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杨木易抹了抹嘴角,淡淡回应。

对于徐姐一口一个“没有规矩;不成方圆”,陆莎心知她私自离队回e市的事会被当做典型处理了。王婉婷抱着胳膊站在一旁看热闹,时不时插几句嘴,无非是火上浇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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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莎……小莎……”陆鹏紧紧搂着陆莎的腰,声音在颤抖,“小莎……我怎么可以……”

陆莎这小妮子一走三天,连个电话也不知道往家里打。陆鹏每每闲下来都拿着手机发呆,手指摩挲着数字键,在拨与不拨之间徘徊。他不愿打扰她工作,心里却又着实想的慌,煎熬与挣扎折磨得他疲惫不堪。

“琦琦,薄绍经营过酒吧,有他的加入酒店才会更快进入轨道。要不这样,小鹏哥做主,他一半的股份归你,怎么样?”

“酒店?”文昌略微沉吟了一会儿,“怎么个搞法?”

“新婚燕尔,怎么没看见她?”

37夏(5)

“洛允辉咱先撇一边儿,咱们打个商量,我帮你瞒着你和小莎妹子的事儿,你也得帮哥们儿我修成正果。”

服务员瞟了一眼墙上的小钟:“十分钟后就是本店的活动时间,到时候会送上本店特别酿制的杨梅茶,帅哥可以带着美女参加游戏。”

“不是要准备服装秀么?时间上会不会有冲突?”

33夏(1)

明明都已经看见了,何必还自欺欺人呢?

三个顽劣的小子在最叛逆的时期着实荒唐过一段日子,青春懵懂的他们对女生既憧憬又不屑,向往激|情燃烧的岁月,不曾动过认真恋爱的念头。那时候的他们约定,谁先结束单身,另外两个就给他当伴郎,但是结婚的那个必须给没结婚的人封一万块的红包。薄绍曾经预言,陆鹏一定是最先结婚的那个,林海大概要独身一辈子,可事实恰巧相反。

周围观望的人不少;但谁也没打算掺和这趟浑水。在他们的观念里;陆家是村里的地主户;专门吸穷人的血汗;和他们这帮靠租地种田的庄家人不是一路。更有些看热闹的人翘着二郎腿坐在田埂上冷言冷语;颇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

陆鹏指了指头顶上的招牌,上面赫然写着“剪影美容美发”。

亲们撒花给力点哇,那些一路霸王我的孩只,乃们于心何忍哟~!

“那敢情好,要是娶了个大大咧咧不精明的姑娘,估计两人得一起喝西北风了。”陆鹏顺着洛琦的话说,尽量忽视两人之间似有若无的碰触。

如果猜测属实,陆鹏不禁暗暗在心里自责起来。杨木易是他领回家的,也是因为杨木易才牵扯到杨伯,这么多年风平浪静的生活一旦被打破,那么他便成了始作俑者了。

出来几天,家里没有一个人给他打电话,陆鹏有种被遗弃的沮丧。今天是他的生日,好赖家里几个该记起还有他这么一个人的存在吧。

陆鹏理所当然地回应:“每天坐在办公室里闷也闷死了,他当然会为错过这次出差痛心疾首,说不定我们走三天,他三天都要吃不下饭。”

陆鹏酒品尚好,除了喘息粗浊之外不闹也不吵,安安静静被洛琦一路扶进了酒店房间。外套落在薄绍的酒吧里,白色衬衣开了两颗扣子,陆鹏的喉结上下滑动间,洛琦的心也跟着轻轻颤抖。

“要不,跟文昌打个招呼,咱先走得了。”陆鹏靠着墙,有些百无聊赖。

对陆莎的挑衅丝毫不反击,何小叶嘴角带着淡淡的笑,转身先行进了食堂。陆鹏弓起手指狠狠地在陆莎眉心弹了一下,仍觉不解气,又在她粉颊上捏了一把。

“喂,小莎?”他语气里透着焦急,生怕她出了事。

何小叶没料到情况这么严重,卷起陆鹏的袖子,左右两只手臂也不得幸免。

“嘿嘿,我还以为你小子这么晚过来勘测地形呢!”薄绍趴在陆鹏的椅背上开玩笑,“怎么样,城建局里头有什么好玩的?”

三‘八妇女节这天,陆浙淮送给冯仪一枚松树形状的胸针,无论做工和款式都精美得无可挑剔。冯仪对这类小东西最为喜爱,当即换了身合适的衣裳,把陆老爷子的礼物戴在胸前。

见他这样洒脱,何小叶收回纸巾笑得明媚,顺手又替他涂了一块土司面包。

“我们这里是公共换衣间,不分男女的。”

“琦琦,你学识好,人又漂亮,怎么会看上我哥的?”

只可惜何小叶不吃陆鹏这一套,随手翻了几页他写的东西,直接扔了回来:“重写。”

杨木易的情况稍微复杂些,陆浙淮思来想去,最后把他送进了部队里,在林海手下锻炼锻炼。一进部队就是为期一个月全封闭式军事化训练,陆鹏本想替杨木易跑跑关系,可又拉不下脸去求林海,只能嘱咐杨木易自己机灵点儿,别傻里傻气被人欺负了去。

“小莎,擦好了。”陆鹏摇了摇快要睡着的陆莎,唇贴着唇轻言细语。

约薄绍出来,陆鹏主要是想探听一下关于林海的事。本以为这个人无非是陆莎年少无知的一段曾经,陆鹏由一开始的讶然到后来坦然接受了妹妹的少不更事,在确定林海对陆莎没有那种意思之后才安心下基层学习。哪曾想到陆莎就这么死心眼儿,人家不冷不热她却还陷在泥潭子里爬不出来。

看见林海和女人在一起确实是件稀罕事儿。

三个人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陆鹏没有去打扰他们,直到看见陆莎上了刚才的出租车,而林空空在后头追了十几米才被林海拉了回去。调转车头,陆鹏在拐角处拦下出租车,让陆莎上了他的凌志。

听陆莎这样说,陆鹏顺着林空空的裤管往下,看到他赤‘裸‘裸的脚踝和一截小腿,脚上球鞋的鞋带也系得乱七八糟的。

胃里翻江倒海地闹腾,陆鹏坐在餐桌边仿佛撑到了极限,疲惫得一言不发。幸好冯仪及时从厨房里端出来一大碗热气腾腾的饺子,他低着头只管往嘴里送,尽量忽略胸口传来的一阵阵闷疼。

“靠!”薄绍被踩到痛处,屈起手肘就朝陆鹏的腹部招呼过去,“这点破事儿你要记到什么时候?”

莫不是说拌嘴是最好的治愈良药,男人和男人之间同样受用,如果再加上一定程度的拳脚相向。陆鹏被薄绍拐了一肘子,疼得弯起腰,转而朝他小腿狠狠踢了一脚。谁也没沾到便宜,两个幼稚的男人相视一笑。

“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我还以为你为情所伤,出家当和尚去了呢。”陆鹏翘起嘴角挖苦薄绍。

“吃了三天斋,发现还是凡尘俗世好