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眼一抛,薄绍笑得那叫风骚无比:“我的人,当然不允许出去抛头露面。”

“没有……真没有。”连连摇头,陆莎心里七上八下的。

“舅舅自然是不能收下雯雯的,所以雯雯成了我的女儿。”

在旁边看不下去的洛琦终于出声:“小鹏哥,别管他了,咱俩谈吧。他三分之二的股份都是我的,我说了算。”

文昌眸光暗下去,语气更加落寞:“我小舅妈待我舅极好,待我也是。他们那样的家庭,我们确实是高攀了,他们却一点也没有官架子,甚至比自家亲人还亲。”

陆鹏逐渐有了状态,闭着眼前后摆动。感受到陆莎体内一阵阵的紧缩,他浅浅进出几下,忽然猛地冲入,停在深处细细碾磨。陆莎战栗地抱紧他,一股热烫的源泉同时让两人达到极致。

“你并不喜欢洛琦,我不是瞎子。”

七月的日头晒得人头晕目眩;稍不留神就容易中暑。陆莎被好心人扶到阴凉处歇息,看她脸色仍然不好,便建议她去医院看看。

陆鹏最喜欢她的耳垂,不像一般女孩子又薄又小,而是有些肉肉的,摸起来的手感极好。当然,含在嘴里的滋味就更销‘魂了。心随意动,陆鹏顺着陆莎的耳郭往下,捏着她的耳垂轻轻搓揉。

陆鹏一个晚上的心烦意乱被她安抚,他喘息着加快了速度,深深那些劳什子专业术语,直截了当告诉我,我们酒店方面需要承担的义务和风险是什么,按怎样的比例还贷,如果一旦还不上又会怎么样?这样我比较容易懂。”

“小莎,睡了?”陆鹏放缓了语速。

这样的让步让陆鹏都感到吃惊,三分之二给了洛琦,那薄绍还搞个毛啊?不如干脆不入股。陆鹏一个外人只看得见表面,完全体会不到洛琦和薄绍之间的暗潮汹涌。

“这个你放心,除了我还有另外一个朋友,他自己经营了一间酒吧,这方面也算有些经验。”

这个话题开启得不好,要进行下去自然很难。气氛因为突来的安静又变得僵硬起来,幸而林空空已经找到了杨木易,拖着他兴冲冲坐到陆莎身边。

陆莎一开始还弱弱地威胁,说他再不收敛便喊人了。陆鹏才不怕;知道陆莎脸皮儿薄,他故意在厨房或客厅沙发上收拾她,甚至听见客厅门锁转动的声音还不停手,吓得陆莎只好每次乖乖求他去房里。当然,求人总是要付出代价的,陆鹏那双勾人的眸子稍稍一眯,陆莎就没来由得浑身一个激灵。

***

“歌吧?是唱歌的地方?ktv?”陆莎好奇地问。

“你也知道,模特看重身高,你稍微矮了点。”

“小莎;你哥回来了;出来吃饭吧。”

五一节公司放假,她无处可去却又不想待在家里心烦意乱地胡思乱想,便想到了文工团。天地可鉴,她差不多已经忘了今天是林海的大喜之日,若不是恰好听到官兵们高喊“嫂子”,她也不会好奇地走来阳台观望。

陆鹏听着薄绍这一顿,心下了然。林海大概只叫了薄绍一个人,并没有打算让他去。想想当初,他和林海的关系比之薄绍还要更好一些,只是……谁都不曾想到后来的事。

“你家的佣人干嘛去了?别人家的桔梗早就处理了,就你家的还堆在地里。”杨子年揉着酸疼的手腕,头偏向陆浙淮的方向。

“我就想剪个头发。”文昌在门口磨叽,陆鹏手上一用力,半强迫地把他带了进去。

托人办事免不了请饭局;陆鹏对银行的情况不熟悉;亏得洛琦帮他把一切都打理得妥妥当当;他只要负责到场周旋就行。酒过三巡;平日里西装革履的白领一个个都没了形象;掳袖子划拳骂娘;玩得忘乎所以。

初拟的合同文件并不急着立刻就签字盖章,陆鹏的任务也只是先让银行这边看看条款,双方斟酌着看要做哪些修改。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练车考试去了,抽到单边桥,一上桥前轮就掉了一个,幸亏心态好,后头都发挥正常,有惊无险地过关了!

陆鹏的心猛然一揪,仿佛心有灵犀:“出什么事了?”

***

扣子一颗一颗顺着往下解开,陆鹏不满地挥开洛琦的手,翻了个身紧紧抱着床上的被子,不让她的手肆意妄为。

“嗯?”何小叶的神游被打断,两眼无神望着陆鹏。

绕了一大圈才找到陆莎坐的位置,陆鹏战战兢兢像表演杂技一般走到桌前,手都快抽筋了:“我说大小姐,这么多空桌,你干嘛非坐这旮旯里?”

“哦?是吗?你发誓!”

***

陆鹏的自娱精神成功取悦了薄绍,薄绍拍着大腿哈哈大笑,那放浪形骸的样子一点儿不知道收敛。不是说近朱者赤吗?陆鹏很是怀疑这句话,怎么坐在一个淑女旁边,薄绍那小子还是陶冶不到半点儿文化人的情操呢?

熟悉的吉普车映入眼帘,陆鹏穿着考究的西装迎上去开门,后车座上坐着同样盛装的陆浙淮和冯仪。

下午文昌又被领导叫出去办事,陆鹏坐在办公室里捱啊捱,直到五点都不见他回来。跟何小叶私下里接触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陆鹏这样想着,便拿起车钥匙下班回家,解释的话明天再说也不迟。

陆鹏不懂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越听越糊涂:“跳舞就跳舞,为什么换衣服还凑一块儿,那不是让人看光……”

“你和我不一样,你是他亲妹妹,那是亲情。”

何小叶的声音并不大,但这办公室里的人平时都轻言细语惯了,她普通的音量已经足以传到大家的耳朵里。陆鹏被堵得哑口无言,心虚地瞄了瞄斜侧方的背影,那背脊挺得笔直,陆鹏不愿牵连到别人,只好拿着思想汇报悻悻地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怎么会呢?”

如果够理智,他应该将陆莎抱回她自己的房间,然后压下心头的邪火回来睡觉。但陆鹏有个和陆莎同样的特质,那就是自讨苦吃。

林立威是出了名的铁血无情,他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下达命令,收到指令的人只需要回答“是”,因为这是他唯一能够接受的答复。戎装一生的林老爷子只认一个理儿:军人的信仰便是绝对服从。曾经豪情万丈想要称霸三界,如今三个儿子只能指望上一个,也难怪林老爷子对林海的一切都亲力亲为。

陆莎明显已经心不在焉,陆鹏坐在她身边把她眼底的沮丧和失落看得一清二楚。冥冥之中也许真的有因果循环,他投注了陆莎一份得不到回应的爱,而陆莎也注定得不到林海的回应。

“好看吗?”陆鹏抱着胸靠向椅背,目不斜视地注视着前方。

“我自己穿左边。”

冯仪被儿子逗乐,把娘家腌的酸菜往他面前推了推:“听得懂人话的猴子,我只认识一只。

陆鹏像朋友聊天一般随意地问起,杨木易脚步一顿,警戒地转过身看着他,像是要从他的眼神里分辨出深层含义。

“怎么,想赶我走了?”杨木易讥诮地勾起唇,笑得很僵硬。

陆鹏摇摇头,依然保持微笑:“我只是忽然发现,从来没有问过你,在城里好还是在乡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