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大概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雷洪拉着他们走的远了一些,一直走到了凤倾阁后山一处空旷的地方,又是让他们离自己远远的,“你们两位堂主避开的远一些,等下我点燃这芯子,你们就赶紧把自己的耳朵堵住,别被震着了。”

“呵呵呵,既然知道是本王心中所想,你觉得你的说辞还有任何的作用吗?”姬阴嗤笑一声看着东方,他的手垂在底下,却已经是捏在了一起,姬阴的不由眯起了眼,语里却是投上了一丝的阴戾,“东方,既然要和本王做交易,最好就别试探本王。”

“本王自然知道。”姬阴顺了顺自己的内息,沉吟出声,“本王只是要确定一下,究竟小月儿是不是在公子玉那里,这一切会否是他故弄玄虚。”

“这事儿也不怪你,听风的武功本来就不低。”

要说这姬阴原本躺的好好的,已经开始合眼培养睡意了,忽然之间感觉到自己的胸膛上传来阵阵暖意,片刻之后,开始在他的身上慢慢的游走,有些痒痒的,他这才睁开了眼睛,轻轻的一瞥,可不就是凤月的一双贼手。

听风隐在暗处看得真切,凤月趴在门口张望虽然没有什么不妥,但他总感觉她是故意的,盯着她的眸子不由的加深了些许,却是正好对上了凤月锐利的眼眸,一纵而拭。

姬阴不以为然,“既然是长房丫头,就留着吧。”

香滑流汁的鸡肉被插在匕上递到了她的面前,透着月色隐隐的泛着白光,和那边架在锦绣脖子上的剑光交相辉映,实在是好一道靓丽的风景,凤月斜过眼去看了一眼姬阴,采儿和姨娘可一贯认为她是个好孩子,怎么能让她们知道她今儿对她们做的某些行径呢,这货完全是在威胁自己啊!

低下头来,凤月扮作没有看到的状态,接着窝在风楼的怀里,熙和却是浅笑着走近,也不嫌弃的寻了个树干子坐下,甚至还主动的坐到了凤月的跟前,她浅笑着看着她,满脸一副得道高人的样子,看的凤月顿时感觉佛光普照,“这是打哪里来的小姑娘?”

说着,她伸手数了数在场的人数,然后才肯定的开口,“拿三条鱼、五只鸡,顺便顺点酱料,我们来个露天烧烤。”

凤月倪了一眼,知道有人在外面看戏呢,那就好好的让他们看场戏,好让姬阴知道,这小孩子也是有脾气的。

凤月被姬阴抱着,也不好动弹,她抬头狠狠的剜了一眼姬阴,可惜这货闭上了眼眸,还带着均匀的呼吸声,看着像是睡着了,但凤月觉得这小子鬼着呢,说不好就没睡。

案几上的棋局,是不久前,姬阴在边疆碰上西秦太子轩辕风,一时兴起对弈所致,大概是手下的人忘了收拾。

雨欣姑娘连连点头,更加热切的看着她,“是啊,小姐难道不想看看自己的亲弟弟吗?”

叹息一声,百姓们看完了热闹,都一哄而散,除了不少人感叹姑娘的命运外,也有人觉得这姑娘是活该呢,一心想要攀龙附凤,却不掂量一下自己几斤几两,现在彻底变成卖身葬父的了,能混个丫鬟就十分不错的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相爷也是人啊!”

“凤卿,看样子,这姑娘对你以往深,你就从了她也不错。”姬阴低笑着在凤箫的伤口上撒了把盐,惹来凤箫的一记白眼,他只好悻悻然作罢。

花想然抱着凤月走进了一些,她才看到被百姓围在中间的那妙龄女郎,二八好年华的样子,玲珑有致的身材,精致的小脸蛋不施粉黛,一双水洼洼的大眼睛脉脉含,一身素缟,头上还簪了朵小白花,扶风弱柳的样子,好像风一吹就会倒下来似得,真是我见犹怜。

“老大,你建的?”他吃惊的跟在凤月的身后,这间密室藏在凤月房间的墙后,里面别有洞天,大的吓人的面积,在他看来,至少挖空了凤府的地底。

“老大,您要是想找乐子,我随时奉陪,但是您也别没事拿我开玩笑啊!”凤箫麻溜的跟在凤月的后头,低着头看着她,他老大的路线改变,他没有任何的意见,但是别老拿他开刀啊!

凤月的声音从他的头顶传来,听上去并不生气,反而还带着几分的嘲讽,凤箫试探着抬起头来,凤月已经被风楼牢牢的抱在了怀里,身后还跟着几个下手没有楼快的凤家暗卫。

姬阴的心里不由浅笑,半大点的孩子,却好像有趣的紧,他确实是找到什么东西了。

“可是,母……”太子刚想要反驳,就被皇后警告的眼神给制止住了,他也不是没有脑子的,现在自己这个形,得罪不起凤月,还只能讨好他,只能笑着看着凤月,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不那么的冲,“月儿误会了,太子哥哥怎么会讨厌月儿夹的菜呢,只要是月儿夹的,就算是穿肠毒药,我都吃。”

东方心里一突,平时在说习惯了,也没有在意,这相爷和凤月果真是父女,都喜欢抓住别人的痛角不放,他头低了低,“是属下一时疏忽,但是属下实在无意冒犯凤小姐。”

“哦?”姬阴低头看着凤月,“小月儿,是这样的吗,让干爹看看,你是不是受了内伤。”

“听风,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的捞上来。”姬阴立刻沉声,看向第一目标嫌疑人东方的时候,目光不由的一沉。

凤月心里叫嚣着,但是人家说的也在理,他已经赔了三倍的银子给她,这裙子确实应该算是人家的。

风楼一接到凤月的命令,立刻超湖面飞了出去,他真是看的胆战心惊,他这主子的医术太好,每次都把人玩的要生不死的,然后再把你救上来,实在是太不厚道了一点,要怪就怪湖里面那小子,实在是点儿背了一些。

一群有一群的小白蚁被凤月从这边赶到那边,这丫头似乎是玩得兴起,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顿了一会子,才朝他勾了勾手指,一双大眼睛,俏皮又可爱。

瞧瞧他说的什么话,大半夜不去吃饭,支开了所有人,在这里练功,就算她信,她就不信她这么大个活人,她看不见。

而凤月呢,她身子小,找起来就更加的困难,要是她和自己闹着玩,自己藏起来了,倒是好了,她就怕到了最后,凤月一个人跑丢了,这可是凤相的女儿,他们辰月内定的太子妃,将来的皇后,她可得罪不起。

又是这招,凤月心里暗叹,三代以内旁系血亲不得结婚,她是个现代人,这样有违伦常额事,实在做不出来,更何况,太子她是在讨厌的厉害。

你说他家师尊吧,好不容易进趟皇宫,就把太后宫弄得鸡飞狗跳,刚才的事儿他也听说了,赶明儿太后失心疯追杀亲女儿的段子就会在皇城不胫而走。

皇后走近了一眼,凤箫正被自家的小女儿抱着痛苦,两手完全腾不开地儿来,向往大夫人那边挪动两步,却走又走不开,在看看老太后那边,大夫人完全被她掐得喘不过气来,这也难怪人家孩子要吓坏了,这好好的拉着商量婚事的,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

小手一松,凤月手里的树叶飘了出去,然后小手紧紧的抓着凤箫的衣襟,哭得那叫一个声嘶力竭,只让凤箫心里毛,趁着所有人都还没有逼近,凤月边儿拿着凤箫的衣袍擦泪,边小声道:“没事疯,有益于身体健康,我们围观,这样最有爱了。”

粉末入肺,药效即可就可以看出来,宫人们只感觉这大殿里所有的静物都是凤月,每个人都朝着那些茶杯啊,桌子啊,椅子啊的扑了过去,更有甚者,把端坐在那里的老太后和周公公当成了他们的目标人物,又拉又拽的。

“月儿不怕,没事的,没事的啊,娘亲在这里。”

皇帝那边没有成功的事儿,早有宫人来只会了太后,命人路上使了绊子拖着凤箫,老太后看自己小小的外孙女儿没有什么反应,转而向自己的女儿游说。

好小子,帅气,看来要给他涨月银了,凤月见大夫人心明媚,她也跟着开心起来,对凤箫这个放荡不羁的小弟,也给予了较高的评价,竟然还谋算着涨月钱的事儿。

凤月附和,姜武在一边推波助澜的讲解,“摄政王有所不知,梅花令每年的三月,就出手到凤倾阁,经由他们专卖,至于四海令,每年九月,都回在天机谷外举行竞价,价高者得。”

姬阴话,听风只得道歉,凤月立刻很好心的给了个大大的笑脸,翻脸比翻书还快,人家都说女人加的心思,就和变化无常的天气一样,他现在看来,这小孩子的心思,才真的可怕。

忽略掉凤月想要杀人的表,凤箫英勇就义的开口,凤月有个习惯,自己的人一定罩着,其实姬阴人不错,相处久了,凤月就会知道。

皇帝说话的时候,凤箫还在无限神游,等他应下来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到底答应了什么,明明凶手就是他老大,他很清楚,他是站在他老大那边的。

凤箫无话可说,但是瞧瞧他亲爱的老大,现在好像也只是个小娃娃啊,说太子有才正常一点啊!

凤月挠头,倒是姬阴补了一句,“流云阵?”

凤月蹦跳着拍手,“对吖,就是流云阵,干爹还是你厉害,这些东西我都不爱看,就是书上那小插画画的很漂亮。”

继续在一边忽悠着,这阵法凤月确实已经记得不太清楚了,在东辰看到的所有古籍里边儿,只有上古众神传这本传记里提到过什么带着毒烟的阵法,她当时纯粹把这本书当成她经常看的异志类的鬼神小说看的。

这阵法相传是无相子当年下山的时候,碰上了风族的一妙龄少女,两人一见倾心,无相子更加是为了这少女远离山门,放弃了掌门的位置,要和这少女在一起长相厮守,但后来这少女被族人现,趁着无相子出远门,将她带了回去,逼着她嫁给族中一个优秀的少年儿郎。

少女自然不愿意嫁,一心想要寻死,但又不忍累及腹中胎儿,而她那未婚夫君也是个痴儿郎,竟然也不做逼迫,从旁细心守护,世易时移,等到多年后无相子找到族中来得时候,见到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想到自己这些年来的奔走,怎么不是一个滔天怒气。

他一怒之下,在风族的聚义堂里头穷毕生之所学,布下了流云真,害的整个风族因为一个女子,而几近灭族,但最后的结果却是差强人意的,少女当年跟着他离开,还带着身孕回来,已经是犯下了族规,要不是那少年护着,恐怕早就已经不在人世了。

而错杀妻儿的无相子也在没有颜面活在这世上,最后抱着妻儿的尸体自尽在了流云阵当中,真真是一个凄凉的故事,当时凤月往下看,好像还是因为这故事和仙剑三徐长卿、紫萱那一对官配的故事有点儿像,后来看完,当真是没有想到,竟然这一对比那一对要悲哀上这么多,当时她看完还是一个哆嗦,简直就是人生悲剧,真不知道无相子那么聪明的一人,做事之前,前问清楚了,会怎么样嘛!

“小月儿还真是会抓着重点看。”姬阴眉梢一扬,毫不吝啬的夸了凤月一句。

流云阵的传说姬阴也曾听说过,却也一直都以为是一个传说,今日得见,过然是一番的不同反响,风族中人大都永远控制风的力量,当年为了对付风族中人,无相子的流云阵才会这般的变化莫测,让风族众人在阵法中迷失方向,在云雾中乱窜,正是所谓的“云深不知处、诡谲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