上去了,直捅了姚氏的心窝子,当年,她之所以嫁到卫家,还不是图卫家祖上是出了县太爷的么,如今嫁到卫家这些年,却半点薄福都没享到,老天爷真是苛待她呀。

潘氏一口气堵来,姚氏吃了亏,一口浊气活活憋在心里,气得她身子一颤一颤的,要怄死她哟。

“娘,你这是咋滴了?”卫长燕瞧见姚氏身子发颤,赶紧伸手替她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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