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愣,随即又是一番恭维之言。

林星头也不抬,道:“佳佳,你有什么事么?”

对于这样的新鲜事物,经过一番宣传,人们已经渐渐知道什么叫银行。也清楚了招商银行的部分业务,虽然有些人表现出强大的存款和贷款意愿,但更多的人还是选择了观望。那些地下钱庄的老板们,更是一副我看你招商银行怎么搞垮我地下钱庄的心理。

话说这一天,林星、阿三和薛鹏大清早就出了杭州城,沿着田野一路前行。清晨的郊外农夫劳作,辛勤耕耘,一片繁忙景象。

林星又说下去道:“曲苑风荷,说的当然是荷花。你们看这满湖的清荷,最是西湖的美丽所在。若说西湖十景之中没有荷花,怎都说不过去。诗中有云:避暑人归自冷泉,埠头云锦晚凉天。爱渠香阵随人远,行过高桥方买船。试想一下,莲叶田田,菡萏妖娆,人从桥上过,如在荷中行,人倚花姿,花映人面,岂不是美丽得紧?”

他的笑容生硬,皮笑肉不笑,任谁都看得出他在敷衍了事,硬生生挤出这一抹笑容。林星却非常满意,薛鹏懂得这表面功夫,可见他对自己这个知府还是有起码的尊重和忌惮。

此时,林星一行站在杭州城外,仰望百步之外气势恢宏的杭州城门。

那钦差大臣念完御旨,将御旨交到林星手上,道:“恭喜林大人,贺喜林大人!林大人年纪轻轻就升任两浙路知府,官拜一方,经略一路,深得朝廷器重。以林大人之年龄,达到林大人之成就,在我大宋朝尚是前无古人,林大人日后的前途必定不可限量。”

王公子将柳枝交给随从,示意他们收起来,转过头想了想,又从怀中掏出那把从不离手的折扇,递至林星手中,道:“我也没什么东西送林兄的,身上所带,除了琐碎银子外,就只这把折扇,林兄若是不嫌弃,我就将此扇送给林兄,他日相距千里,林兄见此扇如见人。”

只见王小姐和钟凤娇早已端坐在厅堂之中,桌上还泡着早茶,两人均已梳妆打扮过,显示两人早已等候多时,看来林星和王公子昨晚夜出之事,是瞒不过两人了。

王公子的笑容潇洒而迷人,道:“一言为定,他日林兄到了京城,一定要让我做东,我带林兄去喝真正的花酒,赏真正的名妓。”

他说完还不忘摇了摇折扇,嘴边笑意渐浓。

林星哑然失笑道:“王兄真乃高雅之人也!所想的赌博方式亦是别出心裁!好!改日有机会,我一定满足王兄的兴趣,今日王兄就权且在我这娱乐城耍几把吧!”

林星露出一副被你打败了的表情,道:“幸好你没有搅局,不然真不知道怎么收场。”

钟凤娇笑道:“也许是有什么事耽搁了!夫君放心,这丫头一会肯定会赶过来的,这么热闹的场面,她不会缺席的!”

可以想象,经过初选的预热,端午当天的决赛,势必会精彩纷呈。

钟凤娇灿烂地笑道:“我虽然年轻,却已经不再是少女,有些事情,是再也不能做了!”

得到消息的洪坤大喜,他意识到这又是一个好机会,若能再次击杀筑路小工,广韶之路的伙计肯定会人人自危,到时候作鸟兽散,没人去筑路,我倒要看看,你林星还有什么能耐?

不过非常奇怪,三人只是到处闲逛,左右观望,却并未有任何不寻常的举动。

陈建天见爱女这副娇俏的模样,老怀安慰道:“佳佳这丫头,也不知道哪世修来的福分,竟能和林夫人义结金兰。”

陈建天摇摇头道:“大人说笑了,我这个丫头,漂亮或许还算得上,乖巧却是沾不上半点边,整天风风火火,像个野小子一样,府上的丫环背地里都称她为小魔女呢!”

王吉又细问道:“那息钱是多少?我打算存一千两银子,你们给我多少息钱?”

林星缓缓地摇了摇头,权衡再三,还是觉得开钱铺是可行的,而且一定大有所为!

郑铁山看他这副激动的反应,一愣道:“怎么?贤弟,你不知道?”

林星心情大好,又开起玩笑道:“阿三,那你要不要玩尽天下美女啊?”

走前一步,林星面对那妙龄少女,微微不快道:“你是什么人?闯入我府中有什么事?”

李维峰虽然叫的大声,但似乎并不紧张,好像对那只常胜将军信心十足。果然,就在人人高喊到最大声音的时候,场中忽然分化成鲜明的两派,一半人唉声叹气,懊恼不已,另一半人则欢天喜地,兴奋不已。

出乎意料,高满堂自告奋勇地毛遂自荐道:“大人,草民年轻时也搞过工程,对修路有些了解,大人若是信得过我,不妨将这个工程交给草民。另外,我村子有一帮兄弟,他们都是搞工程的能手,可以为大人出一份力量。”

满心的希望在残酷的现实面前无情地破灭了,菜农们痛不欲生,走投无路之下,只得到州府求组。说是求组,其实还是牢骚的成分多一些。因为宋朝不是一个“人民政府”,朝廷也不会像现在的中央一样,时刻关心民生疾苦。而且在宋朝,好像还没有哪个州府会帮助农民解决蔬菜销路问题。毕竟物价涨跌,供求矛盾,这些都是市场规则,和州府没什么关系。只要不是天灾,乡里纠纷,州府也确实没有干预的必要。

林星心中的震撼无以复加,面对苏轼过度的称赞,他只有报以无边的苦笑道:“先生如此看得起我,只怕要令先生失望了。我是自己知自己事,我性格偏软,虽然不是妇人之仁举棋不定,但终究达不到杀伐果断不择手段的境界。以我现在的阅历和城府,能做到知州已经算是不错了,再往上爬,恐怕到了知府就会是瓶颈,至于入主京师,却是不敢奢想!”

小绿终究是少女心性,不喜欢这种哀沉的气氛,仰起头来,一脸好奇地问道:“老先生,你给我们讲讲你的妻子吧!她年轻时候一定美丽动人,倾国倾城吧?你是怎么追求她的?是天天送花给她,还是给她吟诗作对?”

将众人安顿好之后,林星听得下人来报,说是惠州的苏轼前来赴宴,现在门外等候。

鲁健虽然行将入木,却并不糊涂,他豁达道:“不过黄师傅你放心!今日登门拜访之后,我们看到了黄师傅过人的医术,相信广州的病人会疾病得愈,延年益寿的。至于我们,就算是关门转行,也不会来跟宝芝林过不去。”

不过开馆日,宝芝林的当家黄其鸿却并没有坐堂看病。他陪着林星,四处参观宝芝林。

这么一说,华强也释怀了,道:“公子猜的没错。事情是这样子的…”

税负。从司户参军处得到的消息,广州全年上缴的税款大约是十万两左右,因此林星厘定“湾仔码头”的年税负为五万两,外加东西两市,足够十万之数。五万两对于林星来说不算什么,他本来打算对商业街的商家实行税负全面,但考虑之后觉得不妥。一来免税为朝廷所不容,此举势必触动权贵,遭人弹劾。二来免税容易滋生商家惰性,助长不正之风。反正商业街内是商家众多,五万两平摊之后,商家的税负其实很低。

不一会儿,杜威跑回来了,手中拿着十几串刚刚烤好的羊肉串,那串新鲜,兀自滋滋作响,油酱洒在肥美的肉上,再镀上一层椒粉,光是看看就觉得好吃。

在全队士气低下的时候,林星义无反顾地充当了教练的角色,他的任务,就是在中场休息的时候,及时调整战术,让球队重新焕斗志。

那青龙壮汉指着身上的道:“我刚阪日川刀下不斩无名之辈,对面的小子们,快快报上名来,让我看看你们是否有资格挑战我!”

那年轻人先自我介绍道:“在下杜威,是波友中年纪最大的一位。这位小胖子叫霍军,这位自诩为美髯翁的叫高林,这位叫孙翔,这位叫屈波,这位叫李维峰,这位叫董放卓,我们七人都是蹴鞠爱好者,平日无事就喜欢聚在一起踢球,呵呵,承蒙坊间波友看得起,送我们七人一个外号,叫广州七剑客。”

蹴鞠是表演?林星觉得匪夷所思,在他穿越前的年代,足球可是一项风靡全球的运动,人们说起足球,最津津乐道的就是说足球是男人的运动,是战士的对抗。那场面可是激烈而火爆,现在这大宋人居然把蹴鞠定义为观赏性的表演节目,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