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我要好好读一下书,所以以后回家的时间就会少些了,没别的意思!”许朵说着,开了门,似乎在门口做了个深呼吸,这才拉着旅行箱出去。

“你要解释什么?”许朵在里面似乎是哭得累了,终于止了悲声,愤怒地道。

我放弃了寻找,又坐下去看资料。又一则消息像强心剂一样令我兴奋不已:一个植物人昏睡两年后,终于苏醒了过来,从某促醒中心回家了!

我知道事情不可能是这么简单,跟着坐到她身边,一把把她揽在了怀里,几乎是用颤抖的声音说:“许朵,我们家再也不能出事了,你知道吗?”

“小萧,你说,你的经历是不是很惨?”苏姐突然问到了一边。

苏姐见我不吃了,便问:“小萧,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大家让让——”苏姐拉着我挤进人群,大喊着,“弟弟们站一边去,妹妹们,大姐隆重向你们介绍一个好男人!”

爸爸一直都懒得管我和许朵的事,出了这事以后,他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打击,现在是更不想管我们的事了,由着我们一起回去。其实,我们就算在一起,许朵也没有以前那种心情和我纠缠,我也不可能在现在这种时候有心情想我们之间的这种乱七八糟的事了。

“姐夫,我没瞎说!”许朵道,“你是太希望姐姐醒过来了,所以你观察才不能仔细,你再仔细看看,姐姐这边眼角有一滴,那边怎么没有呀?谁流眼泪会只有一只眼睛流的?这一定是妈妈刚才给姐姐洗脸时留下的水渍。你想想,你平常和姐姐说那么多好听的她没感动,没流泪,今天隔着一间屋听我们吵了两句嘴,她就伤心了?我不相信,打死我也不相信!”

“你有什么资格管我的事?”

我知道自己的职业,说好听点,叫休闲按摩,说难听点,就叫色*情按摩!自己离当鸭子,也就只差一步了。

许朵表情却轻松自然:“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

我松了口气,现在我有一种预感,预感自己今天注定日子难过。

“既然进来了,就给我打下手!”我说,“去,帮我接一盆水来。”

“小萧,晴姑娘好些了吧?”

“那得什么时候啊?”皓洁再次失望地道。

“你才是只有二十四五的样子!”我说,心道:就算你已经三十五六了,我也不能说你有那么大岁数了啊。

我不知道还能有什么小姐会来找我,忙出去看,却见许朵站在顾客休息室东张西望,见了我,她便笑了:“姐夫,你出来了?”

许朵在前,走过一段冬青夹道的卵石甬道,又转过一片竹林,最后来到了一株紫藤下,见四周没人,她终于停了下来,我们便坐在了紫藤架下的石凳上。

晴儿,这不是一宗买卖那么简单,这是一个老板对她手下员工的信任!信任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可以眼前马上出现我当上“苏姐指压连锁”某分店经理的情形!

“你转来,我说——”皓洁见我急着要走,忙出来拉住我的膀子道,“你这人真没劲!”

“门市已经卖给舅舅了,不她守,难道还要我守?”我没好气地道。

“我信你个头!”妈妈走出卧室嗔骂道,“你萧哥昨晚告诉过你他今天要起早出去找工作的,你总是记在心上了,日有所思,便夜有所梦了。”

“疯丫头来了,什么鸟啊雀的,话都不会说了?”妈妈见果然是侄女来了,高兴地站起来,“快放开你萧哥,这么大丫头了,还这样疯,都不怕人闲话!”

我不知道有什么事,见妈妈神情很庄重,以为肯定是很大很重要的事了,呆站着不肯动。

我将你轻轻地放进了浴缸,把你的头高高地仰放在缸沿,先替你洗了头。晴儿,真惭愧呀,让你成了短头发!不过,现在总比刚做完手术好,那时你还是个光头呢,呵呵!

我在客厅发了一通感慨,默默地掉了一阵眼泪,想到了你,便又回到卧室来了。

我被保安带进了电梯,押回到了病房外。

我连忙说:“好,马上。”

“算了,我还是保持自己的职业操守吧,免得你到消协去投诉我!”

“得了吧,还消协呢,你有营业执照吗?呵呵!”顾主呵呵笑着,身子一阵狂扭,“天啊,你是什么手哇,我受不了了!”

我知道她喜欢这种痛苦似的享受,手下紧跟着她的节奏,不一会就完成了我的任务。等她平静下来,我笑着说:“这是一双魔鬼似的手,对不对?”

“就是,就是,你真的是魔鬼!”顾主说,将钱付给我后,还顺便吻了我的手一下,“真是好手哇!”

我笑了笑,转身走出她家,好手?我还要用这双好手掌握龙头,慢慢地蹬回家去,忙完家里后,又赶去医院,去看看妈妈的病情,去替换爸爸回家休息!

今天,我显然是挣了不少钱,但更显然的是,我已经累得直不起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