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日在去高府的路上就看到一路上的人家都很热闹,我问李世民缘故,他说这几日就是寒食节和清明前后了,家家户户都在忙于祭祖扫墓。呵!我感慨的说,这可正是应了“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春”的景了。他问这么好诗可是我写的,我说我哪有此等才华和境遇哦,只是一个朋友所写,而我很喜欢,每逢清明时节在思念故人的时候,很自然的就会想起这诗。

想来这还是十多年前母亲对我的最贴切比喻了,记得当时母亲就是用一种极温柔又疼惜的眼神看着我,她说,敏敏,你身子底子弱,若不肯打针吃药,病又怎么会好?每次都这样,一点小病都能让你从活蹦乱跳的一个人忽变成一只得鸡瘟似的小鸡,叫人见了怎不疼惜?后来唯一能这样温柔守护我的人也去了,而常年寄宿读书的我每每得病难受时,就会回想起母亲的温柔眼神和温温软语。此刻再回想起母亲,这个温暖的怀抱竟也让我如此安心,久违的感觉一如当年母亲搂着我轻咬我衣衫肩膀时的幸福温馨。

我抢过他的手帕扔还与他,又随手拿起一个洋葱一边切一边假装不甚在意道:“男人用过的臭东西别到处乱擦,我从来不乱用别人用过的东西的,害我白白细嫩的脸蛋长了痘痘你赔的起吗?再说,你那只眼睛看到我哭了?明明就是切洋葱切的嘛!”说着我又把切了一半的洋葱在他眼前晃了晃,直到他也呛得拿起手帕擦泪。

“新鲜吧?”我问他,继续切西红柿。

“啧!啧!啧!没事装什么大力士?好好的手伤成这样,不就是当了我哥哥的面不小心泄露了我们之间的秘密吗?你就那么生气?好吧!我向你道歉,道歉行了吧?切!小气鬼!”上完药我用自己的手绢包扎好伤口,一脸好笑的看着他,他深邃明亮的星眸也一瞬不瞬的看着我,让我看不透他的想法。

去往岭南一路艰辛,舅父打算只身去岭南,全家人皆很是担忧,母亲与舅母一时接受不了双双病倒了,舅母还坚持要跟随前往,如今府上正一团乱,明日我们就会搬到新庭院去,我来告知你们一声。”

“我哪知道?这也难怪他们,多年的贴身婢女了总会有感情的,也许他们早就情意相通,现下看我不会反对就急着想公开恋情了吧!”

“哼!我大难临头才是真,哪像你们这般惬意,大白日的还关在房里夫唱妇随的开我玩笑。我好纳妾?我看妹妹要是再不给我生个小外甥,世民倒是很快就会纳妾了,你看世民的两个嫂子,可都怀有两三个月身孕了。”长孙无忌一副此仇不报非君子的表情,喝了杯茶又打趣的看向李世民道,“世民你说实话,你就不想早点当父亲?多找几个女人或许会能快些哦?”

“为何你一定要学这些?我们家又不是请不起大夫。”他一口闷掉一杯茶后,下定决心似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喂!玄霸!你能不能有点男子汉气概啊!刀光剑影你都不怕,我手上的这根针就让你抖成这样了?”我拍了下他抖动着的手,半是安抚半是威胁的说道。

“父亲只带大哥和这里的军队去,母亲身体不好,我请求留下照顾母亲。”李世民回道。

“哦!你说这些啊!我算了一下这是我来到这的第六天了,我把它当作周末打算放自己一天假去树林牧场写生,这些都是我写生要用的器具。”我一边说一边把东西尽可能的挂在马背上,最后画板实在挂不下了只好依旧背在肩上,可是很快问题就出来了,本就是“菜鸟骑士”的我又背了个比自己背还宽的画板,怎么努力居然都爬不上马背。

“没事!没关系的,忘记的就重新学,来!我教你。这书法讲求的是形神合一,心正气和,则契于玄妙,心神不正,字则欹斜,志气不和,书心颠覆……”李世民大手包着我的手,一笔一划认真的教我写字,低沉磁性的男声温润中又透着能迷惑人的魅力,少男少女的气息和心跳声契合相容在了一起,我的脸不自觉的红了,心跳加……

我不容他推脱,乎他意料的向他猛磕头,然后笑的一脸得逞,哈哈!李世民是我的师父,王羲之是我师祖,可都是我崇拜的历史名人啊!想想都觉得要流口水了,不过问题是这回到现代恐怕都很难让人相信,看来一定要像个办法让他给我打个证书之类的作证明

“啊?马车!对,很小的时候学架马车来着,没事的拉!”冷汗直冒啊!

“墨不是这样研的,看来你的失意症病的不轻。”他抓住我研墨的手控制好力度在砚台上匀的画着圈,“保持这种均匀的力度画圈研出的墨质感才最好。”

“不必了!留痕正好,这样我便会永远记住自己被狐狸精咬过,也好吸取教训。”他一脸玩笑的淡淡说道,还以很的动作缓缓穿上衣服整理好。

“哦?是吗?可是我已经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