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楼一下子就忘记了眼前这个看起来有些落魄的凤月,刚才还让他毁了人家的小林子,他蹲下身子看着她,“主子要吃什么,属下让人去买。”

易经上说的“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就是眼前这么个景,这里统共四十八棵树,一为阴一为阳,拆分成太阳、太阴、少阴、少阳四界,又相互勾连在一起,正所谓动一而动辄全身。

“这么一说,我们小月儿还挺有孝心的,这让干爹很欣慰,以后记得要给干爹尽孝啊!”姬阴抱着她,亲昵的蹭了蹭她柔软的秀,惹得她带上的小铃铛出清脆的响声。

凤月也不管姬阴这次带着自己回去的目的是什么,她蹦达着跑到福伯的身边,余光已经扫到了朝自己这边走来的听风,与往常无异的走过去抱着福伯的大腿,凤月可怜巴巴的诉说了一通自己的遭遇,等到福伯把她抱到怀里哄着的时候,她更加眼泪汪汪的交代他自己离开后的事项。

她依旧扮演着一个可怜的弱者形象,跪在地上朝着凤月爬行了几步,她仿佛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渴切的看着凤月,“对啊,姨娘肚子里怀着的,是小姐的弟弟呢!”

姬阴的声音一沉,听风心里想着,这下完了,主子动怒了,这声音听着很不对劲儿啊,他都忍不住要闭上自己的眼睛了。

“这么一说,这姑娘之前就来过,把两位夫人气倒了?”

说得好像很有道理,大家伙儿都赞同的点点头,大汉继续分析道:“还有啊,就相爷回来那一天,你们看到门口的两个横幅没有,听说就是坐在那边的小姐写的!”

“小姐,诺,人还在门口呢。”

凤箫对凤月的脾气算是了解的,他只好抱着酒壶,坐在那边自斟自饮,等着凤月什么时候吃饱了,再来搭理自己一下。

“谁跟你开玩笑了,大晚上的,不找点乐子,等到风楼会来,我一定已经魂归九天了,被人知道我堂堂的a区席执行官,竟然饿死了,不是很没面子?”

大夫人满脸犹豫,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样子,换来的是凤箫的冷眼相对,“怎么了,难道我的女儿,我这做父亲的还不能看着了,多大的人了,你们还陪着她谁,她得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慈母多败儿就是说的你们,回去好好反省反省,我相府的孩子,怎么能这么来养活!”

“皇嫂,晚上吃甜食确实对牙口不好,你也不希望自己的媳妇儿将来有一口的坏牙吧?”姬阴抬眸看了一眼窝在大夫人怀里的凤月,小丫头的眼眸紧闭,两手抱着大夫人的腰肢,小脸贴在她的胸前,一副依赖母亲的小孩子模样,纯净的脸庞让人想不起这个小丫头的顽劣来。

凤月一脸天真的看着姬无痕,让他气的牙痒痒的,上次带着侍妾出宫的事,是瞒着父皇母后的,没想到,这小丫头竟然这么无辜的说出来,真真是做的很好,看着帝后已经冷下来的面容,姬无痕心里真的有种想要掐死凤月的冲动,他就没见过这么讨人厌的孩子。

既然作为家宴,皇帝也放下了架子,和姬因有说有笑的走进了太后的寝宫内,隔着一段的距离,凤月并不能很真确的听到他们再说什么,只是偶尔,会传来一些笑声,告诉凤月,他们两兄弟的谈话,进行的十分酣畅淋漓。

凤箫看到凤月咳血,立刻激动的把她从姬阴的怀里抱了过来,指着东方郁闷不平,“老大,老大,这小子真的把你打伤了?”

东方心里一愣,接着立刻跪了下来,“摄政王恕罪,是臣,是臣,是臣晚上练功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凤小姐,失手将她打下了湖。”

“哦,是那小丫头,呵呵。”姬阴忍不住轻笑,脑子里不禁浮现出一个九岁大娃娃的样子,这丫头倒确实是有趣的紧,到了哪里都弄得这么鸡飞狗跳的。

指了指她身上的衣裙,东方笑得有些阴森,“既然这裙子我都已经赔给你了,现在把裙子给我!”

东方有气无力的吐着泡泡,一池子的菊花花瓣,看的他甚得慌,凤月斜了一眼水面,没去管东方,嘴里哼着小曲儿,看了看天上的月色,没什么好看的,才又低下头。

“小月儿似乎知道的够多的,看来相府的谁深的让人难以企及,单单一个小丫头片子,就这么厉害,那你爹岂不是更加厉害?”

“咳咳!”东方清咳着站直了身子,目光如炬的看着凤月,“没想到凤家九岁大的小姐,竟然也有这么可怕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