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你到米兰那边的当地接应以外,这次公司还给你安排了两个助理,一个公关,一个服装一个化妆,都是全程跟着你,你觉得怎么样?”

“我总不可能一直让你为我做每一件事,有你在,想必对方也会看轻我,把我当成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儿。”

形体课的间歇,云轻川来到舞蹈教室,云伤这一周的时间安排得很满,包括礼仪、塑性、有氧操、瑜伽、口语等等,更有一系列针对她肌肤制定的整套全身密集护理,现在她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下个星期的米兰之行。

“我受邀前去的身份是品牌代言,还是媒体合作?”

那是出于女性自尊的缘故,云伤曾以为,自己面对男人时,是战无不胜的。

“马上接片约进剧组来不及,灌唱片也要制作周期,这些都太花费时间了,所以我们替你选了一条捷径,炒热绯`闻,制造各种卖点吸引眼球。”

和某些财大气粗的土财主不同,云轻川对任何人都是客气有礼,但同时也永远透着疏离的。

云轻川微微一怔,见她手边空无一物,略感意外道:“什么都不带?”

这些年,云轻飏将她养得,性格孤僻又乖张,一旦动了火气,说话恨不能句句带刺儿。

她有些恼怒,自己在面对云轻飏的时候,总是太容易心软,上一秒下的决心,这一秒就在动摇。

在监狱里三年,云伤早已习惯了凡事自己动手,她不需要人在一旁照顾,下人们也就忙不迭地离开她的卧室。

云耀霆气咻咻开口,训话时中气十足,虽然脸上看起来有些清癯,神态却十分矍铄倨傲。

那是她幼年时生活过的地方,尽管是一段再也不愿回首的记忆,但,经历已经融入了骨血,无法轻易剥离,是她人生开始的时候就已经烙下的标签。

“好久不见,小伤你说话是更加不饶人了。没人会那么想,今晚是特地给你接风洗尘的。”

想到此,云轻飏飞快出手,捏住云伤的下颌,迫使她张开口,他立即毫不犹豫地抽出自己,用身下床单随意擦拭了几下,翻身下床。

“你真的要眼睁睁看着我跟他上床?男人要一个女人,他想做什么,能做什么,你清楚!”

他的骚扰终于让云伤有了些反应,就看她的眼皮颤动几下,终于醒了过来。

“云先生……”

云轻川咬牙,语气里透露出浓浓的破釜沉舟的味道,满是决绝。

云轻飏经友人介绍,认识了一个控制了渤海港口的黑帮老大,对方向云家买了两吨的货,分别要运往日韩。

杂志是摊开的,露出内页,光滑的铜版纸上,一个美丽女人的全身照赫然进入眼底,带着几分眼熟。

云伤听见自己的牙齿在打颤,如果是曾经,她对这样的女人根本不屑得连一眼都不会多瞧,但现在不可以,她在他的生命里缺失了三年,她甚至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比自己离开时变得更加阴晴不定。

他闪身,示意她先进来,不要站在门外讲话。

“说吧,不管什么要求,我都满足你。”

大老板约了人在此谈生意,早就预定了唯一一间天字号包房,据说里面金碧辉煌,装修时所花的钱如流水一般,可到底没有几个人见识过,于是越传越离谱,越传越令人向往。

男人们哄堂大笑,前仰后合地说起妓女们的故事来,乐不可支的样子看起来既丑陋,又带了些许荒凉。

何沛沛压低声音,生怕云伤因为这件事动怒。不想,云伤冲她莞尔一笑,满不在意地摇了摇头。

就算现在的她什么都不是,那又怎么样,何沛沛将她当成潜在敌手,她却没有,因为她想要达到的高度,何沛沛连想都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