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蒙地卡□什么了?”难道只能问一句答一句吗?还是,你依旧准备瞒着我?

“怎么有空过来?”舒傲倒了杯茶给罂,虽然走起路来,步伐依旧是有些生硬沉重和死板,但到底算恢复的极快了。罂有些感喟,自家湮汐的医术,或者很强,但绝非最强,沈医生怕比湮汐不知精通了多少。

为什么,主子疾言厉色的否认与自己的这次接触,为什么,主子那般害怕这段过往会被万俟使者知晓?皱眉,总感觉有一点不对,毕竟,虽然主子没有表露出来,但是,跟着主子十多年,那抹眼神所传递的一时无法掩饰掉的在乎,自己并不是没看出来。

罂有些无奈的白了墨豔一眼,暗自腹诽,都多大的人了,见了面,还是没句正经的,“是找你帮个忙。”在修罗场里,墨豔算的上是为数不多的肯无条件照顾自己的人,从小到大。

“真,真的吗?”像是心底的死水,一瞬间又再次的活过来,罂都不知道,原来自己是这么容易满足的。

{tips:这也就是《tiless》里为什么赢赢来找湮汐和罂的时候,都找不见人,之后,欧璨郁闷的当了挡箭牌,哈哈……}

缓缓的起身,像是抽空了力气,湮汐强忍着快要吐血般的呕痛,“原来……你不想属于我,是这样,”苦笑,湮汐冷静淡漠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抱怨,甚至没了强势和火气,“对不起,委屈你了,以后……,以后我不会再这样,这间屋子,你也不必再来,我不会罚你,不会在这样了……”原来,这样的爱,你真的无法接受,那么,我妥协,我不会奢求太多了,只卑微的希望,你能留在我身边,就好……

抬眸,罂看到镜子里头的自己牵起的嘴角带着一种别样的讽刺和轻蔑,夕阳西下,温润的金光包裹着□的自己,正依着湮汐的规矩耻辱的跪在这里,不可免的,罂的脸颊因为羞愧而渐渐泛红,想要逃避,可那面大镜子里的身影却越来越清晰,镜中那□裸的如同献祭一般低贱不堪的身子的主人,真的是自己吗?

“是!”冷哼一声,罂竟极其坦然的起身,扭头便往内堡的方向走,没有半点儿犹豫。

金色的阳光洒落在一片白茫茫之中,柔柔的,撩人的温暖……

罂闻言,狠狠一抖,而后再次抬起的眼中,带着浓浓的不相信,摇头,“汐,不,你不会……”

“不要说没用的,一分钟,过得很快。(网suing全文字小说更新最快)”湮汐所谓善意的提醒,却露着别样的狠意,不是他心狠,而是太过的生气,他讨厌罂的欺骗,讨厌他依偎在自己的怀里,依然在欺骗自己,依旧不听自己的话,依旧唯所欲为,再这样下去,如果让人纠住什么不可原谅的错,若是自己再也无力护着他,那么……不,湮汐不敢想……

抿着嘴,似乎耳边都是滴滴答答时钟走过的声音,自己不是怄气不想解释,可是,到底湮汐要听什么?自己,又该说些什么?不过就是私自出去一下,就算是因为见了师父和舒傲,湮汐会生气,可这般为难,也太小题大做了吧?

一分钟,真的短,罂的心思不过转了个圈,没想,时间竟飞速的过去,湮汐见罂竟冷着脸一声不吭,脸上更是阴沉下来,“好,果然是万俟罂,我都要忘记了,你有多倔,好,你不说,那么就听。”

湮汐说完起身,自衣服口袋里拿出微型移动硬盘,开了放在桌上的笔记本,然后,微眯着眼,等待着。

不过一会儿,电脑里传出的声音,让罂的的确确的狠狠一抖:

——小罂,你听我一句,别再拱主子的火了,他的脾气,你比我清楚,上位者注定喜怒无常,何况主子自小处于尊位,就算再多的疼宠和爱意又能怎样?你别傻,离开哈得斯堡之前的那段难熬的日子,你都忘了?

——我没忘,可是,没办法,这件事,我不能不管。

……

——罂,也难怪主子会嫉妒。说到底,如何都是要去了?

——大不了,让湮汐发现,罚一顿就是了。

……

罂听得真是脸色煞白,皱眉,总归觉得,自己跟墨豔哥之间的对话,不该是这样的生硬和语气,但是,又好似没什么不同……那怎么会听着这么的刺耳?墨豔哥的话……

……

——我很闲,你也知道,我只是湮汐的助手,这么些年,他都习惯了,所以他不必有我。

——你在rror的时候,会开心不少。

——万俟罂和蓝魅,是两个人。

……

——舒傲,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和逃避了?

——接触你这么久,还真是第一次觉得,你也是……

——我不能出来太久,要回去了,你慢慢想。

……

罂听着这些录音,眉头越皱越紧,这些话,听着怎么这么的奇怪,尤其是和舒傲的那段,怎么听起来,有些像是在,**?还是密谋?

不,太荒谬了,罂甚至都忘记了知晓湮汐监视自己之后的委屈和难过,而是因着怕湮汐误会急忙开口解释,“汐,这些东西你从哪里得到的?这不全是真……”

“够了,你的声音,这还会有假吗?还在狡辩吗?”冷哼一声,“还有,我嫉妒?墨豔的胆子果然是够大了,那么放肆的话,他也敢?倒是记忆力真好,竟帮你记着我曾经对你多么的残忍,是吗,很好……”

“不,湮汐,”罂看着湮汐眼里凝聚的越来越多的戾气,实在是怕了,自己知道湮汐的底线,知道无论湮汐对自己的怒火会灼烧到怎样的地步,到底也不会舍得杀掉自己,但是,对别人,湮汐不会有这番耐心,毕竟,湮汐的骨子里,带着端木家族继承下来的冷血,不,不可以连累墨豔哥的,墨豔哥是因着帮着自己而惹怒了湮汐遭来祸端,这让自己的心里,如何好过?“不,湮汐,墨豔哥的意思绝不是那样,你别罚他,这段录音被改动过,你真的误会了,湮汐,你信我。”

“够了,你骗我还少吗?”狠狠的打断,“别急着替别人开脱,别忘了,规矩。”狠狠的吐出后面的两个字,像是恐吓,又像是警告。

明显一抖,罂湖蓝色的眼睛里,像是蓄着满满的泪水,而后,在看着湮汐岿然不动的姿态之后,罂终究放弃,弯腰,伏低了身子,塌下腰,摆出乖巧认罚的姿势,这样谦卑的姿势,某个地方不可避免的被凸显出来,罂羞红了脸,“我说。”口气坚定。

实然,罂的心底是怕的,虽说是老规矩,但印象中,惹得湮汐这般动怒而用滴蜡这种类似于施虐的方式惩罚自己,总共,也不过两次,第一次,是因为湮汐替自己戒口,所以每说一遍家主,便忍受这样的灼痛,而且,受罚的还是万般羞耻和脆弱的地方;第二次,是自己亲眼目睹了湮汐亲手杀掉前家主,慌乱震惊自闭到与湮汐怄气,那时,湮汐急于让自己忘掉,而用了这样残忍的方式。除此之外,他再舍不得。

不必抬眼,只需听着在寂静中细细簌簌的声音,便能够辨知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湮汐是在取蜡烛?那个极粗的通体是晶莹的白色蜡烛?而后呢?不,那种恐惧,发自罂的内心,不自觉般的,罂的身子,抖得厉害。

火机卡擦点火的声音之后,罂敏感的闻到烟熏一般的呛人味道,其实,可能本闻不到什么,可那种熟悉的味道,似乎是从大脑里流入鼻子,好难过……

抖,不止身子,还有心。

似乎,湮汐已经在走过来了吗?罂的眼眶发酸,下意识的,软软开口,“汐,我错了,汐,求求你,换个方式,好吗?”第一次说求,只为了,给自己和汐,彼此留点儿余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