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多久没见过他了?好像很久,又好像就在昨天。

我每天就顶着一张快要僵住的笑靥,迎接一拨又一拨的探望。其实,我有些奇怪,我这个将军小姐的身价会因为一次失踪,就莫名其妙的水涨船高了么?

我的身边有很多人。当然,绝不是因为这个。

“我不是为了让你报恩才救你的!傻瓜!再说,我也没做什么啊,血啊,我有的是!你要不要,我可以再给你一点!”我夸张地挽起了袖子。

我、无双、水灵都没明白,这又是演的哪一出?

我冲着灵印怒吼:“你算个什么守护神?无双那半边脸是被你交换去了吧?”我指了指无双,不客气地反指着那只狗屁印,“你有没有神的良知?交换!交换!交换!你不是神,你根本就是魔!没心没肺、无情无义的魔啊!”这一通吼,让我声嘶力竭,血气上涌,有什么东西从鼻孔流了出来,我用手指摸下,流血了!

听其言观其行,这一关怕是蒙混不了!李鸿宇只得硬着头皮答道,“不贪不嗔、戒私戒欲,背负天下,胸怀四海,心系万民者,是为明君。”

无人陪我,我只好壮着胆子,独自出行,我知道,我现在对李俊那一干人等来说是很重要的,所以我的安全不必担忧!其次,这里连个人烟都无,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快呈上来!”陈远将雷驰捧在手上的物什接过,呈于圣君。

我跑到床边,扶起了她。

原本有了上次在大街上生的意外,紫英执意不肯,可这小丫头哪里禁得住我的说辞,只好应允了,还一再叮咛我。哎——真不知道我是小姐,还是她是小姐?我是姐姐,还是她是姐姐啊?

“你认识她?”

“初尘!”我跑上去,拦住初尘的去路,“初尘,你不觉得这个主意很不错么?我保证:不会有事的!”

雷岩松了一口气,圣君没有怒。初尘睁大眼睛,这是皇兄吗?李翔宇则了然于胸!

“是。”雷岩坐在夫人身边,看到一桌子的丰盛菜肴,“府中怎此时方用膳?”

与夫人一齐坐在马车狭小的空间里,夫人那似要洞穿我心的眼神,令我无处躲藏!我只好先开了口,“娘,可是有话要讲?”

台上的三位对郡主此番言辞均不置可否,只是静静地聆听,静静地观看!

“哀家,是想向圣君请旨。这七位巧姐的封赏,圣君可有旨意?”圣太后的眼若有似无地横扫台下。

我还在思忖,礼官宣布初评结果,未得花朵的香案共139只,依比赛规则当退出赛程,所得花朵数目居前入选“巧姐”前七的香案本应是七只,但因第一名均得1o朵花,第三名均得7朵花,出现了两个名次并列的情况,是以初选**有9只香案晋级,要进行复投,以重新确定位次。

我明白了!这件作品带给紫英太多的震憾,她交给我的只是经过特殊处理的纸浆,除去具有防水的功用,实在是平凡无奇之物,而现在,呈现在她眼前的,却是这样一件充满生命、流光溢彩的奇物!能不震惊?

真如我所料,我们才回到府中,便下起雨了!这雨直下了三天两夜,还不见住,这天气将我禁了足!

紫英复摇摇头,“小姐的琴艺连文亲王、初尘公主都自叹不如!”

“王爷先说。”我抿紧了唇。

我很高兴,紫英不愧是将军府的丫头,这分气势恰到好处。林掌柜悻悻地离开了,我脸上不露声色地低声称赞紫英:“好姑娘。”紫英啊,真是个没长大的小丫头,经不得夸,只见她连那颗小脑袋都不知昂高了多少。

这日,来向夫人请安,我未及开口,夫人拉着我的手说:“铃儿啊,以后不要再义母义母地唤我了,你已入了我雷府的籍,就和岩儿一样,叫我一声娘,你可愿意?”

雷岩已感到我的局促不安,即引我拜见,“爹爹,这位是岩儿的客人——风铃姑娘。”

轻松愉悦的声音在整个山林回荡,怕是林中的花儿草儿树儿鸟儿也要被我感染了吧!

雷岩抓住了我的脚,查看之后,见无大碍,只是划伤,就放了手。“风铃姑娘,身体肤受之父母,你怎可如此慢待自己?你的衣装已破,山中寒冷,如不嫌弃,雷岩尚有一套干净男装。”

我苦笑,如果在那山颠就搞清了状况,不管有否中毒,我怕是早就倒了,一切全凭想要回去的意念支撑着。

“哦!那我刚进来,楼下怎么没看到停我们家的货车呢?——好了,妈,你别做了,家里都这样了,你现在做饭我也吃不下。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我定定地望着妈妈的眼。

一道清亮的声音将我不羁的思绪拉回。“雷岩,这又何必?你明知,……”李翔宇也来了!白衣胜雪的他不停摇,欲再规劝,却被打断。

七公主一把抢到自己手中。

“哟喝!怎么着,您二位,这是要住霸王店啊!来人——”

个个都是彪形大汉。

“大胆!竟敢对当朝公主动武,活得不耐烦了!”小鸥往前进了一步。

七公主从怀中取下了公主令,举在手中。

“哎哟!公主——饶命!”掌柜的仔细看过,跪倒在地,齐刷刷倒了一片。

“有谁愿意替本公主跑一趟,请上都尹过来!”七公主扫了一眼人群。

马上有人去了。

七公主下了封店、扣人、罚金的命令,真是大快人心!

“王大人,这儿……就交给你了!”拉着小鸥跑出了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