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起眼来,云轻飏的话直白而下流,听在云伤耳中,让她的脸颊情不自禁地泛起灼烫的红晕。

而他并没有来,所以她只好来找他。

剧烈的疼痛在瞬间就已经传遍全身,即使早就做好了不成功则成仁的心理准备,可阿裴还是痛苦地抽泣起来。

一双双好奇的眼睛,全都盯着城中西南角的方向,藏金楼的所在。

“阿裴,你八岁了吧?”

伸手挑上她的下颌,云轻飏逼迫她正视着自己,见她眼眶泛红,不知怎么心头就浮现出太多怜惜,吐出一口气,他再次俯低身体,嘴唇贴着她微凉的红唇。

女人柔软的唇,好像两片娇嫩的花瓣,带着一股甘甜,丝丝缕缕的,甘冽清香,随着她的呼吸源源不断传入他的鼻子里。

云轻飏微怔一瞬,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向身下涌去,一股酥麻感立即传感到四肢百骸,让他全身某一点立即亢奋躁动起来。

“不,现在还不行。”

意识到自己对她诱人的身体已经产生了反应,他后退一步,彻底远离云伤,薄唇勾起,缓缓开口拒绝。

深重的难堪霎时袭遍了云伤的全身,她嘴唇翕动了几下,说不出话来,世界上再没有什么比主动向喜欢的男人求欢,又被对方狠狠拒绝更令女人感到耻辱的事情了。

云轻飏似乎对她脸上的受伤表情视而不见似的,双手抱在胸前,依旧是不咸不淡的语气。

“乖,告诉我,你要什么,除了我,我什么都能给你。”

他是个太睿智的男人,一眼便知她对自己的**,只是,这是她的奢求,更是他的。

将她养在身边,无异于是将一块璞玉细致打磨,反复雕琢,成本高昂,他当然要做到奇货可居,又怎么会轻易自己享用,那实在是太过浪费。

云伤一愣,好像根本没有想到他会问自己这样的问题,沉默了几秒,她垂下眼来,视线刚好落在沙发旁一本散乱的时尚杂志上。

杂志是摊开的,露出内页,光滑的铜版纸上,一个美丽女人的全身照赫然进入眼底,带着几分眼熟。

是方才与自己擦肩而过的女人,怪不得似乎曾在哪里见过似的,原来是明星。

这就是他喜欢的那一种女人吗,美艳,时髦,诱惑,妩媚,举手投足都是十足的尤物味道,而不是一个在监狱里蹲了三年,甚至不知道今年的流行色是什么的女人,云伤凄然地自嘲。

“娱乐圈,我要进娱乐圈。”

她声音暗哑,话语里流露出的坚定和贪婪,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云伤承认她这是疯了:因为嫉妒,因为不安,她要比杂志上这个女人更红,更有名气。

眼神一闪,云轻飏没有料到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这一切甚至毫无征兆。

在他的眼里,她依稀还是个孩子,骄纵,自私,乖张,因为有他无止境的宠溺和包庇,简直惯坏了她。

“好,”他俯身,像过去一样伸手揉了揉云伤柔软的发丝,笑容仿若如初,“当然可以。先去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晚上家中有特地为你办的晚宴。”

云伤抬起纤细的手腕,稳稳地抓住了他的手,死命攥着,汲取着一丝一毫的属于他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