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杨辉的想法一样,不过真要我面对这些事情的时候,我心里还是惧怕。仿佛自己掉进了一个没底的深渊,永远都没宁日了。

可是我没对菊花说这些,我不想打消这样一个清纯女大学生的求知**和积极性。何况每个人的境遇不一样,说不定菊花多了一个六级的英语本本,到时就能在关键的时刻对她的人生起到转向辉煌的作用呢?

楼下的院子里,有不少已经快复元的病人在那里散步或是慢悠悠地经营练习着太极拳。这一切告诉我我进了医院,现在是一个美好的早上。

一个男人没有最惨的时候,除非自己心爱的女人弃自己而去,那才是让人最伤心的事。

我说,那又怎么了?

我说,我,我好像没印像了。

房子里刘花每天家妇一样忙碌的情形,蒙太奇似地在我脑子里晃荡,在我眼前出现,挥之不去。我真的好想死,死了才好,什么都不知道了,像我这样落魄的大学生,活得没有一点人样,家人看不起,连深爱过自己的女朋友,现在也离我而去。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值得让我留恋的呢?

杨辉说,对就你。我好好地回忆了一下,怎么也想不起是不是自己说了这话。不过觉得自己还是吃了哑巴亏。我记得这话好像是杨辉说的,但又不敢肯定。

我对杨辉说,走,把他们赶出去。

三下五除二,西米露和米线被我们一下就吃光了。我跑去付钱,杨辉拦住了我说,我去。我说我去。杨辉说,我说我去就我去。我只得让杨辉去付钱。

我和杨辉对老头子说,你再让我们睡一会吧,这里比五星级宾馆还顶用。地当床,天当被,我们从来没睡过这么舒服的地方。

我说,对,管它了,总比自己无所事是的好。

杨辉这么对我说,一来是向我解释自己为什么不干的原因,二来证明我自身条件还不错。

刘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让人有点捉摸不透了起来。

不过不知道她怎么一直都跟上我,我跑得再快也没能把她甩掉。

我像从梦中醒来一样,等我完全清醒过来之后。我才发现自己像原始人一样,全身都**着,而且脸上身上都有点刺痛。

另一个小子也走向前来瞥着眼说,你想死呀。

我说,总之比在工地上受气要好。

而且弟弟买了一辆奔驰跑长租。

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对刘队长咬牙切齿道,我们走着瞧吧。

杨辉说,怕是又点怕,不过我退到了床头。

我说,逃吧,说着跑在了杨辉的前面。

那女人在臭水淤泥里搞了半天,终于出来了。可是她还没走上五步就死掉了。

刘花长得端庄漂亮,个子高挑,性恪刚烈。打饭的时候,工地上的年轻男人趁他父亲不注意的时候就去摸他的手,含情脉脉地去看她。这个时候刘花就不高兴,还会用女人特色的尖嗓子去骂人,看什么看?想死吗?你们以为我是朱丽红,朱丽红就是朱嫂,我们工地上的男人都这么叫她。只有刘花叫她朱丽红,好像她很鄙夷朱丽红,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