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毒药对她竟然没有用,她未曾聋哑,可却装聋作哑了好久,这究竟是为什么啊,为什么你宁愿聋哑都不肯给我解释舞儿的死啊。

“堂主,在石室当中,你为何要装哑呢,着实吓死我了。”小竹仍有些心有余悸,当时,她是真的为自家主子心痛,后来,路沉枫被带走了之后,北辰轻竟然低低开口说话,当时,只顾着惊喜了,也未曾问起过缘由。

“是的,不过一刀穿心之前,还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墨儿中了‘凄迷’,而‘凄迷’便是当日我中的毒,便是沁黑堂帮我解了的毒!”路沉枫说的很慢。

那人转过脸来,竟是个美貌绝伦的女子,只是,左臂已断,伤口处做了处理,不再流血,这样的一个女子,却没了左臂,看起来很是让人惋惜。路沉枫自然知道,这是因为追命丝,追命丝打中了左臂,若不切断,恐怕命不久矣。

“祭——天——开——始——”公公掐细的嗓音,伴着日出,宣布着祭祀仪式开始。

同样是在心脏略略偏左接近腋窝的部位,同样是梅花匕的伤疤,同样是一两年间的新伤,甚至背后,上次用鞭子抽的那两道疤依然在那儿。

柳如妍抬起头来,看了水辛兰一眼,重新底下了头不再说话。

“卷宗中剩下的关于水辛兰的事情,大多都是她原来在尚书府是如何和她母亲一起收拾其他的侍妾,或者是嫁入枫王府之后,如何暗害其他的夫人,其中,比较重要的是,当初,主子又聋又哑,的确是她下的药,而当年的舞夫人,也被她下了绝红散。上次主子提到的静夫人被她害的远嫁西南之事,这卷宗中却并没有提及,似乎,卷宗中说到的,大多都跟毒药有关。”

生辰?前世自从父母死了以后,便努力的忘记了自己的生辰,今生,忙忙碌碌之间,北辰轻的过往逐渐呈现,却从来不曾记得问起过生辰。

正当北辰轻左右为难之际,秦飞若却突然一下子跪在了莫先生的面前,“求先生救家父一命。”说话间,眼底已经滚起了泪珠。

简单的命令之后,便再也不开口说一句话了,慢慢的,屋里便响起了她轻微的鼾声,似是已经熟睡了一般,然而,水辛兰却知道,此刻,若自己离开了这间屋子,她必定会立时醒过来。

“水辛兰的全部消息和……”北辰轻原本想说,你的全心信任与帮助,然而,心念一动,以若夫人的性格,也许其他的交易条件会更好一些,“和你刚才听闻了‘绝红散’之名时竟那般惊异的原因。”

我们……墨儿死了以后,我以为我的心从此如死水一般,再也不会起一丝的波澜,可惜,却遇见了你,遇见了这个太特别的你了,‘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当我听到了这两句的时候,我便知道,墨儿带给我的一切将成为回忆了。

北辰轻的脑海里迅的搜索着一切,想寻到一个合理的解释,然而,反复思量,却突然觉得,倒不如实话实说的好。

北辰轻面对老夫人的审视和不满,十分的无可奈何,她隐隐约约能猜到老夫人讨厌自己的缘由,脑子急的旋转着,思考着该如何减轻这种敌视。

就在水府的祠堂里,水辛兰第一次见到了柳如妍,那个能够来去无影的红衣女子。冰冷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然而说出的话,却让水辛兰十分兴奋,“拜我家主子为师,让你嫁入枫王府”。

北辰轻愣了愣,一个月……

“求主子赐死……”梅洛的声音十分决然,昨晚上,不就知道这个结局了吗?可是,自己依然这么选择了,那么此刻,便没有什么可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