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哪里是好在,自己险些忘记了,在这里,自己是没有穿着衣服的资格的,那么……又是羞辱吗?却是不得不面对的羞辱。

“去哪儿了?听不懂我问的是什么吗?”湮汐并没叫罂起身,语气更冷的问道。

“是吗?何以见得……”罂微笑,这样在阳光底下的样子,很好看。

自年会上回来都两个月了,纪在身上的刑伤,这会儿才算是彻底结痂,终于不再是那种撕心裂肺的疼了,自己从小到大,最不陌生的,怕就是这种伤痛了,所以,其实,熬起来,倒也不觉得怎样,只是,主子对使者的回护对自己的警告……本以为自己不会在意,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的心痛越发的明显,不知道是不是一种嫉妒,自从万俟使者回来,主子的眼睛,便没有一刻停留在自己身上,没有一刻吗?其实,自己要的不多,即使当个替身也罢,可是,为什么连这种机会,都没有?

“喂,可别瞎说,”墨豔的小脸儿,突地吓得有些发白,“你家那口子,我家师哥,可都是下了严令不准去找你的,你可别害我。”

不管自己是不是害怕会连累了汐的一切,不管自己是不是担心会成了那个难听的祸水,但是,自己总归是自私的,总归是希望,汐还是一如既往的爱着自己,心底是这样想着的啊……万俟罂,你果真很自私!

好心痛,就像是整颗心都被狠狠的撕扯,我们终究回不到过去吗?终究,罂要向其他的人一样,那样惧怕着我,终究,要那般仰视着那个所谓的高高在上的我吗?

一滴清冷的泪滑过脸颊,睫毛上碎碎的泪痕,明明是那么楚楚的模样,可出口的话,却为什么这么的心狠和残忍?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